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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是以左手寫的……常人以右手寫字,筆跡雖各有不同,但以左手寫來,便差不多了。”

朱七七垂首沉吟道:“他以左手寫信,要我們辨不出他的筆跡,又要瞎子傳信,好教我們猜不出他究竟是誰……”

突然抬頭,接道:“如此看來,他必定是我們的熟人……我們不但知道他的容貌,而且還認得他的筆跡。”

沈浪道:“想來必是如此。”

朱七七道:“他如此做法,自然是要我們猜不出他是誰來,但……但三更時,他既要來與我們見面,卻為何又要弄這些玄虛?”

沈浪道:“這其中,想必自有原因……”

朱七七突然拍手道:“對了,這想必是金蟬脫殼,聲東擊西之計。他以這封信將咱們穩住在這裡等他,他便好去別處辦事。”

沈浪緩緩道:“他縱不寫這封信來,我等今夜也是不會到什麼別的地方去的。他寫了這封信,豈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朱七七呆了半晌,道:“是呀,這豈非多此一舉。”

輕輕嘆了口氣,苦笑接道:“我自以為觀察事物,已不錯了,猜的也不會差得太遠,哪知……被你一說,我猜了簡直等於沒猜一樣。”

沈浪微笑道:“已經發生之事,觀察遺蹟便不難猜中,但還未發生之事,單憑一些蛛絲馬跡去猜,便常會差之毫釐,謬之千里。”

朱七七道:“但你也說過這其中必有原因呀。”

沈浪道:“這件事必須自多方猜測,小心求證,未經證實之前,誰也無法斷定哪一種猜測是正確無誤的。”

朱七七道:“如此說來,你莫非還有什麼別的猜測不成?”

沈浪道:“說不定此人正被強敵追蹤,不等夜深人靜時,不敢露面……說不定他右手已然受傷,是以只有以左手寫字。”

朱七七又呆了一呆,失笑道:“你呀……你那顆心,真不知有多少竅!別人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偏偏都被你想到了。”

沈浪嘆道:“但他如此做法,也可能是在三更之前,要有所舉動,是以要用這封信,將我等穩住在這裡……至於那會是什麼,此刻便誰也無法猜中了。”

朱七七道:“既然猜不中,我們也莫要猜了。”

金無望目光凝注著窗戶,冷冷道:“反正三更已不遠了。”

漫漫寒夜,更鼓似乎格外緩慢。

金無望目光始終凝注著窗戶,始終動也不動,朱七七不禁暗暗佩服——她自己委實已坐不住了。

突然間,窗外“嗖”的一響。

緊接著,整個窗戶竟在一瞬間完全燃燒了起來。

火焰飛動,窗外黑暗中,似有人影佇立。

沈浪雙掌齊出,掌風過處,竟將燃燒著的窗戶整個震飛了出去;金無望已抓起條棉被,飛身而出,立刻將火焰壓滅。

這變化發生得本極突然,但兩人絲毫不亂,一聲未出,瞬息間便已將什麼事都做好了。

沈浪沉聲道:“七七,你在此看著白飛飛,我與金兄追查敵跡。”語聲未了,人已在窗外,眨眼便已瞧不見了。

朱七七跺足恨聲道:“又是白飛飛,什麼事都忘不了白飛飛,她這麼大的人還要我看著她,卻要誰來看著我呢?”

此刻遠處傳來更鼓,恰是二更。

火焰飛動時,窗外黑暗中還佇立著一條人影,但等沈浪與金無望飛掠出窗,這人影一閃便已不見。

沈浪道:“此人好快的身法。”

金無望道:“哼,追。”

兩人一前一後,飛身追出。黑夜之中兩人已無法分辨雪地上的足跡,也無暇去分辨雪地上的足跡。

但這人影不僅輕功高妙,而且似乎早已留下了退路,沈浪縱是用盡全力,卻再也瞧不見他的人影。

金無望猶自窮追,沈浪卻突然駐足,一把拉住了他,大聲道:“此人來意雖不明,但我等也未受絲毫損失,何苦白花氣力追他……”突然壓低語聲,道:“留意調虎離山之計。”

金無望目光閃動,大聲道:“正是,咱們回去吧。”

亦自壓低語聲,道:“我回去,你追。”

沈浪微一頷首,肩頭微聳,隱身一株樹後。金無望大步走了回去,口中故意喃喃不停,也聽不出說的是什麼。

寒風如刀,夜靜無聲。

沈浪沉住了氣,隱身樹後,動也不動——他算定了那人身法必定絕無如此迅急,必定是早已看好藏身之地,躲了進去。敵暗我明,沈浪若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