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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樣的感受吧。

“我不信。”他大聲地吼著,“安婭,你騙我,你怎麼可能不愛我,你對我笑,對我那麼好,你怎麼可能不愛我。你故意騙我,你氣我不告訴你廣告的事,對吧?所以生氣了,故意騙我的,對吧?”他扳過安婭的肩膀,逼著她正視自己。

譚易江不明白,她怎麼會說不愛自己呢?如果不愛,那溫柔的笑,那帶著溫度的細吻都是什麼?別的女人向他要錢要首飾要房子,安婭什麼也不要,如果連他的愛,她都不要,那她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你走吧,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求求你放過我。”安婭只覺得心中塞滿了委屈,不堪重荷,忍不住大哭起來。

這表情像極了在羅馬那最後一晚,她接到那個電話,然後窩在他懷裡不停地哭,好像要把整個心都哭出來。譚易江猛然想起剛才她在電話裡也是這樣,帶著哭著喊著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他的心被人用手狠狠地扭到了一起,剛才思量好的理智一下子被怒火燒光,“你說,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他?你是不是還和他來往?你這女人,怎麼可以三心二意,腳踩兩隻船。他媽的,你怎麼可以這樣的下賤。”

他在罵誰?安婭被他一通劈頭蓋臉的怒罵給罵糊塗了,等看到他眸子中怒視著自己的熊熊怒火,才明白譚易江話裡的意思。

他的手攥得那樣緊,不停地搖晃著她的身體,安婭覺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他揉碎了,可再怎麼痛,也抵不過此刻心的痛,他怎麼可以這樣的侮辱她?但她卻不恨他,她只恨自己。

心冷得像冰,比冰還冷,冰至少還會解凍,安婭卻覺得一顆心怎麼也凍得化不開了,臉色也冷下來,逼著自己殘忍地說著,“譚易江,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你比我好到那裡去?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骯髒?”說完就覺得自己失言了,但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這話讓譚易江猛然吃驚,突然鬆手放開她,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出自她口中。

她說他骯髒。她說他骯髒。

他嚇得退後兩步,靜靜地立了一會兒。突然一轉身,一聲不響地走了。

安婭失魂落魄地立在那裡。

譚易江對她,總還是會忘記的吧。

就如,她對姜澎。

雖然剛才夢裡想起,還記得他曾經那樣地愛她憐她,但歲月已經過去,記得也只願意記得那些美好的過往,偶爾的時候拿來懷念,當作某段歲月的註腳罷了。如果一味糾纏其中,就是自尋煩惱,庸人自擾。

可為什麼,安婭卻覺得這樣煩惱,這樣自擾,這樣放不下?

安婭驚覺,她的心已經動了,不論多少,動了心,也就亂了心。

可那個人就這樣走掉了,她把他逼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人不善吵架,這爭吵的戲就寫不出來,大家先忍耐下,等我那天怒火沖天來把它改一下吧。暈,今天狀態不佳,老媽頭疼,我頭也跟著疼。

苦相思(1)

在家休息了三天,安婭才去公司辦離職手續。李箏見到她,嚇了一跳,“怎麼憔悴成這樣子?”但旋即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帶著惋惜地看著她。

辦公室裡其他人見到她,目光都帶著打量的神情,安婭只好裝作看不到,一點點收拾自己的東西。還好,雖然只在這個公司做了4個月,但業績還不錯,臨走時竟然拿到了一萬多元的業績獎勵。安婭想,先休息一段吧,再說找工作的事。

開啟自己的儲物櫃,那個大大的橙色盒子還立在那裡,銀色馬車的標記依然閃閃發光,安婭心驀然一痛,手摩挲著那個BE@RBRICK的玩具熊,BE@RBRICK那雙溫柔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她,似乎再問,為什麼?為什麼?

她覺得心裡痛得難過。想了想還是把BE@RBRICK塞進盒子裡帶走了。回到家,把懷裡的箱子往地上一丟,安婭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只好躺在床上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這幾天晚上都是這樣,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等累極了迷迷糊糊睡著一會兒,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夢裡卻是一直哭一直哭。哭到醒來,一抹面容,水洗一般,枕畔一片淚痕。

狹小的房間,安婭變得空蕩蕩的。

就如她空蕩蕩的內心?

一顆心跑到那裡去了?

安婭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把頭埋在膝蓋間。她不是不知道,心去了那裡。

這兩個多月來,譚易江就這樣一寸一寸,一點一滴地滲入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