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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當著全連官兵的面公然“辱罵”一團之長的人。先不說脾氣如何,帶起兵打起仗來,卻絕對是鐵筆刀工。聞訊的焦從儉按下隊伍,在尖兵的引路下,潛到了適才發現鬼影的地方。“一、二、……七。”當趴在河灘上的焦從儉藉著月光用望遠鏡數到第幾個黑影時,一個大傢伙出出現在了他視線裡。

僥是焦從儉膽大包天也被那玩意嚇著了,當十幾年兵的他當然拎得清那是什麼,炮!看那個頭,比團裡那門寶貝似的七十六毫米野炮,都還要大上一圈。

焦從儉是老得都快朽了老兵了,那裡還會怕炮。讓他心裡發顫的是,日本人費那麼大的力所把這麼大的炮都推到江邊來了。那這裡馬上要發生的就決不會是一場小打小鬧的偷偷泅渡而已,合乎邏輯的解釋只有一個,小鬼子就要從這個地段實施重兵強渡了。

丟他媽,出門忘看黃曆,這回怕是要人死卵朝天了!焦從儉一邊在肚子裡罵罵咧咧的,一邊輕手輕腳爬回去組織部隊準備打一場場不死不止的阻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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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雙雄初會(十三)

從士兵一步步提著腦袋打上來的的焦從儉,有過幾回打這種說白了,就是在敵方絕對優勢的兵力火力下,拿著一條條人命拖時間的,參戰人員註定要九死一生死仗、爛仗的經驗。老練的他沒有把隊伍佈防河灘上和鬼子硬頂,而是把他那百十號兄弟悄無聲息的運動到位於河灘側後方百多米的一座小樹林裡。把部隊安頓下來後,焦從儉馬上就面臨了一道世紀難題,他要從全連除他之外的這一百三十一個兄弟裡挑出一個人給營部送個信。

這個人選之會難選,倒不是因為這個不可謂不重要的任務,有多麼艱鉅。恰恰相反,此時此刻,報信這差使,當之無愧的可以稱為天下一優差。拿那些當油了兵的老兵的話來說,就是拿個皇帝來都不換。理由是明擺著的,這一仗打下去,九連這上百號兄弟能有幾個還能喘氣?而這個報信的兄弟,卻可以順順當當的離開戰場,體體面面的活下去,非但連毫毛都少不了半根,說不準還因及時帶回去天大的軍情升上個一級半級的。

走與留,天差地遠。都是一個鍋裡攪馬勺的生死兄弟,你讓焦從儉指定誰?性情暴燥的焦從儉,平日打罵士兵們是常事,可這會兒他的心卻軟得很,老覺著自己面前的這些兄弟,那個都該有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的權利。九連的官兵們也揪著心了,雖然誰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來毛遂自薦,可那個也捨不得放棄自己的一絲生機。

一時間,場面就這麼僵著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伏在河灘的上哨兵打過來的手勢。表明江對面的小鬼子動作,越來越大了。沒工夫了!

關鍵時刻,一個四十上下地長相猥瑣老兵地出列了。

“江大彪。你要說啥!”一見是這塊滾刀肉。焦從儉心頭一緊。這個七班班長江大彪實在是堪稱九連的一大禍害。倚老賣老喜歡欺負新兵還是小事,偷懶耍滑、下賭館上窯子、強睡小寡婦種種軍中惡習他無一不車輕道熟。可以這樣說,凡是讓人焦從儉這個連長頭痛事。這江大彪都幹遍了,若不是有江大彪北伐時替師座擋一顆子彈的雄厚資本。治軍嚴苟地焦從儉早把這老傢伙趕回家去了。焦從儉在心裡暗暗滴沽,江大彪這回站出來,多增是又想拿那道屢試不爽的“不死金身”,為自己求一條活路吧!

“連長,我有個想法。花名冊上不是有各人的年歲嗎!讓年紀最小的那個小傢伙去送信,不就得了唄。”出乎焦從儉和九連全連官兵的意料之外。平時從沒見吃虧過虧的江大彪在生死關頭卻做了一件十足的“傻”事。全連就他江大彪一個人上了四十歲。也就是說按他才出這個注意,第一個被排除生存之門外地就是他自己。

“大彪。說說你地理由吧!”說實話。焦從儉對江大彪的提議還是挺讚賞地。也由些江大彪有些改觀。可他更明白,這件事最好還是要讓全體兄弟心服口服才好。畢竟。這不是在打一般地仗,呆會一大打起來,九連勢必要面對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地鬼子,兄弟們生還的可能性將無限接近於零。

“連長,我是這樣想地大夥兒這回怕是活到頭了,既然能給九連留個種子,那就要讓這個種子活得長些。替咱們這些人先走一步的人看到鬼子被打敗、全中國所有人都過上太平日子的那天。”

焦從儉懂江大彪的意思了,他這是想讓去報信的那個人替九連一百多兄弟活下去,從這個理上說,活下來那個人自是年輕越小越好。

“全連都有了!還有人想說道說道的沒有?有想說道點啥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