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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藏?”少年笑道:“我名存周,家師姓祖。小弟命生不辰,幼遭孤露,蒙家師恩養,現從師姓。司空前輩乃師門至交,常聽說起黑兄為人本領,適見形貌身法,無不與平日所聞符合,妄自揣度,果然幸會。我已來過兩次,此地不是講話之所,前面不遠崖壁老松後面,有一崖洞甚是幽靜,昨晚便在洞中下榻,日間還有兩位老前輩約定今晚在彼相會,許已先到。花家因知事情越鬧越大,從前夜起,沿途連添了幾處守望,今早還在谷口對面山坡上新設一座望樓,隔著山腳那片樹林遙望谷口。雖然監防甚緊,那些守望人都是江湖上的蠢貨,我們仍可任意出入。午後谷口又添了把守,要攔我們,自是無用,要想混進卻非容易。一被警覺,各望樓上一起訊號,敵黨全都警覺起出,未免討厭。我知斜對谷口那片果園山田,還有一處牧場,俱是花家新置的好產業,只得給他放上一把野火,將人調開谷口,先混進來再說。這類火他們自然一望而知是人放的,定必一面救火,一面搜尋奸細。憑真本領也不怕他,內中偏有兩個會劍術的妖人,不是可以力敵,剛想伏崖暫避,便見黑兄趕來。恐與妖人相遇,又不便高聲相喚,一再冒犯,望勿見怪。”

黑摩勒謙謝了兩包,邊說邊走,不覺趕到。黑摩勒一看,崖壁老松與陳業所說祝三立所居崖洞相似,正是自己打算去的所在,耳旁忽聽低喝“噤聲”,未及回望,同時眼前一暗,身已離地而起。因那勢子大急,一點沒有看清,誤以為祖存周故意賣弄本領,就算是你發覺敵人快到,憑自己也不是縱避不開,何須這等虛張聲勢?未免心中有氣,剛一用力,又聽耳旁低喝:“不可妄動!妖人來了。”方聽出口音不似,對方手法也覺甚熟,自己踏在實地,目光到處,面前站定兩個老者,一個正是那日暗隨查洪窺探敵黨動靜所遇天山飛俠老少年神醫馬玄子,另一老者卻未見過。立處正是崖洞外磐石矮松之下。因二老俱在擺手示意,偏頭外望,祖存周也到了上面,本朝自己打手勢,忽然一眼看到洞內,面上頓現驚異之色,邁步往裡便走。因見二老似要自己迴避,便也隨同走入。

一看洞並不大,靠壁榻上,臥著一個白衣少年,面容蒼白,雙目緊閉,身上蓋著兩床厚被。榻前小木几上點有一盞油燈。壁角小爐上熬著湯藥。榻上下均有湯藥痕跡,好似少年身受重傷剛經過施治情景。

存周神氣十分愁急,直奔榻前,朝著少年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少年兩眼忽睜,看見黑摩勒,面上微現喜色,說了句:“這算什麼!”意欲掙起,吃存周雙手按住,低聲說道:“師兄保重,黑兄自己人,以後常見,不必忙這一時,仍請安臥養神吧。”少年好似傷勢不輕,口雖說著硬話,吃存週一勸阻,也就臥倒。

黑摩勒聽存周如此說法,不便再近前去驚擾,正在盤算二人來歷,洞口二老忽然走進,知道另一老者既與馬玄子同道,當然也是前輩高人,忙即拜倒行禮。未等請問,馬玄子已先指那老者說道:“這也是你司空叔的好友,新由褒斜應約趕來,相助剪除妖孽,陝西大自山積翠崖鐵行腳寇老前輩。”黑摩勒已然施禮起立,一聽那老者姓寇,又是曉星好友,新自褒斜趕來,知是關中劍俠名宿寇公遐,早年隱居終南,自從峨眉派前輩劍仙萬里飛虹佟元奇仙去,便遷居在大白山絕頂積翠崖洞府以內,不時往來褒城、漢中一帶,隱跡風塵,專在故鄉行道濟世。恩師在日,因功果將完,行即化去,不及傳授飛劍,曾有引進自己到此老門下之意。嗣聞人言,此老近已聲言不收徒弟,才令先隨司空叔在外歷練,先積外功,靜俟機緣遇合,不料在此相遇。拜師雖然難望,倒是此老劍術深得峨眉、崑崙兩派之秘,性質豪爽,最喜獎勵後進,只要心地純良沒有惡行,向他虛心求教,端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此番巧值,怎麼也能得到好些益處,好生喜慰,重又拜倒下去。

寇公遐伸手扶起笑道:“你便是黑摩勒麼?我和令師自古陳倉一別十餘年,他歸正果,想不到他在臨去的短短十來年中,居然找到你這好資質的徒弟來作傳人,真乃可喜之事。”黑摩勒乘機請求教誨,馬玄子在旁接道:“聽曉星說,他師父起初本想令他轉拜在你門下,嗣聽你已決意不再收徒,方始中止。你既賞識他,何妨進而教之呢?”公邏道:“徒弟我已不願收了,遇上好資質的後輩,仍是心喜。其實曉星也是名手,無須多事。既如此說,且等事完之後,我再想法給他一點好處吧。”

黑摩勒忙即叩謝不迭。馬玄子便同祖存周往傷人榻前走去。公遐又道:“你新拜的老愉兒葛鷹,他本是要帶你回去的,吃人用話一激,也來參與北山之會。因你和他前日分手便沒再見,日間往虞家尋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