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子,反而是貽害,不如小人一回。”
這道理陳晚榮也懂,想了想,仍是難以做到,搖頭道:“我做不來。要不這樣,人已經擒住了。關在牢裡,要死要活,還不是沈大人一句話。籍口好找,越獄未遂。或者傷重不治而亡,什麼藉口好用,沈大人找一個就是了。”
沈榷忙捂住陳晚榮的嘴,氣得直跺腳:“晚榮兄,你千萬別亂說,我是朝廷命官,怎麼能做這等事呢?”
明明就是想搞個栽髒,還把自己打扮成聖人。陳晚榮甩了一長串髒話給他。掰開他地手,非常認真的道:“沈大人。我說的可能不太好聽,可全是實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沈榷直跺腳,指著陳晚榮數落起來:“哎呀,晚榮兄!你要是把他們三個整死了,我頂多就說你失手,不痛不癢地事。可你把三人活捉了,還交到我手裡,我總不能直接給殺了吧?我是朝廷的官員,不是匪徒,做事得講律法,得講章程!”
陳晚榮真想反問他“你既然要按章程辦事,為什麼還搞這種歪門邪道?搞栽髒陷害呢?”又怕他面子上受不住,開個玩笑道:“沈大人,是不是沒有章程,就沒人知道,你就不能高升了?”
這是一句玩笑話,說說就算了,沒想到沈榷臉色陡變,重重一下拍在桌子上,怒目圓瞪,看著陳晚榮:“陳晚榮,你別亂說話!哼!”袍袖一拂,轉身就走。
王少華忙追上去拉住:“沈大人,請留步!晚榮兄是開個玩笑,你不要往心裡去。晚榮兄,你這話可是過份了。沈大人是誰?去年這時候,沈大人還是朝廷的三品大員,要是沈大人想升官,不會做得罪人的事。”
話說得很含糊,陳晚榮卻想得到原因,能把三品大員撂到寧縣來做縣令,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那就是太平公主。沈榷必是不附於她,才給她找藉口弄到寧縣來地。
真沒想到,老是拍自己馬屁地沈榷原來還有這麼一段經歷。在群臣閉口的時候,沈榷敢於對抗太平公主,這份氣概讓人心服,陳晚榮多了三分好感。
既然他和太平公主對抗,那麼他就是太子的人,怪不得他那麼熱心來道賀陳再榮,敢情他的政治嗅覺挺靈。這樣一來,他和陳再榮屬於一條戰線上的,陳晚榮不能不重新考慮一些問題了,抱拳行禮道:“失言了,請沈大人息怒。若沈大人真要為民除害,其實法子很多,不一定非要做這種事。”
陳晚榮說得很真誠,沈榷的怒氣也平了,還禮道:“晚榮兄言重了。請問晚榮兄,可有妙策?”
“妙策不敢,倒是有一點淺見。沈大人連公主都不怕,何必在乎這個方士呢?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大張旗鼓的去查就是了。”陳晚榮出地主意不夠高明,卻很正派。
沈榷雙手直搖,道:“晚榮兄,你不在官場,不知道這官場地水有多深。你說的,沈某何嘗不明白,只是沈某想在長安干預之前先行處置掉,以免有後患。”
陳晚榮問道:“沈大人,請恕我說一句不敬地話,你就不怕給人報復?”
沈榷哈哈一笑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沈榷忠於朝廷,雖死無憾!”說得正氣凜然。
陳晚榮打從心裡讚賞,笑道:“說得好!既然這樣,沈大人何不把這些歹人一網打盡呢?”
王少華接過話頭道:“陳兄說的固然好,只是這些匪人分散各處,一時之間難以聚齊。要是長安方面不干預的話,我們當然能做到。”
下面的話沒有說,卻再明白不過了,沒有時間,陳晚榮微微一笑,道:“不能全部抓住,把元兇抓住也是好的。”
王少華和沈榷眼裡放光,齊聲問道:“可有妙策?”
“妙策談不上,我這裡有一個現成的餌!”陳晚榮一仍如舊,緩緩回答。
第六十九章 銀子多了
三人計議了老長一陣子,這才出來。鄭晴早就等著陳晚榮了,只是礙於陳晚榮忙於應對,只能遠遠的看著。
“晚榮兄,丁某告辭了!”沈榷抱拳施禮。
陳晚榮抱拳作別:“沈大人,走好!”
沈榷手一揮,歐勝帶著衙役,押著三個匪徒出了院子,回縣衙去了。
“把地上清理一下。”陳晚榮對肖尚榮吩咐一句。
就是陳晚榮不說,肖尚榮也知道該怎麼做了,應一聲,叫了幾個人,打來井水,把地上衝洗乾淨。
鄭晴走到陳晚榮身邊,輕聲提醒道:“陳大哥,從今以後,你得小心些了。”三個歹人連官差都不放在眼裡,必然有很龐大的勢力,三人在這裡落網的訊息一傳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