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神色,嘆了一口氣。
顧長慶見他們倆要攀起關係來。便上前打斷,道,“康媽媽,今日請你來,是請您當著各位族中的長輩。說一說咱們眾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康媽媽看了一眼顧長慶,連連點頭。又對顧長平道,“平哥兒,你的這位兄弟雖非是親生的。但同你卻也情分深厚,親自去揚州將我接到了京城來,就為了給綰姐兒一個交代。”
這綰姐兒說的就是顧長平的生母,康氏。
顧長慶和蘇氏聽到這,越發覺得糊塗起來。這康媽媽在說什麼?
與他們相反,顧長平的神色。依舊是淡淡的。他重新又坐回到座位上,等著康媽媽的娓娓道來。
薛銘也是一頭霧水。
顧長慶青睞的人,自然是要對顧長平不利的。可如今瞧著,倒怎麼好像是要幫助顧長平的?難不成顧長慶費勁找了人來,卻半路上叫顧長平給收買了?
薛銘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著那老嫗。對於寧遠侯府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她也是好奇的。
而屋內除了三房和五房的人,都是事不關己,倒也樂得看個熱鬧。
一直悶不做聲的三叔,似乎有些坐不住。道,“長慶,這是咱們自家的事情,如何要叫一個外人來。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顧長慶見康媽媽的態度,也有些後悔,便面露為難之色。
薛銘道,“三叔這話說的有些偏頗了,康媽媽既是大姐姐的乳母,又是母親的陪嫁,也算是寧遠侯府的老人了。不過是個家僕說幾句話,傳出去又能如何呢。”說著又和顏悅色的看向康媽媽道,“康媽媽,有什麼您便說罷。”
康媽媽點頭,道了一聲是。便幽幽開口,道出了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振的真相。
原來寧遠侯府當年已經是外強中乾,手頭上的銀子早就不夠支撐著府上許多的花銷。
顧長平的祖父便想著要給兒子說一門好親事,將眼睛盯上了兒媳婦的陪嫁上。
時任兩廣總督的康老太爺因娶了本是商賈之女,卻過繼給管管之家的康老太太,家產萬貫。又因曾當過巡鹽御史,轉過許多鹽水前。是以資產十分豐厚,且當時康氏也素有美貌,的確使得當時為寧遠侯世子的老侯爺傾慕不已。
所以,顧長平的祖父便向康老太爺提親。康老太爺自然是願意要女兒嫁入侯門的,兩家很快便將婚事定了下來。
不過多久,老侯爺便將康氏娶進了門。
在意料之中,康氏的嫁妝的確十分豐厚。她又是一心一意對老侯爺,知道侯府有難處,倒也拿出了許多嫁妝來頂用。
老侯爺同她也是夫妻情深。
後來卻因護國將軍蘇氏女愛慕老侯爺,非要嫁入侯府做平妻。康氏不準,老侯爺情緒也不高。可蘇氏嫁妝也是十分叫人垂涎的,長平的祖父便極力遊說老侯爺。老侯爺不肯妥協。
事情倒也就這樣算了,後來長平祖父過世,老侯爺襲爵。康氏便坐上了侯夫人的位子。
蘇氏想要嫁給老侯爺的願望一直很強烈,於是蘇氏的父親護國公便出面,栽贓了康老太爺,使得康老太爺一家家破人亡。被放逐出京城二十五年不得返京,不過多久康氏便鬱郁寡款而亡。
寧遠侯府需要一個新的主母,老侯爺雖是不願意去蘇氏,可平妻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京中門當戶對的淑媛自是也不願意嫁入寧遠侯府。願意嫁進來的都是些中等官員的嫡女,寧遠侯府還瞧不上。
最後也就值得將蘇氏抬進府裡。
可入府之後,老侯爺沉浸在喪妻之痛中,對蘇氏並不上心。但因當時護國公府上權勢極大,他不得不忌憚岳父家。定期也要去蘇氏屋子裡。
不久蘇氏便傳出有孕,接連生下了顧長慶和顧思瑩。
老侯爺覺得她既然已經當了主母,且已經兒女雙全,卻也不必要再日日陪著她。
夫妻兩個感情越發的淡了。
因老侯爺一直明白是因為蘇氏。護國公府上才如此為難康家。自然是將康氏之死歸咎在蘇氏的身上,對她雖是禮讓但卻絕無溫情。
蘇氏就越發的厭煩康氏留下的顧長平,常常暗自使絆子收拾他。老侯爺因此便將顧長平送去了軍中歷練。
一是希望他能夠在軍中鍛鍊,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二是想要叫他避開蘇氏,以免受到傷害。
雖然這是康媽媽的一面之詞,並不值得人相信。
可想來寡言少語的三夫人卻站出來,聲音平和道。“這位康媽媽說的句句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