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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誰來告訴他,他要怎麼做?他能怎麼做?

“錦……”

“候爺什麼都不用說了,辰時三刻,我會帶人來候府接人。”容錦打斷容宜州的話,做了個送客的手勢,“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候爺請回吧。”

被一個晚輩這樣趕著送客……容宜州儒雅的臉上綻起一抹豬肝色,他張了張嘴,才要開口,站在容錦身邊一直沒有言語的琳琅,這時候卻是站了出來。

“長興候,我送你出去吧!”

琳琅的身手,容宜州是知道的,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他再耽擱下去,只怕就不是請他出去那麼簡單了,而是被扔出去!

容宜州長嘆一口氣,扶著椅子,心情沉重的站了起來。

“容錦,”走到門邊的容宜州忽然站定,回頭朝容錦看來,“我知道你恨,我也恨,可是那個人他是我父親,你告訴我,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容錦輕嗤一聲,頭也沒抬的擺了擺手。

她的不屑輕蔑,便一個火種一般,點燃了容宜州積蓄了許久的怒火。

“容錦,不管你有多恨父親,但是你捫心自問,從你來京都後,我可曾為難你半分?我可曾……”

“所以,我還得感激你是不是?”容錦抬頭,迎向一臉悲憤莫名的容宜州,“我應該感激你沒有跟著容敬德落井下石?還是應該感激你,保全了我祖母一個全屍?”

容宜州臉色一白,猛的便後退了一大步。

容錦無異是在暗諷他,容敬德數次暗下殺手,他雖不是幫兇,但卻是坐壁上觀。及至他親眼目睹容敬德毒殺吳氏,甚至要讓吳氏死無全屍。他仍舊一無所為!容錦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枉為人子了!

“你走吧!”容錦沉了眉眼,一字一句道:“我當日曾說,若有一日你我為敵,還請候爺不必手下留情,今天我再把這話說一遍,既然已經為敵,那就各憑手段,是生是死,交給老天決定吧!”

容宜州嚥了咽乾乾的喉嚨,目光定定的看了眼容錦後,才轉身,邁著重如千斤的腳步離開。

琳琅目送容宜州離開後,這才回頭看向容錦,輕聲道:“姑娘,長興候府會放人嗎?”

容錦冷冷一笑,“那可就不是他們說了算!”

……

長興候府。

唐氏聽說容宜州回來了,急急的迎了出去,還沒等容宜州坐下,便問道:“怎麼樣?見著容錦了沒?”

容宜州點了點頭。

“你走後,我讓唐媽媽仔細問過容方,容方說容錦也是受了傷的,你看到她,她人怎麼樣”

“我看她人挺好的,看不出受傷的樣子。”容宜州一邊往內室走,一邊說道:“盧大人那邊怎麼樣?都談好了嗎?”

唐氏嘆了口氣,搖頭道:“談不好,一萬兩銀子一分也不肯少……”

“給他吧。”容宜州換了一身家常的袍子,接過唐媽媽遞來的茶,擰了眉頭,輕聲說道:“眼下先把外面的人安撫住。”

一萬兩銀子,這京都城裡重新置一間三進三出的宅子都夠了,盧家不過是下人住的廂房被燎著了點……唐氏還想再說,但看到容宜州緊蹙的眉頭後,不由便小心的問道:“我看您臉色不大好,怎麼了?是不是容錦那為難你了?”

容宜州臉上綻起一抹苦笑,何止是為難,根本就是明目張膽的打臉。但就算是這般,他又能怎麼樣呢?

“阿箏。”

唐氏看向喊了她一聲,又不說話的容宜州,“怎麼了?”

容宜州眼前浮現起容錦那張咄咄逼人的臉,默了一默,輕聲說道:“容錦要接了母親到榆林巷停靈!”

“什麼!”唐氏猛的站了起來,看向唐氏,“您說什麼?”

容宜州臉上綻起一抹濃濃的晦澀,“我說,容錦要接了母親在榆林巷停靈!”

“荒唐!”唐氏怒聲道:“她一個被除族之女的後人,憑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母親是長興候夫人,是容吳氏,若是真依著她說的,將人停靈榆林巷,我們從此以後還怎麼在這京都城見人?”

容宜州何償不是這樣想。

他之所以得知容錦在榆林巷,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就是想試試,看看能不能化干戈為玉帛。必竟父親已經為他的愚蠢付出了代價。可誰想……容宜州搖了搖頭。

“阿箏,容錦說從此和長興候府是敵非友!”

“呵!”唐氏氣極而笑,她怒聲道:“她真把自已當成了金枝玉葉是不是?只不過是個徒有品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