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著雙眉又皺了皺,卻直向室外走去,管將軍忙尾跟了出去,一出門就問道:
“有關係麼?”
張大夫看了左右一眼,才微微皺著眉,又笑了笑道:“晚生看公子的病,雖說是中暑在先,可是病發離奇,將軍可知他近日有些什麼不對麼?”
管將軍怔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沒有呀!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我還見他騎馬出去呢!難道還有什麼不對?”
這位張大夫笑了笑,臉色十分尷尬道:“晚生私下看來,公子定是眼前遭受了什麼感情上的……上的……”
因為管將軍一雙虎目正瞪著他,所以他反倒接不上了,又嘿嘿地笑了笑道:“公子今年貴庚?成過家沒有?”
管將軍聽大夫問到了這些,不由有些迷糊,當時怔怔地道:“還沒有,這有什麼關係?”
張大夫聞言笑了笑,這才把身子向前靠近些,探出頭小聲道:“以晚生看來,公子也許是有了些麻煩,是關於姑娘那一方面……”
將軍不由又是一怔,張大夫卻又笑了笑道:“大人可聽見,方才公子口中叫些什麼沒有?”
管將軍怔了一會兒,也沒說話。張大夫遂笑道:“病沒有什麼要緊,只消服晚生十貼藥,也就沒什麼事了。只怕公子還有心病,那可就難醫了。”
他一面說著,又朝管將軍看了幾眼,這才到一邊案子上開方子去了。他又關照了些注意事項,開了方子,又向將軍請了安,這才退了下去。
這時太太正坐在照夕床頭上問長問短,親自為兒子脫衣理被,管將軍卻坐在外廳椅子上直髮呆,心中不由又有些氣惱,一個人想了半天,才嘆了一聲,慢慢走了進去。照夕見父親進來了,忙掙扎著要坐起,管將軍用手按住他,愛惜地嘆了一聲道:“孩子!
你有什麼心事,你說出來聽聽看,方才大夫說是你有心病,你看這不是怪事麼?”
照夕聞言不由臉一陣熱,當時日視父親,張口無言,只訕訕道:“孩兒沒……有什麼心事……你老人家請放心……我這病,也不過養幾天就會好了……”
管將軍看著兒子,還想說什麼,卻也沒有好出口,只嘆了一聲,這時管夫人在一邊,關照兩個小丫鬟,叫她們要好好照顧著他,現在就叫他睡覺,不要吵他,一有事就趕快來通知自己。又回到床前,安慰照夕,囑他放心睡覺,千囑萬囑,這才回頭問將軍道:
“大夫是怎麼說的?”
管將軍含糊道:“我們出去再談,現在叫他休息吧!”
說著和夫人走出了房門,夫人不由急問道:“大夫怎麼說呀……你怎麼不說呀?”
將軍見四下無人,這才冷笑了一聲道:“怎麼說?這孩子竟是得了想思病了。”
管夫人不由嚇得站住不走了,當時怔道:“什麼……這怎麼會呢?”
管將軍嘆了一聲道:“我也是不信呀,可是張大夫好像是這麼說的。他還問照夕結過婚沒有,我說沒有,他衝我直笑,又說什麼心病。他這麼一點孩子,又哪會有什麼心病?你看不是想思病是什麼?”
管夫人聽得也愣了,只是把眼睛看著將軍,連連道:“這可怎麼好呢?”
管將軍哼了一聲道:“俗語說,心病不需心藥醫,看樣子,還得找到那個他想的人才好……”
說著又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接著又皺了一下眉,感慨道:“想不到這孩子才回來幾天,竟會惹上這種病,你可知道為誰麼?”
夫人搖了搖頭,將軍忽似想起了一事,哦了一聲,遂道:“對了,我想起來了……
方才他口中像是叫了一聲誰的名字,你可聽見了?”
管夫人經他這麼一提,也不由突然記起,當時也哦了一聲,她忽然拉著丈夫的手,緊張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管將軍忙問故,夫人這才嘆息了一聲道:“我真是傻,竟會沒想到是她啊……唉!
可憐的孩子,也難怪他會生病了。”
管將軍不由被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忙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不說呀?”
夫人這才搖了搖頭,十分難過地道:“你哪裡知道啊……方才他口中不是叫著雪勤名字麼?你猜這位雪勤姑娘又是誰呢?”
將軍搖了搖頭,夫人才嘆道:“這就是對門的江家姑娘……唉……”
管之嚴乍聞之下,不由又是一怔,他聳動著眉毛道:“什麼?江姑娘不是已經結婚了麼?怎麼會?”
太太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