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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也不知雲兒用過晚食了沒有,起身步出書案,信陽侯在桌旁的椅上落座,拿起筷子不由想起長子來,一會還是過去看看吧,請婚聖旨沒被皇帝批准,他也需對那孩子解釋下原因,免得其多想。

雲幽居這邊,陸隨雲負手而立,站在窗前,凝望著窗外靜謐的夜色。

“公子……”看了眼臉色蒼白,滿身疲憊的胞弟,賀明推開書房門,兄弟倆一前一後而入,接著賀明反手合上門,與陸隨雲稟道:“賀武身上除過胸口處的傷比較重外,其他的都是些小傷。”傍晚時賀武帶著一身傷悄無聲息地回到雲幽居,著實嚇了他一跳,不就是出京到宋嬤嬤的故里走了一趟,怎就弄成這般狼狽樣?怔忪不解之下,還是公子傳音給他,讓先帶賀武去上藥處理傷口,隨後再來書房回稟在京外到底遇到了何事。

賀武有對他簡單敘說在宋嬤嬤故里發生的事,聽後,他心裡說不上來有什麼滋味。

全死了,宋嬤嬤的家人全死了,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一時半會他想不到,但隱約間又能覺察到些什麼,待要細細追尋時,腦中卻一片空白,絲毫頭緒都沒有。

“奴才無能,沒能救下宋嬤嬤的家人,請公子治罪!”單膝跪倒在地,賀武忍著傷口上傳來的劇痛,面朝陸隨雲的背影拱手道。

轉過身,陸隨雲無波無瀾的眸子落在賀武身上,不待他說話,賀明刷地單膝跪地,拱手道:“公子,奴才願替賀武領罪!”賀武,是賀明的孿生兄弟,二人無父無母,幼時被信陽侯隨手救下,便跟在陸隨雲身邊伺候,他們身上的拳腳功夫,也是信陽侯安排府中的侍衛教給他們的,好方便他們保護主子安全。

後來,陸隨雲將自己關在雲幽居,哥倆便沒再跟府裡的侍衛學習武功,而是過了兩年多時間,由陸隨雲在旁親自指點他們。

對此,他們有過疑惑,自家公子是懂騎射,懂些粗淺的拳腳功夫,可突然間功夫怎就那麼厲害,不僅耳疾好了,還能啟用密音傳耳之術與他們交流,最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公子親自教他們武功,比當初侯爺安排的那個侍衛教他們的還要好。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賀明,賀武的身手不說算得上是絕頂的高手,但一次對付四五個中等的武者還是不在話下的。

所以,當陸隨雲看到賀武帶著一身傷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愕然的同時,一顆心微微有些下沉。

是誰?是誰傷得賀武?

再有就是那人的身份,與景華苑的有關嗎?

注視賀明,賀武半晌,陸隨雲斂起思緒,輕抬手,傳音於二人,“都起來吧。”微頓片刻,他又傳音給賀武,“坐椅上回稟。”

“謝公子,奴才無礙!”

哥倆相繼站起,賀武拱手再次一禮,強撐著體力,開始將自己趕至宋嬤嬤故里發生的事,詳細稟於陸隨雲。

“宋嬤嬤的兒子死前可有留下什麼話?”聞知宋嬤嬤的家人全死在刺客劍下,陸隨雲眸中冷芒畢現,“你身上的傷就是與那刺客交手所致?”

賀武點頭,語聲恭謹道:“奴才是傍晚時分趕至宋嬤嬤故里的,經過打聽,知曉宋嬤嬤家人的居住地,誰知就在奴才即將踏入小院時,孩童的哭聲,女子的慘叫聲,還有男子的恐懼的乞求聲突然響起,奴才當下覺得不妙,就提氣功飄向傳出聲音的那間屋子,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對方可有什麼特徵?”陸隨雲面沉如水,來回在書房中踱了數步,頓住腳,注目窗外。

“中等矮胖身材,著一襲灰布長衫,由於布巾遮面,奴才並看不出他的樣貌,但那人左眼角有道傷疤,加之他的瞳孔是褐色的,如若再遇到,奴才定能一眼將其識出。”回想起那一雙陰狠至極,宛若林中野獸般的目光,賀武身子禁不住一震,續道:“他就像是個殺人工具,周身上下死氣沉沉,無絲毫溫度可言。”

沉默良久,陸隨雲突然傳音賀明,“你說那女婢是宋嬤嬤下的手嗎?”

“這個奴才說不準。”賀明思索了一會,如實答道。

“昨日我有循著顧二小姐的視線,在草叢中看到一對被風吹散,卻並未完全燒盡的紙錢,雖然只有零星幾片,但我斷定那是宋嬤嬤燒的。多年來,我只見過她在夫人忌日時,偶有落淚,從未見過她有燒過什麼紙錢,可今年距離夫人忌日還有個把月,她怎就反常地想到燒紙錢,還好巧不巧地被府中的侍婢看到,接著葬身荷塘?”

不是陸隨雲多想,而是發生在宋嬤嬤一家人身上的疑點太多,由不得他將這一連串的事情往深處琢磨。

“再有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