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個圓圈。只不過第三個圈還沒有畫完,他就被哈密叛軍的弓弩手給射死了。
這一下子,附近的明軍都知道這一帶出事了,立即一邊高聲示警,一邊迅速地向這一帶趕過來。
“快殺出去!前面就是榮華富貴,殺啊!”安克帖木兒高聲大叫著,抽出戰刀來,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沒有辦法回頭,成敗在此一舉,這個時候只有捨命一搏了。
他手下的哈密軍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早就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紛紛抽出兵器來,高聲大叫著,向著對面的明軍衝了過去。
對方是突然襲擊,又是背水一戰,一時間明軍竟然還落了下風。
“殿下!”帳外的侍衛又著急忙荒的跑進來,跪在朱的跟前,大聲地稟報道:“啟稟殿下,哈密軍兵變了。”
“什麼?”朱聞言不覺大驚,哈密軍雖然人數不多,戰鬥力也有限,但這個時候鬧兵變確實是很傷士氣的行為,一個咕嚕爬起來,急忙衝著那名侍衛說道:“去拿本王的盔甲和兵器來。”
帳外的明軍大營一片混亂,許多人被這突入其來的變故震驚了,今天夜裡烏雲閉月,也周圍一片漆黑,藉著幾個微弱的火把很難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因此明軍有些猝不及防,竟然被這一隊哈密軍士兵衝了出去。
“快!衝到壕溝對面,鳴金三聲,對方就會來接應我們。”安克帖木兒高聲大叫著指揮著軍隊衝鋒,原來他和回鶻軍早有勾結,約好了投降的暗號,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跟隨安克帖木兒的哈密軍隊瘋了一樣的衝向壕溝的對面,向前一步是天堂,向後一步是地獄,任誰也會拼命。
就在他們即將衝到壕溝邊上的時候,黑夜裡突然閃出一彪人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為首的一位英氣逼人的少年凌空大喝道:“叛賊!本王何曾薄待爾等,爾等居然想要背叛我?”
說話的正是肅王朱。
“哼!好一句何曾薄待,我們兄弟這幾日給你當炮灰當的夠多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回鶻那邊的人,來日戰場相見,還望肅王恕我等無禮。”安克帖木兒十分不屑地回了一句,黑夜之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他是十分不滿的。
“用不著來日,今日本王就與爾等見個分曉!”朱勃然大怒,這個世界上除了老朱以外,還沒有人敢如此挑戰他的權威,簡直是視他這個肅王如無物,當即取下硬弓來,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盲射。
“啊!”地一聲慘叫,傳來了馬上一人應聲倒地的聲音,不得不說朱的箭法還真不是蓋的,中箭倒地的人正是此次叛亂的頭領安克帖木兒。
“安克大人!”哈密叛軍萬萬沒想到他們的首領就這樣一下子被對方給射死了,一下子嚇得六神無主,許多人紛紛扔掉兵器投降,剩下的人想要負隅頑抗也完全沒有了勝算,被明軍絞殺殆盡。
朱身穿重甲,邁著堅定的步子,帶著一隊衛兵走到安克帖木兒的屍體旁邊,見他馬背上滾下來的兩個帶血的布包裡包著的正是哈密王納忽裡父子的人頭,這才確定了此次兵變的主使是這個叫安克帖木兒的傢伙,這個人曾經派人暗殺過自己和娜扎,這段時間為了大局,朱一直忍著,沒想到今天他又跳出了跟自己作對。
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心中地怒火,眼眸中一下子射出了灼熱的火焰,惡狠狠地說道:“將安克帖木兒五馬分屍,所有參與兵變的人全部斬首一個不留!”
隨後,又斜眼看了一下哈密王納忽裡的首級,心中略微泛起了一絲不忍之意,這位哈密王雖然老是跟自己鬧彆扭,但彼此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坦白來說,自己若是處於他那個位置,肯定也會這麼做,誰願意將自己一輩子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地盤拱手讓出?
朱對這個哈密王的所作所為深表理解,況且再怎麼說他也是迪麗娜扎的父親,這點人情總是要念的,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吩咐道:“將哈密王父子的屍體縫好運往哈密,以王禮下葬。”
“臣遵令!”一名站在朱身邊的千戶向朱作了一揖,慷慨的回答道。他這種級別的官員平時是見不到王爺的,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在王爺跟前好好表現一次,怎麼能不積極呢?
這次兵變被徹底平定,共斬殺鬧事的哈密軍將士上千人,鮮血流了一地,不過朱對此還是略微有點慶幸的,多虧了安克帖木兒這個蠢貨殺了哈密王,要不然自己將來還不知道如何安置他,雖說讓他當哈密城主是騙他的,但畢竟這件事是自己親口答應的,出爾反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