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能收斂傷口。姑娘,這。。。。。。”
她附到我耳邊,哧哧地笑,“侯爺是不是太強悍了,才把姑娘折騰成這樣?”
我紅著臉瞪了她一眼,自顧起身去洗浴。
無雙卻在整理床鋪,笑罵道:“九兒,你這丫頭越發不得了了,小姑娘家的,這話也說得出口!”
正說著時,她的身體忽然頓了頓,丟開被念便趕上前來,笑道:“九兒你去催催早膳吧,我來侍奉姑娘洗浴。”
九兒不解,懵懂地答應著離去,我卻猜著無雙必是見著了床上的落紅,怕我不適,才自己過來侍奉,真想為我上藥了。
其實哪有那麼嬌慣?本是女人必經之事,所不同者,我跟的男人,並不是我自己想要的那個罷了。
從被唐天重抓回的那一刻起,我便再清楚不過,我這一生算是完了,長久以來支撐我渡過難關的美夢已幻成泡影。我只期盼,曾陪著我做同樣夢的那個男子,能夠安然無恙,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
我有些木然讓無雙給我洗浴上藥完畢,起身披衣時,無雙似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疑惑,問道:“姑娘,難道。。。。。。難道皇上那麼久,都不曾臨幸你?還是皇上他。。。。。。他。。。。。。”
到底她也是黃花閨女,終究不好把“不舉”兩個字說出口來。
被她這麼一說,我倒真念起唐天霄的好來。
他以帝王至尊,這麼長時間和我共處一室,明明對我頗有好感,卻對我照顧有加,不曾侵犯分毫,也算是難能可貴了。若是換了唐天重處於他的地位,只怕再不肯輕易放過我。
懷念起關上房門和唐天霄無拘無束的相處,我輕輕地笑了,“皇上是好皇上,也是好男人。他看似嘻哈無賴,卻是個真正的君子。”
無雙愣了愣,忙笑道:“嗯,咱們侯爺也算是君子了。你瞧著他那樣看重姑娘,不也是和姑娘規規矩矩的?若是姑娘昨晚沒有為他做飯示好,只怕他也不會留宿下來了。”
感情是我昨晚給他做了一頓飯,便成了我下賤,有意去勾引他了?
再想起他第一次認出我來時的強抱強吻,為著私心私怨向堂弟下毒,還為奪得我而要殺莊碧嵐、囚莊碧嵐,我只覺氣往上衝,冷笑道:“嗯,他是君子。這世間的小人都死絕了,他便是君子了!”
無雙愕然。
我氣話說出口去,方才有些懊悔。這妮子本是唐天重的心腹,一轉頭還不把這話告訴了他去?
可再算算,我和唐天重雖已親密如斯,但在一起時向來各有心思,連話都說不上幾句,便是以後夜夜相處,只怕也是同床異夢。何況此人總有種威凜氣勢讓我心怯,有些話當了他的面,未必就敢說出口去。
既是如此,我索性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無雙,且叫他明白我心裡的底線也好。
於是,梳妝之時,我拿了胭脂將略顯蒼白的面頰點了點,慢慢和無雙說道:“你也知侯爺並非我的良人。可我雖是女子,還曉得什麼事審時度勢。他將莊碧嵐制住,怕也有大半的原因,是為著我吧?我若不從他,他難免遷怒莊碧嵐,如今我從了他。。。。。。也盼他不要再為難莊碧嵐。莊家因我滅了滿門,若再因我害慘了他,我便是死了,都沒有面目去見莊家的故人。”
無雙沉默不語,手上卻一刻不停,為我綰了個清爽怡人的靈蛇髻。
第十六章 龍翔虎潛,狂客閒問鼎
這一日傍晚唐天重回來得比平時要早,但回來後叫無雙去了書房,到晚飯時才一起過來。
他既對我做的飯菜並不感興趣,我也就懶得再做了,甚至連什麼菜式都懶得看,默默地趴在窗欞上看著外面漸漸飄搖的秋色出神。
唐天重並不挑剔,照常吃了飯,便吩咐預備洗漱就寢。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也不驚訝,待侍女們退開,便去為他寬衣解帶。
他和以往一般沉默冷冽,眼見我也卸了簪環,著了中衣坐到床邊,才問道:“身體可好些了?”
“傷口早不疼了,沒事。”我答完了,才覺出他眼神古怪,猛地悟了過來,頓時臉上作燒,低了頭不說話。
“過來吧!”
他低低地嘆口氣,一把將我拽到懷裡,已吻上我的唇。
已經漸漸熟悉他的體息,我不再像前晚那般緊張,他也極耐心,含情的眼眸,溫柔的親吻和細緻的撫摩讓我一度疑心,這人究竟是不是那個從沙場拼殺出一身冷傲的蓋世梟雄。
身體漸漸發燙,並隨著某種越來越洶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