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把小箕掛到門口,抬頭看了看天色,日已近西山,今天已經不宜再去了。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張楚楚雙肘支於桌面,雙手捧著小臉,兩隻大眼睛痴痴地盯著桌面上的那一紙詩文,朱唇輕啟,反覆地輕吟著那最後一句詩詞。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又是一聲輕吟,不過聲音卻是一個男聲,然後一隻大手忽地就把桌上的紙張拿去。
“大哥?”張楚楚忙站起身,紅著小臉去搶奪張楚聞手上的紙張。
“這便是我那妹婿前日寫給你的詩詞?”張楚聞倒是沒有難為她,伸手把紙張遞出,笑著對張楚楚說道:“能寫出這樣的詩句,難怪能把我們家楚楚給迷得連有人敲門進屋都不知道。”
“大哥,你再說小妹可就不理你了。”張楚楚小心地把信紙摺好,輕放到衣袖裡,嗔怪地看了張楚聞一眼。
“好好好,大哥不取笑你了。”張楚聞曲膝在桌旁的圓凳上坐下,笑著說道:“不就是一首詩嗎?大哥也給你帶回了一首,諾,你看看,不會比你手上的那首差。”
張楚聞從懷裡掏出一張大開的白紙,遞於張楚楚,道:“這,可也是我那妹婿的大作哦,大哥特意從杜府為你討來的。”
“哦?”張楚楚的眼前一亮,忙伸手把紙張接過,輕輕地攤放到桌前。
“梅花塢裡梅花庵,梅花庵下梅花仙;梅花仙人種梅樹,又摘梅花換酒錢……,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花無酒鋤作田。
這,也是他寫的麼?
張楚楚輕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詩詞,整個人都完全沉浸在了詩中所描述出的完美意境之中。
輕鬆,愜意,自然,灑脫,這,倒也是很合他的性子。
“大哥,這是他什麼時候寫的?”從詩詞中醒來,張楚楚抬頭向張楚聞問道。
“一個月之前,在他前去長安的前一天。”張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