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眼光灼灼的盯著陳贇。
這下,沒事也成了有事。
陳贇握了握手,又鬆開:“公子爺,妾身。”
宋陵面色溫和:“你且說說看。”
宋陵對這個陳十二孃瞭解的不多,若不是蕭列今晚拉了她來,他也不會有這個機會見得她。宋陵在進京前底下的人同他說,陳府為了不讓嫡女陳倩做了無用的廢子,便讓陳府裡一個庶女嫁到了沈府,就是眼前這位。
宋陵忖,他本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但是方才他既然問了,不管眼前的小娘子不管向他求什麼,他作為一個爺,都得答應下來。
可若是,她求些金銀珠寶倒是沒什麼,就是怕她求一些不該求的。
有些,頭疼啊!
“爺,妾想吃蝦。”
夜深露重。
大樹底下的街邊抄手攤子,店家拿著抹布準備收攤回家,那處卻來了一位玄色華美衣裳的貴公子,後頭緊跟著一位膚色瑩白的小娘子,店家出聲問道:“公子爺,可是要一份抄手?”
宋陵咳嗽一聲,倒像是遇到了多大的難事開不了口似的:“店家這裡可有蝦肉餡的嗎?”
時辰太晚,各大酒家都關了門,宋陵轉了好大一圈,都沒有尋到一戶賣蝦的攤位。
好在轉悠到大樹底下,還有一家賣抄手的攤子,蝦肉餡的抄手,也算是蝦吧?
陳贇心情複雜,宋陵不是難伺候,而是相當的難伺候。
她討好示弱,似乎對宋陵都沒有太大用處。
宋陵坐著看了看烏黑變色的桌椅,他皺著眉頭,轉身正要去對陳贇說。
熱氣氤氳,撲在那陳贇的瑩白的肌膚上泛起淺淺的紅暈,頗有姿色。
宋陵忖,沈奪那小子還真是好豔福。
湯頭上飄著一層紅油,讓人食慾大振,只是比想象中還要辣一些,陳贇吃了一口就被紅油辣得嗆住,連咳嗽了好幾聲,宋陵遞給她一塊帕子,陳贇低聲道了一聲謝,把帕子拿在手上。
“你不吃辣?上京本地人沒有一戶是不吃辣的。”宋陵問。
“妾身原先在揚州住。”陳贇低聲說。
宋陵耳邊也聽不清陳贇她說了些什麼話,只見著陳贇嘴角笑的彎彎,她的櫻桃小口上紅紅的,目光水水盈盈。
陳贇見宋陵定定的看著她,目光閃爍,她問:“公子爺,您不吃嗎?”
還不到兩秒,宋陵就別過臉去,喉嚨又是一陣發癢,他咳嗽了一聲把癢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揚州嗎?
那個在船艙裡的小娘叫做芸娘,可不是眼前這位陳氏十二孃。
宋陵搖搖頭,罷了,等陳贇吃完以後就送她回去為好。
“妾身總覺著像是在哪裡見過公子爺。”
“哦?”宋陵在心中發笑,還真是個不安分的,動不動就勾引人起來了:“在哪裡?”
只聽那邊陳贇她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好似在夢裡見過。”
第11章
三月初,雖已經過了開春,但天氣還未有轉暖。
上京郊外一座很名氣的護國寺外候著不少的馬車,春闈漸近,這些馬車均是城頭裡的富貴人家,趁早來護國寺上相,祈福家中考生高中。
“老太太,小心。”陳贇扶著沈老太太下了馬車。
沈老太太跟前的馮媽媽就上來扶著:“今日護國寺裡都是些上香的舉子,老太太別被人衝撞了才好。”
因著沈老太太前些日子夢到沈奪,每日醒來都是以淚洗面,想著自家乖孫怎麼如此造化弄人,又是一頓好哭。
沈媽媽在一旁伺候:“沈將軍定是不放心家中人。”
沈老太太:“你說的有道理,奪兒是個孝順孩子,總是惦記著我。”
馮媽媽又說:“奴婢聽人說護國寺裡的大師很靈,老太太要不要去廟裡拜一拜?”
封建迷信害死人的啊!
“護國寺?”沈老太太拿著帕子抹了眼淚,尋思著要為這早死的孫兒做一場法事。
沒過幾天,沈老太太對陳贇道:“你同我一起去。”
陳贇福了福:“是。”
青煙嫋嫋,香爐盞盞,跨過高高的門檻,裡頭人影浮動。
“沈老太太。”披著袈裟的大師上前。
“大師。”沈老太太雙手合十虔誠非常:“這位是府上的小娘子,一道同前來拜佛。”
披著袈裟的大師:“阿彌陀佛,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沈施主裡頭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