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明白老頭子的意思啊!難道……”
仙瘋道人捋著自己花白的鬍鬚,一臉的深沉睿智,難得的正了臉色。他在大殿的屋頂上,遙遙的望著一臉溫和的顏傾殤。
驀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捋著鬍鬚的手指一緊,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那顏傾殤。
“是,道人。你想的沒有錯,我要讓她沉入這種狀態,我愛她。”
一身純白的顏傾殤勾唇一笑,那一笑極美,耀花了別人的眸。他的聲音裡染著一絲的溫柔,不是溫潤,不是溫和,是溫柔,那種能傾盡一切的溫柔。
原諒他,他不愛一開始的那個煙兒,他不知道接下來的煙兒,才會是他真正的心之所屬。他是真的動了情,動了心。他心中有了溫度,有了柔軟,有了希望,有了期待…
他不再是曾經那個無慾無求的顏傾殤了…看著她留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綻放著笑顏。他才懂得這是多麼的令人心痛、多麼的難以忍受。
“嘖嘖,無心而生,卻為情所困。執念…這都是執念,皆是虛妄啊!強求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這是何苦。”
仙瘋道人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又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原來,他竟然為了這個女子…沒想到,西域至高無上的地位、無法逆轉的宿命,竟然在這顏傾殤的眼中不如一個女子。何苦,他這是何苦呢?逆天改命,豈是凡人能所為的?
“我要帶走她,只希望道人今夜不要阻止我才好。”
優雅高貴,顏傾殤緩緩的對著仙瘋道人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那從來無波的語氣之中,竟然染著一絲的懇切之意。翩若驚鴻,他白袍翩躚,一步有一步踏空而行,抱著柳如煙向著外面飛快的退去。
“額,可是,老頭子已經以夜小子的鷹兒發了信紙了。你怎麼不早點和老頭子商量呢?真是的!而且,一開始被你闖入,老頭子一時不查,被你得手之前,順手就給這小丫頭吃了一顆定心丸了。額…顏小子,貌似,你的處境不太妙…”
仙瘋道人一張精明的老臉上一臉的惋惜,一副十分十分的不小心的模樣。但是,那眸中閃過的一絲的精芒,卻讓顏傾殤無法忽視。
果然還是如此!顏傾殤在心中低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道人果然不會放他離去。但是,今夜他必須帶走煙兒。煙兒,應該留在他身邊,無論要用怎樣的手段、要以怎樣的代價。他都希望能夠和她儘量的多相處一點,再一點…
“既然如此,那傾殤就得罪了!”
一聲白色長袍純淨無瑕,他淡淡然的對著仙瘋道人說了一句。整個人宛若閃電般的飛射而起,向著仙瘋道人逼了過去。
而一身乞丐服的仙瘋道人十分無謂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四肢懶洋洋的動都不動一下。反而還大大方方的閃到了一邊,對著他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會摻和進去。
顏傾殤絕美的臉龐閃過一絲的詫異,不過很快又反映了過來。仙瘋道人這樣的意思是,他不會和他直接動手來干涉他帶走煙兒?粉嫩的唇瓣一抿,他立刻抱著懷中的柳如煙向著那早就想好的離宮路線而去。
這仙瘋道人還是擺了自己一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和他動手,卻偏偏還要在邊上就這麼的不顯山露水的盯著自己。讓他以為他會有所動作,平白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不過,只要他不插手,倒是無妨了。由著這裡出宮,再馬不停蹄的由峙山的反方向出了夜月國京城,不過三四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而鳳冥夜和鳳冥絕皆是在峙山之上,趕回來也要大半日了,根本就不可能趕得到!
一襲飄然的白袍翩躚若蝴蝶,顏傾殤抱著懷中的柳如煙,向著宮外飛快的飛掠而去。
····
“快,要快!”
破破碎碎的衣袍上一片血紅,侵染著的血液已經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了。然而,鳳冥夜卻無暇顧及這些,一心只想著快點趕到皇宮之中。此刻,他坐在一開始鳳冥絕看到的、原本屬於莫寒的那一艘小船之上。
原本,當時的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什麼都無法去想。翻身上馬,就想這麼的立刻趕回宮裡去。然而,就在風隱撒開腳蹄子,準備狂奔之時。四弟卻突然不要命了似的趕到了風隱的鐵蹄之下!
大驚之下,他不明白四弟是什麼意思,但他不能傷了四弟。下意識的勒住了馬匹,堪堪在最後那一瞬間將蓄勢待發的風隱制住了。
“大哥,由那個莫寒留下的那一艘小船,順流而下,應該會更快的到達京城!”
而鳳冥絕卻是定定的望著他的大哥,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