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娘娘,皇上讓人將阿月帶進南書房後,便遣了殿內服侍的人,只留下阿月姑娘和皇上自已。後來,裡面便響起了阿月姑娘的哭聲……”
“阿月的哭聲……”燕軻猛的抬頭看向韋皇后,目光驚疑不定的問道:“母后,父皇他,他……難道父皇他,他……”
“閉嘴!”韋皇后怒聲喝道。
燕軻想說什麼,她自然知道。
心裡一瞬間閃過的念頭,其實與燕軻不謀而合。但夫妻多年,燕正天為人狹隘自私,卻不是色中惡鬼!明知阿月是軻兒的人,他又如何會做出這種公然奪人的事來?!
是故,燕軻話還沒說完,便被她厲聲打斷。
燕軻卻是一張溫潤如玉的臉憋得青紫漲紅不堪,袖籠裡的手攥得青筋糾結。有那麼一剎那,他恨不得提刀闖進南書房,將燕正天砍成幾段!
總算是韋皇后的一聲厲斥,讓他幡然醒悟。
如果,不是他所想的那樣,那父皇尋了阿月去南書房,到底為的是什麼?
燕軻只覺得一顆心好似被貓抓了一般,卻在這進,頭頂響起韋皇后厲喝聲。
“來人,本宮要去南書房見駕。”
燕軻頓時吁了口氣,不由分說的便跟在韋皇后身後。
“娘娘留步。”
韋皇后步子一頓,抬頭朝安北看去,“什麼事?”
“娘娘,阿月姑娘已經離了南書房,皇上適才召見了兵部尚書崔大人在南書房議事。”安北說道。
“阿月已經離了南書房?”燕軻看向安北,猶自不信的問道。
安北點頭,輕聲說道:“回殿下的話,是的,奴才是在阿月姑娘離開後,才趕回來向娘娘回話的。”
“你不早說!”燕軻恨恨遙瞪了眼安北,回頭便對韋皇后說道:“母后,兒臣告退!”
不待,韋皇后發話,他已經大步如風的離開,一路疾行,回他的明勤殿。
身後韋皇后氣得好半響說不出話,再開口時,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逆子!”
安北和一干宮人連忙低頭,屏息斂神,生怕觸怒了氣頭上的韋皇后。
不說韋皇后之後如何的細細相問安北,南書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且說,燕軻一路緊趕慢趕,終於用一刻鐘的功夫走完了平常兩刻鐘也走不完的路程。
遠遠的便看到偏殿外,侍候阿月的宮人,知春愁眉苦臉的半坐在廊簷下,而她的身後,阿月的寢殿房門輕掩,沒有一絲聲響。
燕軻沒來由的就覺得一陣心慌,以至於他雙腳一軟,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他身後服侍的宮人,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攙扶住他。
坐著發呆的知春,被這一聲驚呼驚醒,抬頭見是燕軻來了,慌慌張張的起身,急忙上前行禮,“奴婢見過殿下。”
燕軻擺手,一邊大步往前走,一邊問道:“你家主子呢?”
“回殿下的話,主子才回來,說是累了,想要睡一覺,讓奴婢不要吵她,奴婢便守在了門外。”知春回道。
燕軻步子一頓,回頭看向知春,“你家主子回來就睡下了?”
知春點頭。
“蠢貨!”
燕軻一腳便將身側的知春踹倒在一側,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趕上前,緊跟著一腳踢開了輕掩的房門。
“阿……”
一個“月”字在看清眼前的一幕後,生生的停在了嘴裡。緊接著身子一軟“通”一聲,倒在了身側的門上。
“殿下!”
宮人連忙上前,卻在這時,覷見了屋內的情形。
而等看清屋內一身白衣懸掛在橫樑之上的李溶月後,宮人大驚之下,連忙吆喝著上前,抱腳的抱腳,爬登解繩子的解繩子的。有機靈的宮人,更是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大聲疾呼。
“傳太醫,快傳太醫……”
而燕軻似是這個時個,才醒過神來。
醒過神來的燕軻一把推開身側的宮人,步子綿軟的撲上前抱住了頸間一條深紅勒痕,雙目緊閉昏死過去的李溶月,悽聲喊了起來,“阿月,阿月,阿月你醒醒啊!”
燕軻抱著李溶月喊得撕心裂肺,似是要將她鉗進骨頭裡一般,那種淒厲的喊聲以及剎那奪眶而出的淚水,一瞬間使得屋內,所有的宮人都忘了反應。
明勤殿上下,都知道阿月姑娘深得二殿下歡喜,可是誰會想到,這份歡喜竟然已經到了這般的地步?
一時間,眾人心有慼慼時,卻又惶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