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自立成為他們自己僱主的機會的縮小等所有這些都是以不同的方式和在不同的行業進行的工業的變化,它們孕育和滋養了掙工資者們已經成為一個工人階級的知覺過程。最為重要的是,正如19世紀中期的50年中在許多行業裡發生的那樣,當生產離開了家庭時,工人也離開了家庭,重新把他們自己的家安置在不斷擴張的城市裡日益獨立的工人階級街區。
物理分隔的街區孕育出分離的街區機構,絕大部分這些機構帶有獨特的工人階級特色。構成工人階級街區主要街道的便宜傢俱店和二手服裝商店是新的機構,但是酒館、戲院和志願救火隊則是原有的機構,現已轉變為城市生活中特有的工人階級風格的階級隔離中心。救火隊和酒館是創造和維繫男性宴飲交際社會領域最重要的機構,並且經常帶有身體暴力,後來在競爭的救火隊之間變成某種程度的重複爭吵和由酒館管理人安排、促進和主持的非法的拳擊比賽。一旦迎合了城市裡所有階層的喜好,男女都會去劇院,但是因為現在上演的是狂熱的英雄主義戲劇Mose the Bowery B'hoy,所以觀眾幾乎完全是工人。早在19世紀40年代,根據同時代對紐約生活進行尖銳觀察的人的評論,Bowery戲院自身已經成為“居住在東部‘撒哈拉'(Sahara)的、某種程度上——一天天、一週周——依靠他們雙手的勞動而生活的、廣大而重要的階級人民的代表”。
在這些文字被寫下來的時候,用來指代紐約市東部的“撒哈拉”是一個外來詞,而且美國絕大部分其他城市的工人階級街區也是用在移民中佔較大數量的愛爾蘭和德國移民帶來的外來詞命名的。這些移民提供了充足的廉價勞動力供給,大大促進了美國車間持續不斷的改革。到19世紀50年代,大部分美國城市中外國出生的勞動工人佔大多數。這使工人階級的身份更加複雜了,因為貧窮街區的風俗和日常生活方式有清楚的分界線,並且,至少對本地出生的工人來說,要區分勞資之間衝突的界線與信奉基督教的本地出生的人和信奉天主教的移民之間新出現的、明顯的界線。但是在相互競爭的救火隊之間,在為了美國和愛爾蘭榮譽的拳擊錦標賽之間,以及在許多其他本地競技場中的平民區###的特點,僅僅是加深了工人階級街區和城市其他部分之間的隔閡,而且甚至加強了本地出生的工人的那種自己所屬的社會領域日益區別於鄙俗的中間和上層階級的社會領域的感覺。對移民來說,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是各種勞動工人,界線就更加清楚了。羅伊·羅森茨韋格(Roy Rosenzweig)寫道,“聲稱種族的身份也就是聲稱工人階級的身份”,甚至在南北戰爭剛結束的10年期間,來自瑞典和其他新教國家的移民高潮給這個國家帶來了與大多數中產階級的盎格魯—撒克遜人有共同信仰和價值觀念的工人。瑞典人和其他新教移民更可能參加中產階級的運動,以反對過度飲酒或反對7月4日的過度狂歡的慶祝,但是那些在工廠工作的人更傾向於加入工會,甚至作為溫和的宣傳者經常表達明確的工人階級觀點。
實際上,種族身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和階級身份交織在一起,並且它們的關係在1880年以後變得更加複雜,因為此時另一股“新移民”浪潮把大量東歐和南歐的天主教徒、猶太教徒和東正教徒帶入到已經多樣化的工人階級中。這些新團體集中居住,這一點比南北戰爭前愛爾蘭人和德國人更甚。即使透過戰鬥,也不可能在儲存或重塑普通工人階級的文化方面符合本地出生工人的要求。但是再一次,即使是那種把“來自中歐的工人”(Hunkies)趕出鋼鐵工人聯盟,或者致使活躍的猶太人或義大利人建立自己的聯盟或工會支部的文化傳播與仇恨,也沒有排除所有這些團體的工人階級身份。本地出生的鋼鐵工人(包括第二代愛爾蘭人和德國人!)排斥“來自中歐的工人”,但是就在霍姆斯特德罷工(Homestead strike)之前的幾年,他們就充分理解了在美國階級結構中他們自己的關係。總的來說,種族多樣性使工人階級的身份更加複雜了,但卻沒有破壞工人階級的身份。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美國經濟發展的社會意義(15)
沒有破壞工人階級身份的一個原因是所有有種族背景的工人發現他們自己處於完全相似的經濟環境中。不像20世紀,整個19世紀幾乎所有勞動工人的年收入明顯要比那些後來被稱為“白領部門”的人的收入低。可以肯定,商貿行業中一些收入很好的熟練工人其收入要比初級職員多。另外,一些大型百貨公司開始僱傭銷售職員(絕大部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