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拱門,坐在石桌邊約二人便看到一身月白常服的眉清目秀公子,笑如煦陽的走來。
趙思堯驚喜交加的立即起身迎去,而劉若謙眼光掃過書生型的男子後,注意力卻放在跟隨在男子身後陰況且高大的男子身上。
'巖逍老弟,今天是什麼好日子,讓你親自登門來訪?為兄我真是受寵若驚。“
傅巖逍揪著趙思亮的臉色打量良久,才笑道:“聽說大人找來名醫調補你的身子,看來此人真正是了不得的人物,大哥你氣色真的好很多。”他側轉過身與劉若謙相對,眼中閃過一瞬的異樣光采,極為有禮的道:“想必是眼前這位瀟灑公子的功勞了。”
“好說。在下不敢居功。若非上好藥材皆俱備,一時之間地無在下施展的地方。”劉若謙心不暗自戒備,總覺得此人來意不善,拱手笑道:“敝姓劉,劉若謙。”
“劉若謙?”傅巖逍拱手回禮,一字一字的復唸了一次,唇邊勾起深意的笑,伸手拍向好友的肩膀。
“大哥,你真是與老天交了好運,居然遇上了江湖上神出鬼沒的”閻王避“劉若謙。有他妙手,閻王想拘提你魂魄也難。”
趙思堯瞪大眼!從不曾想過有朝一日可以親眼見到所謂的江湖人物,而且還是名號審叮噹的遊俠!
“啊!我一向當你在說書”
傅巖逍丟過去一枚白眼。
“大哥,小弟行商走遍大江南北,所見所聞雖怪誕,但絕對有爪分頁實,另兩分是為了不讓你聽了睡著而不得已誇大些許。眼前此人便是江湖高手,還是江湖上一個大幫派的少主,在咱們臨安城還有商號哩。如果日後你有機會到北方遊歷,就會知道它的家族勢力有多大。我那時不是說過了嗎?如果”驛幫'不肯賣馬,那朝廷只得讓士兵一路跑著去與外族打仗。“
這人是在損他還是捧他?劉若謙正在苦思自己是否曾經得罪過某人,而自己卻忘掉的?
但他這輩子得罪過的人實在太多,忘掉一些陳年事也是必然……
有什麼人對他背景如此瞭解,而又被他得罪過的?還是這傅巖逍在前來之時已調查過他?
如果是這樣,那他已見識到這傅巖逍不是等閒之輩了。一個絕對恆得深交的人,豈有放過的道理?何況以他接下來要進行的事來說,勢必要把此人拖入其中攪和。另不過是讓他參與還是瞞著他的斟酌而已。
“傅公子言過其實了,劉某聽了汗顏。”
“大熱天裡,流些汗是好的。”傅巖逍笑著打趣,扶著趙思堯回到濃密樹蔭下的石桌坐定,忙著以袖煽風。一張曬得過黑的臉掩去清秀單薄的書生味。
“巖逍,順道過來的吧?我記得你近來正與”華陀堂“談一批藥草的買賣不是?”趙思亮讓傭人送來梅湯解暑,一邊問著。
“有人看我不順眼,再好的買賣也談不成。是不是啊?劉公子。”傅巖逍漫不經心丟出一詞暗箭。
劉若謙聳肩。
“在下向來不理家裡裡,對買賣更是一竅不通,傅公子切莫封在下懷想過高。”一推三五大,少打他主意。難得逐陽會做假公濟私的事,不縱容怎行?千載難逢哩。
“怎麼?莫非”華陀堂'正是劉大夫家裡的商號?“趙思亮好訝異的問。傅巖逍點頭。
“是呀,劉公子想必是萬般期望有事發生了。”
劉若謙但笑不語。趙思堯不可思議道:“也有老弟談不成的生意嗎?我記得”華陀堂'一向與貝家交好,沒理由談不成買賣吧?“
“傅公子,這事在下可是便不上力,別找我下工夫了。”劉若謙一向樂於處在看熱鬧的位置。
“我想有件生意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不會。”劉若謙自通道:“不管以哪一種說法來企圖打動我,我都不會幫你談這筆買賣。”
傅巖逍眼色未動分毫,喝完梅楊,淡然起身,對好友告別道:“老哥,明日織飽會到我那兒唱曲,記得過來欣賞,她還要告訴我們她遇到登徒子的事哩。本來我打算跟仇嚴去將那個採花賊給廢了,但織豔說那人極可能是她失散多年的未婚……。”
“噗!”
一道不優雅的水箭噴向正在話別的兩人,幸好一道迅影掠來,帶開了兩人,沒讓梅湯洗臉,但立於他們身後的家丁可沒這般幸運了,全被噴個一頭一臉。
“咳咳!咳咳咳……”劉若謙嗆咳不斷,一雙眼驚恐的瞪著傅巖逍。而那小子回他一抹壞得可以的笑。
“他怎麼了?”終於察覺事有蹊蹺的趙思亮附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