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實碌的郡主而已……再說了,她在府裡這麼多天,我可有為難她一時半會兒?娘將她所有的體己都給了她,我可曾說一個不字……”
想起吳氏給容錦的那些莊子,鋪子,房產地契,唐氏就覺得心好似被人剜了一塊一樣。她不是想要爭,但怎麼說舒兒也是容家的嫡長孫吧?就沒想到給舒兒一針一線嗎?不給就不給,她不稀罕!若不是為著舒兒,容錦要發喪,你發就發吧,她樂得自在!
容宜州揉了揉臉,才要開口說話,外面忽然就響起小丫鬟的聲音。
“候爺,宮裡來人了!”
容宜州不由便一怔,抬頭與吳氏交換了個眼神。
宮裡這個時候來人?
不容他二人多想,容宜州連忙起身往內室去換衣裳,唐氏跟在後面一邊幫著,一邊問道:“宮裡這個時候來人,候爺您說會是什麼事?”
“許是為著昨夜的那場大火吧!”
說著話,便往外走。
唐氏送走容宜州才剛跟唐媽媽說起往客家報喪的事,便有外院的小廝急急的走了來。
“夫人,候爺說宮裡的貴人是來宣旨的,讓您一同出去接旨。”
“宣旨?”唐氏錯愕的看向唐媽媽,“好端端的宮裡怎麼會有人來宣旨?”
唐媽媽搖頭,這事,只怕要等內侍宣完旨才知道了!
“不管怎麼樣,夫人還是先換身衣裳,早些出去接旨吧,讓內侍久等了不好。”唐媽媽說道。
唐氏點頭,由唐媽媽侍候著,換了品階大衣,急急的走了出去。
等唐氏帶著唐媽媽一干人,急急趕到前院,果然便看到三個內侍等在那裡,唐氏連忙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黃澄澄的聖旨被擺放在紅漆託血中。
唐氏和容宜州跪了下來,內侍清了清嗓子伸手將聖旨請了出來。
忽然,卻又手一頓,笑盈盈的看向容宜州,“長興候,老候爺呢?”
容宜州神色一僵,抱拳道:“回公公的話,家父有傷在身,不良於行,還望公公海涵。”
內侍默了一默,稍傾,點頭道:“也罷,候爺府上的事,灑家也略有耳聞,聖旨是傳給永寧郡主的,候爺,您看是不是請了永寧郡主出來接旨?”
給容錦的聖旨?
容宜州臉上閃過一抹驚訝。
“候爺……”
頭頂響起內侍的聲音。
容宜州慌忙抬頭,“公公……”
內侍看向神色惘然怔忡的容宜州,再次道:“候爺,灑家說聖旨是傳給永寧郡主的,您看,是不是應該把永寧郡主請出來一同接旨?”
“可是……”容宜州臉色慘白的對上內侍的笑臉,怎麼看都覺得內侍的笑是皮笑肉不笑,他廢力的嚥了咽乾乾的喉嚨,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樣,“可是,容錦她不在府裡。”
“不在府裡?”內侍笑容一頓過後,將聖旨放回了紅漆托盤裡,對容宜州說道:“那還有勞候爺指點一下,灑家到哪裡能找到永寧郡主。”
容宜州看向內侍,“榆林巷”三個字,幾度在舌頭底下打卷,卻硬是說不出來。
“候爺!”內侍不耐煩的在一邊催促。
“榆林巷。”
內侍點了點頭,對容宜州抱了抱拳,“候爺,灑家公務在身,就不叨擾候爺了。”
這就要走了?
唐氏怔怔的看著起身轉身就往外走的內侍,目光落在內侍手裡的那份聖旨上。
一份容錦不可缺席的聖旨,裡面到底寫了什麼?
唐氏回頭對身側的唐媽媽輕聲吩咐了幾句。唐媽媽一迭勁的點頭,然後轉身便追了出去。
……
長富清楚的說道:“內侍都準備宣旨了,但一聽永寧郡主不在,向候爺打聽了下永寧郡主現在哪,便走了。”
躺在榻上,因為失血,臉色慘白的如同牆上新刮大白的容敬德,臉上閃過一抹愕然。
容錦不在,聖旨不宣?不但如此,還特意找去榆林巷宣旨!
到底是一份什麼樣的聖旨?
才往深裡一想,腦子裡突然就好似有千萬條蟲子在鑽一樣,痛得他“嗷嗷”直叫。
“老候爺,老候爺……”長富嚇得連忙上前,雙手摁住了直拿拳頭往腦袋上捶的容敬德,一迭聲的喊道:“老候爺,太醫說了,您中的這毒很是霸道,得慢慢的來,千萬不能動怒。”
“痛,痛,痛死我了……”容敬德雙手像鐵鉗一樣,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