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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九爺不宜插手。”

我經他這麼一提,才想起何祺這麼做就是為了逼九爺出手,饒是他沒有證據指證九爺與宋賢樓的關係,一旦九爺救下許鳴和善青,那便真的不能從中再脫開關係,證據確鑿了。

想到我曾在牢獄中遭到的刑罰,倘若將這些施加在一向淡然閒適的許鳴身上,卻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捱得住。

白召見我很是為難,只好先在旁寬慰幾句:“不急,我們一定能想出法子來的。何況我們先在只是知道宋賢樓被封,先生和善青姑娘或許不會有事的。”

縱然何祺那人對我能下那般狠手,要我相信他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不對付許鳴和善青,我是大大不信,但此時此刻,我也只能先平心靜氣地將事情整理一下。

我不曉得宋賢樓出了那麼大的事,九爺是否知情,照理說九爺應該早就先於我收到訊息,難道嘉國夫人沒有飛鴿傳書而是有意隱瞞他?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畢竟九爺現在帶兵打仗,嘉國夫人定是不希望這事影響到他。

可是這麼一來,許鳴和善青的性命卻也不能不顧,該如何是好。

我正躊躇間,九爺那邊有了動靜。

好在是行軍打戰,軍紀一向嚴肅,我身為女子出現在軍中已經是壞了規矩的,軍中將士一律不得親近女色,因而我單獨一間房,也不必擔心身份被眾將士猜疑。

我上前詢問:“九爺,昨日一戰我軍損傷如何?”

他笑了笑,命人取來創傷藥遞於我:“契丹勇士果然非同凡響,耶律弘雲的部下受了傷,你拿這些藥送給他們,告訴耶律弘雲,待戰火硝煙滅去,本王自會遵守承諾。”

說完這些,他微微蹙了疲乏的眉角,習慣性地伸手揉著額間。

看起來戰爭還是很激烈,我想了想,宋賢樓的事還是沒有說出口。我憂鬱地看了白召一眼,他面無表情,拿著藥盒隨我走來。

許鳴和善青遭此劫難,而我卻不能說明,心裡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但想到白召心裡也一定不好過,我便不能再表現得憂心忡忡徒增傷感。

耶律弘雲數十個部下當真各個受了些傷,便是他自己手臂上也纏著厚厚的紗布。我帶著一肚子心事走進去,白召把創傷藥一一遞給給眾人。

“哈哈哈”耶律弘雲忽然大笑起來,身上的甲衣還沒卸去,肩上的長髮遮住他的面容,看著甚是詭異,“九王爺命你拿來的?”

我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停住心中所思,奇異地看著他。

“九王爺好生大方啊!”耶律弘雲拖著長長的尾音從榻上走下來,半蹲在一堆藥瓶前,修長的手指挑了一瓷瓶,放在光亮處瞥了一眼,邪魅的嘴角泛開戲謔的笑,“上好的金創藥也拿出來給我們這些亡國奴用,是不是太讓九王爺破費了?”

我訝異於耶律弘雲第一次那麼低微地形容自己,怔道:“怎麼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王妃?”耶律弘雲笑著望向我,明亮的眸子目光帶著森森冷意,“你倒是好,讓他當寶貝一樣疼著,高興的時候還有嘉國夫人可以做我們幾個真心投誠,出生入死光明犧牲在戰場上也就罷了,我們契丹勇士一向磊落,絕不接受陰謀算計。”

只聽“啪——”的一聲,瓷瓶的瓶頸生生被折斷。那缺口整齊得像是被刀割開的。再看耶律弘雲說得理直氣壯,我從他那張妖孽臉上看出了憤恨不滿。

白召拔出別在腰間的長劍,毅然地擋在我跟前。

連發生什麼事都不明白,忽然被人這麼訓斥了一頓,我心裡憋了股無名的火,找不到宣洩的口,輕輕推開白召,俯身拎起耶律弘雲的領口:“你說的什麼陰謀算計,與九爺有什麼關係?我真是不明白了,九爺好意讓我拿金創藥來給你們治理傷口,你是冷血的嗎,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冰冷的甲衣釦在我指間,生生的疼。

耶律弘雲眸中的光閃了閃,憤怒之意淡了淡,然後滋生出一絲訝然:“你不知道?”

我鬆開他,吸了口氣,道:“你說的一切,我根本聽不明白。若是要對我發你貴脾氣,總應該讓我知道是為什麼。”

耶律弘雲伸手理了理衣服,頹然地低下頭,別開視線:“難道你真的不知情”

我從未見過耶律弘雲這般模樣,頓時放軟了口氣與他好聲道:“想來是誤會一場。你莫要放在心上,九爺定會還你們公道,來時他還要我轉告你們,待澶州之戰結束,便兌現承諾”

聞言,耶律弘雲冷冷哼笑一聲,他的一眾部下嚷嚷著不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