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是他什麼時候寫的?”從詩詞中醒來,張楚楚抬頭向張楚聞問道。
“一個月之前,在他前去長安的前一天。”張楚聞說道:“若不是這一陣子大哥一直都在家裡溫書,這首詩大哥早就給你拿回來了。”
“還有,”張楚聞把凳子往張楚楚的身邊挪了一下,小聲地說道:“小妹你知道我那妹婿前些時去長安做什麼去了嗎?”
見張楚楚搖頭,張楚聞又接著說道:“他是去給皇后娘娘瞧病去了。”
“啊?”張楚楚小嘴圓張,定定地看著張楚聞,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而且,”張楚聞很是滿意小妹滿是驚訝的表情,再一次地向張楚楚爆料道:“他不但醫好的皇后娘娘的病症,還順帶著治好了太子殿下的腿疾。於皇家可謂是有著天大的恩德,以後他的前途必是不可限量,小妹你能嫁給這樣的人,大哥從心底裡為你高興。”
“不過,”張楚聞悄悄地抬頭看了張楚楚一眼,道:“這妹婿雖然什麼都好,但是他卻有一個商賈的頭銜,商賈累身,他這一生怕是都無緣為官為爵了。”
“大哥莫要憂心,”張楚楚看著桌上的那首《梅花庵》,臉上沒有一絲的失望之色,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她扭頭對張楚聞輕輕地說道:“柳公子志在田園,不喜拘束,眾人眼中那些高高在上的官位爵位,與他,如浮雲。”
第169章 三百佃農
大早的,還不待柳一條他們出門兒,老柳家就來了客
公孫賀蘭,在去掉柺杖的第一天,就騎著馬,領著一個隨從,跑到了古田村的柳家來。
這小子一進家門兒,就一個勁地彎身行禮,見過柳叔,見過柳姨,見過二條賢弟,見過小惠妹妹,叫得那叫一個親熱,全然不像是與他們第一次見面兒。
而且他每見過一個,還都會掏出一樣合適的禮物來,酒,衣,硯,糖,也得虧這小子想得出來。
不過他這招兒,雖俗了點,但效果,嗯,卻還是蠻不錯的。
最起碼的,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就贏得了柳二條和柳小惠這兩個小傢伙的好感,柳小惠甚至都開始圍著他叫賀蘭哥哥了。
就連柳老實與柳賀氏,在得知了他與柳一條的關係後,也開始變得無比地熱情了起來。
“行了,行了,別在那套近乎了,過來坐吧。”柳一條很不滿意地衝公孫賀蘭擺了擺手,這小子,一進門兒就開始用他的糖衣炮彈在這兒亂轟,讓人看著就不爽。
“哎,大哥,小弟這裡有禮了。”公孫賀蘭巴巴地走到柳一條的跟前,雙手抱著他那把礙眼的摺扇,給柳一條行了一禮。
然後又是一伸手,從隨行的下人那裡要來一長條皮囊來,公孫賀蘭把皮囊開啟,露出兩根鐵製的棍頭兒,笑著對柳一條說道:“大哥。這是小弟特別為大哥準備地獨門兵器,請大哥過目。”
“呃,我也有?”見此,柳一條原本還緊繃著的一張臭臉,一下就像是開了一朵花似的,這糖衣炮彈,嗯,果然了得。
柳一條把兩根鐵棍兒從皮囊裡抽出。入眼的赫然就是一根雙截棍兒。
兩截實心的鐵棍兒,每截長一尺,粗兩公分,中間有一根長約三分之一尺的細小鐵鏈緊緊相連,質地樸實,不花哨,做工倒也算得上精緻。
柳一條即興輕耍了一下,嗯,份量適中,揮動之間也很順手。不錯。
“賀蘭賢弟有心了,快請坐吧。”柳一條滿意地笑著,把棍放到桌上,伸手請公孫賀蘭入座。
看了一眼公孫賀蘭的腿腳,柳一條笑著說道:“看來賢弟的腿已經大好,真是可喜可賀,為兄在這裡給賢弟道喜了。”
“託大哥地福。”公孫賀蘭一擺摺扇。衝柳一條拱了拱手,抬了抬受過傷的右腿,誠懇地對柳一條說道:“若不是有大哥給小弟做出的柺杖,小弟哪會有這麼快便能痊癒?這全都是大哥的功勞。”
“怎麼?賀蘭賢侄的腿還曾受到過傷害?”
老柳把柳賀氏及柳小惠打發進裡屋,又把柳二條趕去了私塾,之後便湊過來向公孫賀蘭搭話。
“呃?”公孫賀蘭聞言,看了柳一條一眼,見柳一條正在向他暗使眼色。心中會意。原來大哥並沒有將上次遇襲的事情告之家人知曉。遂拱手向老柳說道:“勞柳叔掛懷了。前陣子小侄騎馬時,不甚從馬背上跌落。傷到了筋骨,一直在家養了兩個月,直到昨天,這才算是好了個透徹。”
不愧是在官宦之家長大的孩子,這說起謊來跟喝涼水兒一樣,臉不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