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去,他和他的未婚妻是這次與會的特別座上賓,屆時,你可要當面謝謝人家——”
穆穎?!怎會巧得如此難堪?!
也罷!這到底給了我看透徹的一個機會,只是這次,我的脆弱不會帶到會場讓他瞧見!
這一晚,我醒醒睡睡,睜眼閉眼間似乎看見了穆穎一籌莫展的站在我面前,就在我伸手向他靠近時,他卻轉身離去,還挽著“她”的手親密地離去。
“穆穎——”我痛醒了起來,淚就不爭氣地滑下臉龐。
此時,天剛破曉,而我,卻沒有勇氣再寐。
“爹——晚上我該穿什麼衣服才合適啊?”捱到七點,我才下樓吃早餐。
“喲!天下奇聞!我這閨女什麼時候注意打扮啦?!要你去趟上海真是對的。”
“當然,住我隔壁房的是柳家那傾國傾城的上海美女,被她挑剔久了,自然得學個三分樣,不是嗎?”
“原來如此!那你就照柳家那女孩的打扮不就成了嗎?”
“那就慘啦——人家穿旗袍是秀氣得不得了,我穿上旗袍可就笑掉人家大牙了。”
我也是有些嘔,憑我季雪凝姿色竟然與古典風味的旗袍相剋!
“這倒也是——”老爹也有同感,“要不——你上百貨公司買件洋裝好了,反正老爹付錢,這總行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喲!可別後悔。”我趕緊扒完了飯,趁著老爹尚未改變主意前,往天津最富盛名的百貨行殺去。
晚會是訂於六點一刻開始的!
但五點不到,我就在梳妝鏡前“手忙腳亂”了,還好那洋行的小姐挺有兩下子的,還教了我西洋最流行的化妝技巧,不過,這也難不倒我,反正是畫畫嘛!只不過是用的顏料不同。
“丫頭你好了沒?人家梁先生已經到了——”老爹就愛嚷嚷。
“來了、來了——”我再轉了一圈,確定無所瑕疵才拎起皮包準備下樓。
“哎——我那閨女就是這樣,成天活蹦亂跳地不懂規矩,一會兒還請你多包涵——”
在樓梯口,就聽見了爹的“數落”了,想必是說給那位留英的呆子梁先生聽的吧!
“爹——我這不就來了嘛!”我沒好氣地說。
怪了!是不是我打扮出問題了?怎麼樓下的人全以見到怪異般的眼睛盯著我。
“喂——我是哪裡不對了?!”我有些焦急了。
“女兒啊——你比仙女還漂亮呀!”老爹如夢初醒地說著。
當然漂亮了,那可是花了你老太爺不少銀子,以及本小姐逛酸了腿的成果呀!
第一眼從架子前瞧見了這件黑白相襯的禮服,我就決定買下了,因為在那黑色的高貴下,繡著一朵朵燦爛美麗的薔薇花,而且是純白如雪的薔薇花。
“可以走了嗎?”我用配合服裝的典雅笑容說著,以梳著歐風公主頭的高貴姿態走下樓,萬般得意地接受他們讚美不已的眼光。
穆穎啊!穆穎!你可會大吃一驚?!
一進了設於飯店的會場,我就看見曉茵了。
她穿著一襲粉色的旗袍,臉色紅潤地站在陽臺上。
“曉茵——”我顯得有些激動。
“你是?!”她的表情少了往日少女的單沌,反倒是呈現出少婦成熟的內斂。
“你不認得我了?”
“你——你是雪凝?!季雪凝——?!她的訝異似乎多過歡喜。
“曉茵——你不太一樣了。”我仔細地打量她一番。
“嘔——嘔——”她捂著口,作嘔吐狀。
“怎麼了?要不要緊?”我拍著她的背。
“我是不一樣了,我——快做媽媽了。”她的神色有種母性的光輝。
她懷孕了?!她有了趙醒仁的小孩了?!
突然間,俞善謙被趙醒仁出賣的事就像根刺,卡在我的喉頭間吐不出來了。
“曉茵——原來你在這兒!”趙醒仁拿著一件披肩走過來說:“來披上吧,免得著涼了,要是一會兒人不舒服可得告訴我,不要自己隱忍知道嗎?真是抱歉!要不是今天晚會是我們趙家作東,也不會如此勞累你——”
“不累,只是有點害喜的感覺,才到這兒吹吹風、透個氣——對了!醒仁,你瞧這是誰?”曉茵轉向了我。
“季雪凝?!”醒仁的臉色頓時泛成雪白,“你——你們剛才聊了什麼?!”他的恐懼,我瞭如指掌。
“能聊什麼?”不知怎地,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