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祀緩緩的低下了頭,然而,聲音卻依舊冷硬。是的!他一直就不喜歡柳如煙。三年前是那樣,三年後更是那樣。那個女人,一次次的讓皇上破例,一次次的讓皇上優柔,她不能留,更不該留!他們豈能看著這千古霸業因為一個女人而破滅?若是那個女人還在,她身上中了那個什麼禁咒,皇上定然會一直都被西域傾皇壓制。
“皇上,請皇上恕罪。若是要怪罪,就怪罪我和祀兩人好了。”
徵也閉上了一雙眸,一副任由鳳冥夜處置的模樣。他們設計,讓傾皇帶走了那個女人。開始便已經收到了訊息,他們應該要出宮了。峙山離宮中最快也有大半日的行程,追是絕對來不及了。
“恕罪?知錯?”
鳳冥夜妖嬈的俊顏之上,處處皆是血跡,輕的像是耳語的話語。他在笑,男人笑的那般的妖,那般的美。不帶一絲的霸絕,不帶一絲的殺意。不知為何,映入眾人的眼中,卻讓人感覺他是在哭一般。似乎是心被掏空了,似乎是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你們怎麼能如此?你們竟然!”“大哥,大哥?”
鳳冥絕見狀,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皇室隱衛的六大長老。顯然,他也想明白了這事情的前後始末了。蹭的站起身來,連身上的傷痕都顧不上,鳳冥絕盯著眼前宛若失了魂的大哥。心知,一向霸絕冷酷、對什麼都無懼的大哥,居然有一日會露出這般的表情,定然是心痛到了極致啊!定然是失望到了極致啊!
鳳冥夜依舊是笑,只是那笑容漸漸的變了模樣。由著輕柔、無謂,變得鐵血、狠絕。
“朕要去追她!”
沒有多言,只丟下這麼五個字,鳳冥夜打了一個呼哨。風隱立刻歡快了跑了過來。翻身上馬,策馬狂奔,鳳冥夜魅絕至極的臉龐上一臉的鐵血,再無任何軟弱的表情。
····
另一邊,皇宮之中,鳳夜殿。
一道修長的身影鬼魅般的竄出了鳳夜殿,他的容貌絕美若皎皎明月,他的身形挺拔若清竹。寬闊的懷中,還抱著一個纖細嬌小的小女人。這個男人,不是西域至高無上的傾皇是誰,而他懷中的女人,不正是一直被擱置與鳳夜殿中的柳如煙!
原本,他應該早早的由著這皇宮之中脫身了。鳳冥夜被人調虎離山,而這皇宮之中的隱衛們麼,自然是看似緊、其實鬆散的可以。或者說,那幾個愚忠的皇室隱衛,一心一意為他們的主子鳳冥夜著想,一心想要鳳冥夜領著夜月國稱霸天下。他們心中,或許還巴不得他將煙兒帶走呢!
可惜,他來這皇宮的鳳夜殿中之時,那裡面早已有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個飄然絕世的高人,仙瘋道人。這個仙瘋道人的本事奇高,哪怕是他也不敢隨意而為。倒不是怕他,只是今夜他的目的是要帶走煙兒,但這裡可是夜月國的皇宮,仙瘋道人若是想要破壞,容易至極。
“煙兒,乖乖的,不要出聲。”
飄然似仙,淡雅似水,他對著懷中的小女人低柔的道了一句。
“嗯。”
柳如煙下意識的仰起了絕美的小臉,隨口了應了一聲。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在鳳夜殿中看到了這個男人,心中便下意識想要相信他,服從他。十分自然的感覺,偏偏在偶然的片段之中,她卻又感覺到了一絲的怪異。
哪裡不對?一切都很自然啊!非常的理所應當,柳如煙睜著一雙美眸,腦子裡是一片的茫茫然。
“小子,你也太不厚道了。”
帶著幾分抱怨的聲音傳來,但見一個清瘦高挑的老頭子,頭花灰白,一身古怪的乞丐服。實在是十分之個性,五分的灑脫,至於仙風道骨?額,勉強還剩下那麼一兩分吧。
此刻,老頭子正對著顏傾殤翻著白眼。他一路可是掐算好了日子,慢悠悠的走著。果然,不偏不倚讓他趕上了夜小子被人半哄半騙的弄走的時候。正想趁著這個時機,先幫他的女人給鎮一鎮那禁咒。順便對著這小丫頭信口開河幾句,丟上一顆丹藥。
但是,這小子倒是好。他還未開始,就被這個比他還仙風道骨的小子奪走了目標!
可恨哪可恨!
“道人,我要帶走她。”
顏傾殤雋秀的眼眸深沉,凝視了懷中的女子一眼,溫潤的聲音清冽若風。那一眼極短,卻似乎是包含著萬千的情緒,那般複雜。有愛憐、有遲疑、有堅韌、更有…一絲的倔強。
“可是,你怎麼能這般的帶走她?好歹也讓我這個老頭子對她施了針、穩住了她的精神再說。以你的聰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