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陽物的持有者與守護者,這陽物是屬於女子的。
這樣,在這新的醒覺中,古代的堅固的熱情,在她心裡燃了些時,把男子縮小成一個可陪鄙的東西,僅僅是一個陽物的持有者,當他盡他的職務是,全果被撕成碎片的,她覺得她的四肢和身體裡面,有著那種古代狂歡節的族縱的女祭司的力量,有著那種蹂躪男性的熱情而迅速的女人的力量。但是,當她覺著這個的時候,她的心是沉重的,她不要這一切,這一切都是不神秘的,光赤的,不育的,只有崇拜的溫情才是她的寶藏,這寫藏是這樣的深奧而溫柔,這樣的神秘而不可思儀!不,不,不,她要放棄她的堅固的、光輝的、婦人權威,這東西使她覺得疲乏而僵硬;她要沉沒在生命的新的洗浴裡,沉沒在無聲地歌唱著崇拜之歌的她的子宮臟腑的深處,那未免太早去開始懼怕男子了。
“我到瑪爾海去散步來,並且和弗林太太喝了杯茶。”她對克利福說,“我是想去看她的孩子的,她的頭髮好象是好的蛛絲,這孩子真可愛,真是個寶貝!弗林上市場去了,所以她和我和孩子大家一起一吃了些茶點,你沒有納悶我到那兒去了嗎?”
“是的,我納悶不知你到那兒支他,但是我猜著你定是在什麼地方喝茶去了,。克利福嫉妨地說,他的心眼裡,覺察了她有著什麼新的地方,有著什麼她不太瞭解的地方,但是他把這個歸因於孩子。他相信康妮之所苦腦,都是因為沒有孩子,換句話,都是因為她不能機械地生個孩子。
“夫人,我看見你穿過了花園打那鐵門出去,。波太太說, ”所以我想你恐怕是到牧師家裡去了。“
這兩今婦人的眼睛交視著,波太太的是灰色的,光耀的,探究的;康妮的是藍色的,朦朧的,奇異地美麗的,波太太差不多斷定康妮有了個情人了。但是這怎麼可能呢?那裡來個男子呢?
“呵,不時出去走走,訪訪人家,於你是很有益處的。”波太太說,“我剛對克利福男爵說,如果夫人肯多出訪訪人,於她是有無限益處的。”
“是的,我覺得很高興出去走一趟,克利福,那真是個可愛的孩子,這樣玲瓏而毫無忌憚”康妮說,“她的頭髮簡直象蜘蛛網,有著光耀的橙紅色,兩隻眼睛淡藍得象磁做的一樣,那奇妙而毫無忌憚自然呵,因為那是個女孩,否則不會這麼大膽的。”
“夫人說得一點不錯……那簡直是個小弗林。他們一家都是多頭髮。都是毫無忌憚的。”波太太說。
“你喜歡看看她嗎。克利福:我已經約了她們來雖茶,這樣你就可以看看她了。”
“誰?”他一邊說,一邊怪不安地望著康妮。 “弗林太太和她的女孩下星期一。”
“你可以請他們到樓上你房裡去。”他說。
“怎麼,你不想看看那孩子麼?”她喊道。
“呵,看看倒無所謂但是我不想整個鐘頭和她們坐在一塊幾喝茶。”
“呵!”康妮說著,兩隻朦朧的大眼睛望著他。
其實她並沒有看貝,他、他是另一個什麼人。
“你們可以舒舒服服地在你樓上房裡用茶呢,夫人,克利福男爵不在一塊兒。弗林太太要覺得自在得多的。”波太太說。
她確定康妮已有了情人了,她的靈魂裡有什麼東西在歡欣著,但是他是誰呢?他是誰呢‘也許弗林太太替她牽線的罷。
那晚上,康妮不願意洗澡。她覺得他觸過她的肉,她覺得他的肉緊貼過她,這感覺於她走可貴的。是一神聖的感覺。
克利福覺得非常煩躁。晚飯後,他不願讓她走開,而她卻渴望著快點到房是城去孤獨地待著,她的眼睛望著他但是奇異地順從他。
“我們玩玩牌呢。還是讓我念書給你聽?”他不安地問道。
“唸書給我聽罷。”康妮說。
“念什麼……詩呢。散文呢,還是戲劇呢?”
“念點拉車的詩罷。”她說。
從前,他法式的抑揚婉轉地念拉車的詩是他的拿手好戲,但是現在呢,他再也沒有那種氣派,而且有點侷促了,其實,與其唸書,她是寧願聽收音機,但是康卻替弗林太大的嬰孩縫著一件黃綢的小衣裳;那衣料是她散步回一晚餐以前,從她的一件衣裳剪裁下來的,她靜航海地坐著,在溫柔地情緒中沉醉著,疑縫綴著,與此同時,他在繼續在唸著拉辛的詩。
在她的心晨,她可以感覺到熱情在嗡嗡發聲,好象沉鐘的尾聲。
克利福對她說了些關於拉辛的話,他說過了好一會,她才明白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