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臉,聽了韋皇后的話,越發的白了。
若是父皇懷疑大皇兄遇險的事與他有關,不好明目張膽的動他,便打阿月的主意,那阿月豈不是死定了?
想到這,燕軻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轉身往外走。
“站住!”
韋皇后疾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燕軻步子一頓。
“你去哪?”韋皇后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燕軻面前,怒聲斥問道:“我在問你,你這是打算去哪?”
“兒臣,兒臣要去找父皇。”燕軻抬頭,溫潤的眉眼間難得的有了一抹毅然之色,他迎著韋皇后盛怒的目光,堅定決心的說道:“兒臣要去找父皇,救阿月!”
“你……”
氣急之下,韋皇后猛的便掄起了胳膊。
燕軻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只是,意想中的那一巴掌卻沒有打下來。心裡吁了口氣,燕軻睜開眼,不想,一睜眼卻對上韋皇后說不盡失望的臉。
“母后……”
韋皇后擺手,示意燕軻不必開口。
“軻兒,她就這樣好嗎?是不是為了她,你連這江山都不可以不要?”
燕軻身子一僵,但很快,他卻是又回過神來,急聲辯解道:“母后,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韋皇后失聲輕笑,笑聲方歇,她看了燕軻,咬牙問道:“那你告訴母后,是怎樣的?”
“兒臣……”燕軻張嘴便要為自已辯白,但在韋皇后銳利如同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他卻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心一橫,沉聲道:“母后,兒臣想要那個位置,不過是為了能護住你,護住外祖,護住兒臣在乎的一切,可是如果,兒臣連自已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那麼,那個位置又有什麼意義?”
他說得正義凜然,越說到後面,越覺得便是這樣的道理。
“是嗎?”韋皇后冷聲一笑,滿目譏誚的看著燕軻,“你現在是確定那個位置非你莫屬了?所以,你可以不顧惹怒你父皇的後果,也可以惘顧因為你的莽撞而引出的一切後果,必將連累母后,連累你外祖,連累所有站在你背後支援你的人?”
話到最後,韋皇后已然是失望至極,她搖頭,似自嘆又似是自悲,喃喃自語道:“我怎麼就會生了你這樣的一個兒子?”
“母后……”
聽清韋皇后最後那句話的燕軻,那一剎,感覺心好似被狠狠的一劈為二。
他想要為自已辯白,韋皇后卻是已經轉身,往殿走一步一步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隨你吧,那個女人那般好,能讓你為了她放棄一切,母后成全你,也放過自已!”
“母后!”
燕軻“撲通”一聲跪在了韋皇后身後的地上,伏地痛哭道:“母后,兒臣不是這樣想的,兒臣只是不捨得,真的不捨得啊!母后,你疼疼兒臣吧,兒臣求您了,您救救阿月……”
“母后不會去的。”韋皇后步子一頓,站在了那,頭也不回的說道:“母后比誰都希望,你父皇弄死她!”
“……”
大殿裡一瞬如死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道細碎的步子聲響起,緊接著,便有外殿宮人的輕聲稟告,“娘娘,安公公回來了。”
安公公,安北。是椒房殿的大太監,打理著椒房殿的一切事宜,他和韋秀堪稱是韋皇的左膀右臂。
燕軻一來椒房殿求救,韋皇后便派出安北去打探訊息。
這個時候,安北迴來,那肯定是已經打聽清楚了!
燕軻滿目希翼的朝韋皇后看去。
韋皇后默了一默後,才輕聲說道:“叫安北進來回話吧。”
“是,娘娘。”
原本跪著的燕軻不待韋皇后發話,便撩了袍角站起來,幾乎是,他才站定,安北從外面走了進來。
“奴才見過娘娘金安,殿下萬安!”安北上前行禮。
燕軻不待韋皇后發話,便搶著說道:“安公公免禮,父皇那邊怎麼樣了?”
安北沒有回答燕軻的話,而是抬頭朝韋皇后看去。
燕軻情急之下,便要開口斥罵,但卻在覷到身側韋皇后的身影時,硬生生的忍下了心頭的不滿。
韋皇后本可以不管李溶月的死活,但她卻不能不知道皇上到底為何傳召李溶月,是故,雖然滿腹鬱氣,但還是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了韋皇后的問話,安北這才緩緩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