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要命閻王針,也沒有吃過必死的毒藥,再活上五六十年,說不定也不是一件難事,她卻是這樣輕賤自己的性命?
她寧可不要命也要掩護李大娘離開,難道李大娘的性命比她的性命還要緊?
要不是為了李大娘,又為了誰?
是為了魔王?血鸚鵡?還是十三血奴?十萬神魔?
魔王據講與天地同壽,魔域中據講已無生老病死。
十萬神魔翱翔魔域,十三血奴是魔血化身,是魔域中的魔鳥,血鸚鵡,更是魔鳥中的鳥王。
李大娘憑什麼能夠控制他們?
她到底又是什麼妖魔?
王風很想追上去,將她截下來,仔細看清楚。
他卻只是想,並沒有實行,身形一動,竟反而撲向常笑。
因為常笑的毒劍第二劍已刺出,再刺血奴的咽喉。
這一劍他看出血奴非獨擋不住,閃也閃不了。
血奴就算真的想拼命,常笑也不肯跟她拼命。
短劍未刺到,他的人已然飄飛,可是血奴的劍勢一老,他便又飄回,毒蛇般的劍一卷一彈,再刺出,仍是刺向血奴的咽喉。
這一劍更毒,更快,更準。
血奴雖然兩劍在手,竟無法抵擋,也不知如何閃避。
劍未到,劍氣彷彿已刺人了咽喉。
血奴驚呼都無法驚撥出來,眼中終於現出了恐怖之色。
她還年輕,她還有將來。
劍鋒並沒刺入血奴的咽喉,劍氣卻反而重了。
多了一支劍,劍氣自然更重,何況這支劍的主人,也是一個用劍的高手。
這個高手當然就是王風。他連人帶劍一旁飛來,那支短劍與常笑的毒劍同時到達。
叮一聲,常笑的毒劍正刺在那支短劍上。
這判斷又是何等準確。
血奴卻已嚇出了一身冷汗。
常笑那一劍若是刺入了她的咽喉,她反而不會這樣吃驚。
——死人根本就沒有感覺。
常笑沒有吃驚,第三劍也沒有出手。
他冷笑一聲,忽然道:“你想知道血鸚鵡的秘密,最好就給我拉住她。”
這句話當然是對王風說的。
也不等王風有所表示,他連人帶劍已斜裡穿出。
王風沒有阻止,亦沒有拉住血奴。
他看出以血奴的身手,除非一開始攔在常笑前頭,否則根本不能將常笑截下。
皿奴也沒有追截常笑,更且將那雙短劍收回袖中。
她已完成了她的任務,李大娘已在常笑被截下時,掠過了刀阱,穿人了一面屏風之後。
屏風之後是面寬闊的照壁。
李大娘轉入了屏風便不再見出現。
那後面莫非設有暗門?暗道?
王風正懷疑,砰的一下暴響,那面屏風突然飛了起來,凌空飛撞向常笑。
屏風一飛起,李大娘便又重現。
她含笑站在照壁之前。
照壁就只是照壁,上面並沒有門房,她腳下的地面也並沒有異樣。
她卻笑得那樣子輕鬆,神態也顯得那麼鎮定。
莫非她自信那一面屏風已足夠將常笑接下刀阱?送人地府?
王風實在懷疑。
他偷眼望了一下血奴。
血奴面上的神色同樣奇怪。
李大娘的輕功很好,兩條腳也夠勁,那面屏風給她一踢,竟能飛出了丈多兩丈。
如果真的撞上去,也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