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陳晚榮聲音傳來的方向色厲內荏的喝一聲。
底氣不足,明顯是怕了,卻還要嘴硬。歐勝很是驚奇地打量著陳晚榮,問道:“陳先生,您用什麼東西制服他們的?”
“不許說!”矮胖子喝一聲。一句話換來衙役的一個大拳頭,砸翻在地上。
陳晚榮指指瓦缸,道:“就那東西。”
歐勝走到瓦缸邊上一瞧,鼻子抽動幾下:“這是什麼呢?一股鹼味。有石灰。對呀。這主意不錯,我們給他灌到肚子裡去。兄弟們,抄傢伙灌!”
衙役們轟然應好,走來走去,裝作一副要給他們灌的架勢。
“你們敢!”三人異口同聲喝斥一聲,再也沒有後話了,換來衙役們的一陣爆笑。
三人不知道火鹼是什麼,卻知道石灰地厲害,要是給灌到肚子裡去了,從內臟爛起。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才能死去。三人雖是兇悍過人,也是不得不懼。他們是悍匪,拳頭刀背沒少挨,皮外傷就更不用說了,早就練得皮粗肉厚了,自然是不在乎。可從內臟爛出來,這事太過歹毒,正是對症之法。不怕也得怕了。
沒想到文質彬彬的陳晚榮,淡淡一句話就鎮住了三人,沈榷真想不到,來到陳晚榮身邊。抱拳一禮:“晚榮兄,請借一步說話。”
陳晚榮應一聲,跟著沈榷和王少華進屋了。進了屋,沈榷把門關上,這才道:“晚榮兄,剛才我聽王大人把事情經過說了,你抓住三個悍匪,為民除害了。”
當著眾人的臉。他叫王少華公子。在屋裡卻叫王大人,想必王少華是有功名地人。陳晚榮知道王少華地來頭不小。卻不知道他身在幾品。
“沈大人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陳晚榮仍是保持一貫的謙虛作風。
沈榷接著道:“要不是晚榮兄手段高明,這等悍匪無人能治。沈榷忝為寧縣之主,卻不知寧縣有此等兇人,實是失職,沈榷這裡謝過了!”深深一躬。
陳晚榮忙閃到一邊,意示不敢受他之禮,攔住道:“沈大人,你千萬不要這樣,這可是折煞我了。”
“我這也代那些苦主謝你了。”沈榷這才直起身,道:“這些惡人雖然作惡多端,只是一時還沒有證據,難以斷其死罪。晚榮兄,這得請你出面,做證供。”
就算陳晚榮出面指責三人,頂多也就是個強闖民宅的罪名,打上一頓板子,關上一陣子罷了,連死罪的邊也沾不上。他的意思是要陳晚榮做偽證,便於定死罪,只是他是官員,不能明說,只能暗示。
栽贓固然不是正常手段,用在此等惡人身上卻是讓人痛快,只是他們找錯人了,陳晚榮正色道:“沈大人為民除害之心讓我很是欽佩,只是請恕我直言,三人在這裡犯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那麼一點事,頂多也就打打板子,關上一段時間什麼的,要想治其死罪,請恕我無能為力了。”
“說得沒錯,我和王大人商量了半天,都沒有法子,這才請晚榮兄來一起商量。”沈榷很是無奈的道:“這些惡人騙人錢財,搶劫良家婦女,其惡行累累,就是死上十次也算是輕地。只是有一樣,我們地時間不多,這事得從快處置。”
陳晚榮聽得心頭疑雲大起,問道:“沈大人,此話從何說起啊?”
王少華接過話頭道:“這事慢慢處置,公主是不會干預。只是這位方士一定會干預,他在朝中很有勢力,必然要動些手段來救他的同夥。是以,我和沈大人商量了一下,一定要儘快處置為是。因此,我們沒有時間去查證很多事,所以想請晚榮作個人證。”
太平公主地人本來就很吃香,更何況還是唐朝大熱門的方士了,行走於王公之間,倍受人尊敬,要救幾個人不過是一句話罷了。
為民除害固然是好事。只是作偽證有點讓人打從心裡不爽,再說了只要自己站出來作證,無異於是在告訴那位方士。這是我乾地,不是引火燒身麼?
做“烈士”有高名,就是代價太大,不划算,陳晚榮權衡之後,笑道:“二位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等事體。我哪能做得來。”
沈榷眼力不凡,笑著道:“晚榮兄是不是擔心給人報復?即使你不出來作證,你就以為他不知道?有了今天這事,你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早晚會來,還不如索性採取攻勢,除惡務盡!”
話是不錯,只是做這種偽證,陳晚榮真難以接受。想了想道:“我倒不是怕,只是心裡難以接受。”
王少華不住搖頭道:“陳兄真是君子,只是這君子得看人。這種人,你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