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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機構聚集到不斷增大的城市和城鎮,這說明了可以使用“城市化”這個術語來描述農村人越來越多地利用這些機構以及外部市場和其他超越地域限制的力量對鄉村生活不斷的衝擊。但是因為作為農民、城市人和外部世界之間媒介的地方中心自身就很小並且相對來說具有農村的特徵,因為土地只有逐步地從那些在上面耕種的人手中獲得,所以“城市化”也誇大了結果。在邊疆中的農村和小城鎮應該更精確地描述為一個更豐富和複雜的組織,但是還具有明確的鄉村活動和關係特徵,即一個由發達的農場和用舊的鄉村道路、由深深根植於本地生活方式的村莊和城鎮、由相互熟悉的鄰里和親屬構成的非常有秩序的鄉村世界——這個社會性的世界可與殖民程度更低、社會性更弱化的西部邊疆相比,但是比起城市特徵又更鄉村。“鄉村集中化”也許是一個更好的可用於描述這種屬於能夠被準確稱為“城市化”的更大程序中的一部分的術語。

地理學家和城市歷史學家已經認識到,在類似我已經描述的地區中的小規模城市化的鄉村性質,相比根植於當地的中心—地方系統和更能超越地域限制的大城市網路,它們的區別在於前者更多地是由相互之間的聯絡培育起來,而後者是由它們與作為其外圍地區的更小的城市和城鎮的關係培育起來。更廣的網路有助於解釋為什麼大城市的特徵表現為位於邊緣而不是其外圍地區的中心,為什麼它們通常在地區歷史的早期建立而不是在晚期,以及為什麼它們要比在城市等級中僅次於它們的城市增長得更快、規模變得更大。大城市確實伸入了其外圍地區,與更廣的市場和勢力連結起來,但是相對於把較小的中心與鄉村分離開的地區,大城市這麼做時伸入得更遠、跨越的分水嶺更大。

因此,在這些大城市中,我們不僅發現了19世紀城市革命力量的簡單而最清楚的表現方式,而且也發現了非常不同的表現方式。只有三個美國城市(紐約、芝加哥和費城)在1890年擁有多達100萬居民,但是還有許多小一些的地方——聖路易斯、波士頓、新奧爾良、舊金山、華盛頓以及其他——顯然更多的是區域中心。這些城市控制著產品、貨幣、信貸、股權,甚至思想在美國國內和國際市場上的流動,並且它們的存在把巨大的區域變成了牛奶農場、生豬養殖或者商業化林場的特別區域。它們是製造業中心,培育了專業化的工業衛星城,如洛厄爾、林恩(Lynn)、帕特森和帕薩克(Passaic)。然而,這些大城市——也包括它們的工業衛星城——的物理外觀和對外關係上的強大同樣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它們的市區、產業區和郊區有著各具特色的環境,它們的辦公大樓、百貨公司、劇院、藝術博物館、吊橋甚至包括“鄉村的”公園和“鄉下的”公墓都確實有種——也許恰好符合新的流行的定義——城市性的感覺。代頓,俄亥俄州11個縣中最大的中心地點,在這裡作為一個城市化的地區來討論,但卻並沒有表現出這種城市性。但是南邊大約50英里處的辛辛那提,對於居住在代頓、厄巴納、聖帕里斯以及周圍城鎮農場裡的大部分(如果不是特定的)人來說,卻具有城市性。遙遠的紐約也是這樣,它成為一個國際性的大都市,在“美國曆史上第一時期”,要比這個國家發展主線上任何趕牛小路或者富饒的小麥農場都更強大。

大城市環境的複雜性是和社會的複雜性相平行的(甚至是捆綁在一起的),這就使得城市成為思考這半個世紀經濟發展和社會結構進一步變化之間關係的有利的起點。甚至在這一時期以前,城市工人對於工業化重組的反應就是組成越來越好戰的熟練工人工會,以及在“老闆們”和“資本家們”爭論時把自己描述為“生產者”、“生產階層”,“工人階層”,甚至是“工人階級”。這是否是最早的政治語言還值得討論,它們主要被激進的編輯和組織者使用,被車間裡新穎的事物和似乎可逆的變化所加強。然而,當產業變化變得更普遍時,掙工資的工人的角色和地位在產業資本主義中變得更固定,像“工人階級”和“資本家”這樣的術語不會再消失。更準確地說,它們表達了在這個按階級界限更加清楚地劃分的社會里,勞動工人更加認識到自己是一個獨立的社會階級。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美國經濟發展的社會意義(14)

勞動的分工、不需要技能、最終的機械化、學徒制的瓦解、從工匠的家庭到分離的製造廠和血汗工廠的勞動遷移、舊的貿易形式的放棄和新的工作節奏和規則的產生、在僱主和熟練工人之間的共同點和效忠的切斷、決定勞動工作條件和物質報酬的權力的轉移,以及熟練工人在其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