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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角落,他順手操起角落裡不知誰放著的鐵棍,攔腰便劈過去,待男生倒地,揚手又自他頭上往下劈,目光兇狠似狼,大驚之下的同學一擁而上抱住了他的手臂,我本來正要上去幫忙,也被逼得窒了一窒。

此架的結果是,那男生在家休息一個月,夏為春僅受輕微處分。從此在班級裡沒有人敢跟他打架。

可是夏為春的英俊益發驚人,如一隻鶴,到處不由自主奪取眾人目光中心。

夏為春家裡有很多的書,經常按我的要求帶來給我看,有時又懶得帶回去,就又被別人借過去看,每每還回來就會看到中間有紙條和小信封,自從有一次被我發現之後,我便次次去搜還回來的書,他也由得我,我一邊看一邊擠眉弄眼地笑,居然還有別班的女生,而且還是優等生。

在某一箇中飯休息時間,我坐在自己的課桌前,全班的喧譁聲慢慢低下去,鄰班的同學也圍滿了教室門口,我笑嘻嘻地一字一句朗誦著紙條和小信封上的情書,一邊誇張在讚歎:“啊,你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我的波心……”一邊斜眼看著寫情書的人,看到她漸漸羞紅了臉,漸漸積了滿眶眼淚,低下頭伏在桌子上,然後,我就大聲念出名字,教室裡一片拍桌子大笑聲、尖叫聲、口哨聲:再來!再來!

我更加興奮,慢條斯理掏出一張又一張,揚著手嘻嘻笑繼續念,眼角看到夏為春靠在牆角似笑非笑,眼睛裡帶著好笑和戲謔看著我,並無阻止之意。

人越圍越多,正當我念得起勁,門外擠進來一個漲紅臉的外班女生,劈手奪下我手中的信紙,然後順手打過來,我哪裡會被她打到,左手眼疾手快格開她打過來的手,再順勢一轉一翻手腕抓住她的手臂,往身前一拉,定睛看清楚了正是那個外班優等生,便笑嘻嘻大聲說:“真好,不用我念名字啦。”她的臉越發的紅,怒目瞪著我:“你無恥!”我也不生氣,笑道:“是是,我不會寫這樣的情書,當然無恥啦。”她怔了怔,大聲說:“放開我!”我繼續笑嘻嘻:“這一招叫小擒拿手,是夏為春教我的,他說,無論是誰敢向我動手,就這樣。”話音剛落,我抓住她的手臂往外一送,她整個人踉蹌著後退,差點倒在地上,我拍拍手,笑嘻嘻轉眼看了看夏為春,夏為春走過來,說:“一一,打籃球去。”看也不看任何人,徑自走出去。我衝那女生做了個鬼臉,得意洋洋跟著走開。

晚上回家跟羅見炫耀,羅見滿臉羨慕:“羅一一,你真了不起。”奶奶卻嘆了口氣:“一一,你太頑皮了。”我不以為然地說:“她們才不要臉呢,那樣的東西都寫得出來,真不害臊。”奶奶說:“夏為春也不攔你?”我哈哈大笑:“他說,她們真無聊。”奶奶欲言又止,又嘆了口氣。我也不管,一邊唱歌一邊寫作業。

我的成績仍然是全級之冠。這個一直是我的資本,老師們因此不得不偏寵我三分。但這對我好象並不是難事,功課對我向來不是難事。

事實上,我不覺得有什麼對我是件難事。

直到羅見受到欺侮。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十二歲的羅見被十七歲的舊鄰居踢中腹部,腸壁破裂住院。

那時候羅見和我已經從剛開始的鬥雞眼漸漸變成相濡以沫,有時候仍然互罵,彼此不許對方動自己的東西,吵架時互不理睬,可是近乎相同的境遇和從小就算打打罵罵也到底處在一起的累積,讓我們在遇到外敵時格外敏感和互護。這件事發生時,我的憤怒遠遠大於自己被人欺負時的憤怒。在家裡轉了幾圈後,我抓了把水果刀便去找那個人。

那是一個驕橫的男生,在普通高中讀書,父親略有職位,以前一家都住在我們隔鄰,不知道羅見和他有什麼過節,在公園附近兩人吵了幾句,高大健碩的他便一腳踢向羅見,瘦弱的羅見當即倒地。

羅見說:“他嘲笑我。”硬氣的羅見不肯說嘲笑什麼,但我怎麼會不知道?可是他大羅見五歲!他大羅見五歲!!!我狂怒不能遏制,他的體積幾乎是羅見的兩倍!

我騎著腳踏車埋頭飛出去,到了公園向那幫混混打聽那男生,他們哈哈笑著,手指向不同方向,輕輕打著口哨,輕佻地笑。我揮出大號水果刀,尖聲說:“他在哪裡?”大概被我的臉色和刀子嚇到,他們靜了一靜,有一個人回答我說:“不是我們不告訴你,你就算有刀子也打不過他的。”我冷笑:“要你好心?”他也怒了:“我管你死活呢,他就住在城建中心邊上的那幾幢新大廈裡。”我轉過車子便飛快掠過去。

剛要騎到城建中心,忽然斜剌裡竄出一輛小輕騎,我緊急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