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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也不要了——”

火,從畫布的右下角燒著,愈燒愈烈,燒得我心口著了火痛不可抑,燒得我淚眼朦朧、無一言以對。

叩叩叩 敲門聲催得急!

“季小姐,你爹自天津搖電話來了——”

爹?!當真骨肉連心?!我的傷心驚動了他老人家了?!

我急忙用手背拭淨了淚水,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去接老爹來自遙遠的關心。

爹說——我可以回去了?!在驚喜中,又有一絲不忍正視的依依,我知道,這份牽絆就是穆穎。

我是要回去的,可是至少得要個確切的決定,至少要讓我完全斷了這個念、舍了這段情。

我帶著牽掛來,卻不想帶著更多的牽掛離去。

“你——真的要回天津了嗎?”書巖一副不捨的神情。

“再說吧!不過我想請假三天迴天津看我爹。”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不耽誤你上課了。”

失去穆穎,並不代表我會接受柳書巖,洋裝可以代替旗袍、饅頭可以代替米飯,但季雪凝心中的那個角落無人能替代。

隔日,我並沒有趕著迴天津,反倒同姬芳燕上西效散心去。

“本來打算今天迴天津的,只不過買不到火車票,只好等明天再啟程了。”我扯根路旁草,心不在焉地說著。

“哎——早在我意料中了——”姬芳燕說著。

“你何時當起算命仙了?”我白了她一眼。

“何需當仙?這事用膝蓋想就知道了,那阮小姐一出現,穆穎就顧不了你了,真是嘔!”我知道,芳燕是替我不平,但感情又何只這“不平”兩字可說盡呢,

這天,我婉拒了書巖的送行,一個人拎著行囊坐上了返回天津的火車。

第一回感受到孤零零的淒涼,從車窗外吹來的風似乎也懂得我的孤單,以溫柔的吹拂撫去我悄然落下的淚珠,彷彿輕輕說著 季雪凝可以輸,但不可以哭。

可是,回到了家,看到了爹,我還是哭了。

“丫頭,你怎麼瘦成這樣?”老爹也泛著淚光。

“想你想的嘛!”我重溫著小女兒的撒嬌。

“哈哈哈——怎麼?!上海蜂蜜吃多了,嘴甜成這樣!”

老爹的喜悅是溢於言表的,“這次上來就不回學校去了吧?!”

“還沒決定呢!不過要是我離開了,那一班子同學鐵定放鞭炮加敲鑼打鼓。”

“為什麼?!”老爹是滿頭霧水。

“因為從此沒人會搶走他們的丰采呀!”

“好好,哈哈哈——咱們季家的女兒真是了得!”

這一晚,我同爹聊得好晚好晚,從柳家的生活點滴到學校的趣事佚聞都是我們父女倆的話題,除了穆穎。

“爹——曉茵怎樣了?我好久都沒她的訊息。”來天津,我沒忘記十七年的姐妹交情。

“她很好,已經結婚三個多月了,那次趙家和仇家聯姻是咱們天津市難得一見的風光哪!要是哪天丫頭你要結婚了,老爹也會卯足了勁給你個畢生難忘的婚禮。”

“真的呀?!”我是指曉茵終究嫁入趙家的事。

“當然是真的——”老爹正算計著我的婚姻大事呢!

“我想見曉茵。”我沒忘記始終未告訴她的那件事情。

“可以啊!明天晚上有一場慈善募款餐會,是由官方和地方聯合發起的,曉茵她夫家是主辦單位之一,所以去那兒一定可以見到她的。”

“我可以去嗎?!”我不免為自己擔心,“拿個啥身分進去啊?”

“廢話,當然是拿我季震的名號去啊!你爹也是座上賓呢!”老爹得意地說著。

“好哇好哇!這下子我可有恃無恐了!”

“不過——”老爹又皺起眉頭,面有難色,“不過人家像你這樣的閨女,去那種場合身邊大都有個護花使者,才不失了面子。”

老爹又在耍計謀了!

“這次又是哪家的倒楣鬼啊?”我乾脆挑明瞭。

“嘿嘿——”老爹奸笑兩聲,“這附近已找不到人家願意的了,所以爹只好找你大哥的同學,剛從英國回來的留學生吔,長得是——”

“爹說行就行——”我這次沒有二話,因為,見到曉菌對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還有——”

“還有啊?!”我有點不耐煩了。

“上次救你的那位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