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分別來自西安和寧夏。錢國慶很快就跟那個叫季有銘的北京兵成了好朋友。季有銘是1957年出生的,比錢國慶年長兩歲,身上有一種令錢國慶痴迷的幽默和毫不在乎的氣質。彭小剛多次提醒身為班副的錢國慶,應該注意團結班裡的廣大群眾,而不是拉圈子、搞小團體。一開始,錢國慶確實有所注意,儘量保持和季有銘的距離,無奈兩人總有說不完的話,談不完的心,漸漸地,錢國慶也就對彭小剛的提醒置若罔聞了。在這段時間裡,錢國慶從季有銘那裡知道了許許多多以前從未聽說的有關國家大事的珍稀趣聞,從黨和國家領導人甚至領袖的私生活,到國家的對外關係、內部機密等等。季有銘處處體現了北京人見多識廣、關心政治、思想活躍、憂國憂民而又目空一切的特點。他們在暗地裡給新兵班所有的人都取了外號,稱彭小剛叫“是不是”,公社書記的兒子叫“書記”,大隊會計的兒子叫“會計”,廣東兵叫“有沒有搞錯”,西安兵叫“辣子面”,季有銘很大度地給自己也取了一個綽號——“###青年”……
新兵班的訓練日趨艱苦,訓練強度愈來愈大,從各種單兵輕、重武器到高射機槍的使用,拆卸吉普車,摩托車、卡車的駕駛、檢修,以及擒拿格鬥、武裝越野、野外生存等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新兵們個個都成了又黑又瘦的野人了。季有銘悔斷衷腸,說自己當初強烈要求當偵察兵的舉動簡直就是###到家了,他不止一次特反動地罵“是不是”和那幾個教官是國民黨、法西斯,尤其對“是不是”更是充滿了仇恨。“我對丫仇恨滿胸膛!”季有銘之所以對班長彭小剛有如此深的成見,其原因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