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道:“你是說血奴和韋七娘?王風道:“血奴的武功雖然不高,韋七娘的神針絕技卻是非同小可。”
李大娘忽問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王風答不出來。
李大娘微喟,道:“武三爺今夜的行動,勢必將她也計算在內,在採取行動之時,一定已派人去對付她,以武三爺的老謀深算,絕不會低估她的實力,你以為她生還的把握有幾分?”
王風同樣回答不出來。
李大娘道:“在未見到她的人之前,我也只當她是一個死人。”
王風道:“你只跟活人談條件。”
李大娘頷首道:“死人我恕不奉陪。王風道:“所以你索性儘快將他氣死,省得他羅嗦下去。”
李大娘道:“縱然他沒有氣死,我看他也很難活得過兩個時辰的了。”
她輕嘆接道:“他傷得那麼厲害,多活兩個時辰,豈非就痛苦多兩個時辰?”
王風道:“聽你說,你倒是做了一個好事了。”
李大娘道:“就算不是好事,也不能說是一件壞事。”
王風道:“這樣的好事,我現在也想做一件。”
李大娘道:“哦?”
王風道:“常笑找到了這條線索,無論如何是不會放手的了,他既然知道了你這個人,就算今日給你跑掉,憑他的勢力,遲早都不難將你找到;以他的手段,你落在他的手上,始終都不免吐露事實,我現在袖手旁觀,既省卻你日夜奔波,也省卻他日後麻煩,豈非是一件好事?”
李大娘一聲輕嘆,正想說什麼,常笑已接比笑對王風道:“你做了這麼大的好事,怎好意思讓你的耳目難受,我保證,不會讓人瞧不過眼,聽不入耳,也保證,不會令她活不下去。”
王風笑笑道:“瞧不過眼,我儘可以閉上眼睛;聽不入耳,我亦可以塞住耳朵。”
常笑道:“看來你真的很想知道血鸚鵡的秘密。”
王風道:“絕對假不了。”
李大娘即時一聲冷笑,說道:“方才血奴還說你是一個正直的俠客,我看你,根本就不像。”
王風冷笑道:“我何曾說過自己是一個俠客?”
他的確沒有說過,只說過自己敢拼命,是一個不要命的人。
李大娘冷笑道:“就是說血奴瞎了眼。”
血奴一聲也不發。
李大娘接道:“也許她對於俠客有她的定義,我只知道一個俠客最低限度也懂得鋤強扶弱,絕不會見死不救。”
王風道:“常笑已保證不殺你,你本身也並不見得很弱。”他笑笑又道:“這之前你更是一個土豪,不單止擁有這一半的土地,還擁有一批武藝高強的殺手。”
李大娘悶哼一聲。
王風接著又道:“況且常笑不是強盜,也不是惡霸,相反是一個朝廷命官。”
李大娘又是悶哼。
王風沉聲道:“血鸚鵡的事件非獨神秘,而且充滿邪惡,你若是一個正正當當的人,為什麼不肯將之說出?”
李大娘忽然笑了起來,道:“就算我願意,也有人不肯答應。”
常笑一聲輕叱道:“誰不肯答應?誰?”
輕叱聲中,常笑張目四顧。
李大娘就今夜來說,也已不是第一次陷入這種局面。方才她幾乎就已落在武三爺手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甘老頭。甘老頭來,武三爺非獨好夢成空,而且還賠上一條老命。
現在這一次,是不是又有人及時趕至,將她從危難中解救出來?
這個人是否又像甘老頭一樣身懷絕技?
第十四章 恐怖陷阱
夜更靜更深,風更蕭索。
風聲中叮鐺之聲不絕,清脆而悅耳,就像血奴飛擺時,所帶起的那一種怪異而奇特的鈴聲。
那也並不是鈴聲,只是前鐵馬在風中響動。
呻吟聲已絕,偌大的一個廳堂,就只有他們四個活人。
常笑目光轉回李大娘面上,又一聲輕叱:“誰?”
李大娘不理會他,目注血奴道:“我將血鸚鵡的秘密告訴這位常大人,你說好不好?”
血奴面色一變,道:“不好!”
不肯答應的那個人莫非就是她?
常笑轉顧血奴,淡淡的道:“是你不肯答應?”
血奴道:“是。”
常笑道:“即使你不肯答應,只要你的母親答應,你好像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