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冷笑道:“她若是膽敢跟你說出那個秘密,我們與她之間的約定就完了。”
常笑追問道:“完了又如何?”
血奴道:“我們便可以放開手,用我們所喜歡的方法處理這件事情。”她又一聲冷笑,道:“反正已不再成為秘密,又還有什麼顧慮?”
常笑道:“你們一直在顧慮什麼?”
血奴不作聲。
常笑又問道:“如果她對我說出了那個秘密,你們準備如何對付她?”
血奴仍不作聲。
常笑不在乎,再問道:“她是說給我知道,我知道那個秘密之後,你們是不是連我也要一起解決?”
血奴終於開聲,道:“是!”
常笑笑問道:“你們有這個本領?”
血奴冷笑道:“就算我們沒有這種本領,讓你逃出這個平安鎮,將他留下來,相信總可以。”她霎地盯著李大娘,道:“拼不了常笑,總不成也拼不了你!”
李大娘沒有答話。
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常笑並沒有移動目光,盯穩了血奴,又問道:“你口中的所謂‘我們’,到底包括些什麼人?血奴不應,冷笑。常笑接問道:“你們與李大娘之間究竟有什麼約定?”
血奴索性閉上了嘴巴。
常笑上下打量了血奴一眼,又看看王風道:“看來我是很難從你那裡問出什麼了。”他淡笑一下,目光再次回到李大娘面上,道:“你這邊大概不成問題。”
李大娘竟還在笑。
她不望常笑,笑對血奴道:“我若落在他的手中,那個秘密十九保不住,秘密一揭露,就不止約定,一切都完了,他即使不殺我,活下去也是沒有意思。”
血奴冷冷一哼,道:“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
李大娘瞟了一眼王風,又對血奴道:“你那個敢死保鏢無疑一定會保護你的生命安全,卻未必會替你殺掉他,只憑你一個人,就算還有其他的血奴及時趕到,能否將他留下來仍是一個問題。”她放緩了聲音接下去,“一但被他帶著秘密走脫,你仍活下去也都沒有意思的了。”
血奴的面色不覺蒼白起來。
李大娘語聲更緩,道:“到時就不止魔王,血鸚鵡與他的奴才連帶那十萬神魔只怕也脫不了關係。”
血奴面色更蒼白,截口道:“你到底要我怎樣?”
李大娘道:“只要有人替我將常笑截下片刻,我便有機會脫身……”
“片刻”兩個字出口,血奴已會意,李大娘後面的說話還未接上,她的人已然撲出,左右掌雙飛,左截咽喉,右擊胸腹。
常笑也同樣會意,卻想不到李大娘話都未說完,血奴已出手。
他本已蓄勢待發,只等李大娘的話一完,就上前儘快將她擒下,血奴這突然出手,立時亂了他原有步驟。
他的心雖未亂,勢雖未散,已不能直接撲向李大娘。
血奴正擋在他的前面。
這正是機會。
李大娘當然懂得掌握機會,說到“脫身”兩個字,她的身子,已箭一樣斜斜地倒射了出去。
常笑一眼瞥見,大喝一聲:“哪裡走!”雙手齊翻,右拒左擋,格開了血奴雙掌,身一斜一轉,正想從血奴身旁掠過,眼旁黑影一閃,皿奴的一雙腳已踢到。
這一腳踢得又快又勁,踢的更是常笑的要害。
常笑嘿一聲,轉出的身子倏地轉回,正好讓過那一腳。
血奴一腳落空,手又到了,食中二指勾曲,搶向常笑的眼睛。
她好像很喜歡挖人的眼睛,這一招用得特別靈活。
常笑一皺眉,抽身退步,一退三尺,錚一聲,劍已在手,毒蛇般抖得筆直,哧地飛刺血奴的咽喉。
血奴的反應還夠敏捷,偏過了常笑的毒劍,身形卻非獨沒有讓開,反而傾前。
她的雙手已多了一對短劍。
一尺不到的短劍,劍鋒霜雪般閃亮。
寒芒袖中一閃,劍已在她手中,彷彿就藏在她的衣袖之內。
她輕盈如燕的身子亦彷彿變成了一支劍,一支箭。
離弦箭,飛劍。
她幾乎是脖子擦著常笑的毒劍飛前。
常笑翻腕便可以殺她,她知道,卻並不在乎,因為那剎那,她那對短劍亦應刺入常笑的要害。
是什麼時候,她學會了王風那種拼命的作風,變成了一個不要命的女孩子?
她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