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那裡吧?”
“這個小民委實就不知道了。託我的朋友說了,只要把東西完全交付到安王千歲的手裡就行。”那人極認真地回答著。
“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在這裡說,其他人就先留在衙門裡,你和我去見安王殿下。”蘇三娘站了起來,一點站在年輕人身後的值夜官員,“搜下他的身,一定要仔細!”
………【第一0八章】………
林海豐會抽菸,憑感覺,他知道菸葉兒一定有個復烤的過程,否則捲菸也不會具有日常涼曬的菸草所沒有的那種特殊香氣了。可是再往下,他也是個二五眼,講不出個什麼道道來。不過,他堅信一條,那就是主席說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歷史的動力。
晚上一回來,他就叫汪海洋找來了個老木匠,然後,就邊和木匠嘮叨著自己的設想,邊和木匠一起動手在屋子裡鼓弄起來。
幾個小時過去了,看著屋子裡那一地的刨花、木屑,柳湘荷進來幾次,又都無奈地退了出去。她不明白殿下在折騰什麼,只是知道早該吃飯了。她賭氣地坐到門口的石頭臺階上,汪海洋他們衛隊早開完飯了,院子裡還彌散著飯菜誘人的香氣,她的肚子裡止不住一陣一陣的咕咕亂叫。
蘇三娘一見門口蔫頭耷拉腦的柳湘荷,奇怪地指了指屋子裡,“柳尚書,殿下沒在嗎?”
“喲,是蘇姐姐啊,”柳湘荷急忙站起身,抬頭看看天上,笑著問到,“這麼晚了,還沒歇著呢?”
“呵呵,忙的一塌糊塗的,哪有那份兒清閒啊。”蘇三娘一指身後幾個女侍衛押著的那個年輕人,“這不,連飯還沒吃上呢,就遇到這個傢伙,非要前來求見殿下。”
“殿下和姐姐一樣,也都是大忙人呢,晚上回來就在裡面當開了木匠,也不知道忙乎些啥呢。”柳湘荷酸溜溜的說著,換身推開了房門。
林海豐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剛剛做好的一個長方形的不大的木盒子,他手裡拿著一根兒比小拇指略細的木軸。而後,又拿過一張厚紙,一端固定,另一端做成一個凹槽,把桌上的煙末兒均勻地放到凹槽裡,然後用手裡的木軸帶動厚紙卷緊。再將一小張長條紙的一邊塗上澱粉膠,放到厚紙充作的傳輸帶上。這一切都細緻地做完後,他扭頭看看身旁的老木匠,“再一、再二、不再三,老天爺有眼,出!”隨著他的手卷動木軸,菸絲就捲進了紙裡,一支半成品的紙菸捲成了。
林海豐小心地揀起紙菸,順手拿起剪子,把兩頭露出來的多餘的部分剪掉,一支完整的紙菸誕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海豐舉起那根兒紙菸,身子轉了個圈兒,暢快地笑著,“怎麼樣,真的成了吧?來,老哥,您先嚐嘗這個,我再卷它幾個。”
“都是王爺您的功勞,小民那裡承受的起。”老木匠嘿嘿地笑著,連連擺著手,“再說,小民也不會吸這個呢。”
“是嗎,是不會吸還是不敢吸啊?您要不吸那我可先來了。”林海豐把紙菸放在鼻子底下嗅著,眼睛微微地閉了起來。
“殿下,蘇安撫來啦!”看著殿下那饞貓兒似的樣子,柳湘荷急了。她趕緊衝過去,拉了拉殿下的胳膊,“殿下,您開玩笑也分個時候啊。”
林海豐像剛從夢裡醒來似的看看柳湘荷,又看看門口站著的蘇三娘。“呵呵,三娘來了啊。”他尷尬地笑笑,看看手裡的那隻紙菸,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把它放回到捲菸機裡。他又看看凌亂的地上,打了個唉聲,“這汪海洋他們幾個實在是太懶了,怎麼連個屋子也不及時收拾好,看看,看看,叫人家三娘來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我看啊,這收拾屋子的事情沒有女官來管就是不行。你說是吧,三娘?”
殿下居然想抽菸?蘇三娘實在是大出意外。殿下是天神,是天朝的王,是個完美無缺的聖人,怎麼也能去違犯天條?她默默地看了殿下一會兒,使勁兒一拽身後的那個煙販子,“殿下,這裡有個給您送菸葉兒來的人。”
“哦,”林海豐感覺到了蘇三娘心底的那種不快,他瞅瞅被蘇三娘冷不防地搡了個趔趄的來人,“你是哪來的?”
“回稟千歲,小民是受安老闆的委託來給千歲送信兒的。”
林海豐馬上明白了,這是上海的桑妤派來的人。“好,好,來,和我到裡屋去下。”他拉起來人走了兩步,回頭看看蘇三娘,然後衝著柳湘荷咧了咧嘴,又揉揉肚子,“我餓了,是不是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呢?趕緊去準備點兒東西,叫木匠老哥和三娘他們一起吃。”
蘇三娘送來的“煙販子”本名叫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