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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休,但他們說的都是契丹語,我聽不懂,從他們面上的神情能夠猜到他們的心情很糟糕,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已是身心俱傷。離我最近的契丹人一邊比劃,一邊激動地抓著手中的彎刀朝著我們,使得白召很是緊張地將右手按在劍柄上。

他們人多勢眾,白召一定是難以招架,我求助地望向耶律弘雲。

耶律弘雲揮了揮手,讓他的部下安靜坐回原位:“等到澶州之戰結束?那也要我們還有命!”

“我們不能再信任九王爺了,明明知道我們不善水戰,可是韓將軍竟然叫我們去北門固守。若不是我的部下驍勇善戰,現在怎麼可能只受這些輕傷?九王爺分明是想要我們枉送性命。”

耶律弘雲確實懼水,難怪他們會那麼憤慨。但我絕不相信這是九爺故意為之:“或許是韓將軍會錯意,這件事我會向韓將軍問清楚。”

“不過”我看了看他們的傷勢頗為慘重,而九爺確實聽取了岳飛的建議,將大部分兵力放在北門,本應該是輕易取勝才是,“北門重兵把守,你們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耶律弘雲嘆道:“原先我說的計劃不能實施了。”

“什麼計劃?”我想了想,道,“因為你們受了重傷,所以截擊清太子的事情沒有必勝的把握嗎?這有何難,韓將軍也可以代替你出行,只要你把清太子的特點畫在紙上便是了。”

他抿唇笑了一笑:“問題是我們沒人見過完顏清,何況,他已經出現在金兵隊伍裡了。”

我抵著額頭“啊”了一聲:“所以你們措手不及潰不成軍?”

耶律弘雲微微一點頭,這時候,我竟然沒有從他和他部下神情上看出絲毫憤怒,有的只是敗了戰的羞愧,以及對完顏清的佩服。

我後來得知北門一役後,宋金兩軍各有損失,因而雙方停戰修養數日。

然而這些日子我尋不到九爺,韓將軍好似跟九爺在一起也不得所蹤。有了完顏清這等勁敵,耶律弘雲和他的部下也忙著訓練。唯有我一人頂著嘉國夫人這頂莫大的帽子肆意在澶州城內進出,起初還幫助軍醫救治傷員,弄得傷員們都以為是嘉國夫人親自為他們包紮傷口一個個感激涕零的。

後來傷員們傷勢好轉,用不著我,我只好窩在九爺常呆的書房,翻著幾本兵法閒閒度過,直到某日,突然發現我竟然也能識得《孫子兵法》中的每個字,而且對此書衍生出一種莫大的濃厚趣味。

作者有話要說:提一句,小末當然不是萬能,不會因為這樣就能帶兵打戰。~

☆、投石器

眼下陰沉潮溼的空氣,秋雨浸漫人心。連日的雨天讓澶州變得朦朧缺乏真實,澶州一座城,生生立了兩道高高的紅牆,一面是我大宋一面是金兵。

我立在窗前望了望,對面的塔樓被金兵佔據了,每隔一炷香時間,便有新的一批金兵接替。雖然現在兩軍都沒有出兵,但都拉緊了警戒。澶州一戰至關重要,若是能勝了便可乘勝追擊,若是敗了,金兵就能突破防線,斡離不的兵馬與完顏宗翰的兵馬回合,大宋再難敵其大軍進犯。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澆灌著塔樓上長滿的一串紅。

正值九月一串紅熱鬧的時節,鮮麗的花綻放著蝕骨的紅豔,混著銀色的雨絲,仿若飄渺的紅雲,隨風輕綿搖曳。

我盯著那一簇火似的一串紅,隱隱約約在花團錦簇中望見一抹修長飄逸的身姿,莫能逼視。遠遠可見那人著一件乾淨的白衣,玉帛將墨髮高高束起。立時,我心臟猛地一抽,眼中再也容不下別的,單單是望著他感覺心中裝了滿滿的,一腔激動。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人長身玉立高高站在塔樓上,我甚至連他的面容都看不真切。但他身後那一片一串紅好似燒到我心坎,風雨中送來淡淡灼熱和微不可察的熟悉感。

那人是

我瘋狂地在腦海裡搜尋關於他的記憶,費盡心思,總是卡在一片白光中。

身後突然而至的急促呼吸,白召第一次洩露輕功,磕撞上旁門:“樓主,兩軍交戰了。”

我大驚,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九爺回來沒有?”

“還沒有。”白召想了想,“這次交戰絕非尋常,金兵交戰許久見我們不應戰,因而才出了這個逼法,樓主隨我離開澶州吧。”

“離開這?”我原是這麼打算的,待九爺回來便跟他辭行,與白召去汴京查探許鳴善青的訊息。但我腦中閃過方才那人的身影,像是受到蠱惑,我咬著唇,輕道,“我不走。”

縱然許鳴再善言辭,善青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