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最最最俊!”
“那是當然。”桑瑪半點沒有羞意:一個漂亮小弟,有啥好避諱的?何況這幾天她跟……
啊,不能想!不能想!使勁搖搖頭,桑瑪換上一副貪婪:“我說,四娘,四貝勒家的管家來找過我,叫我再找個伶俐的丫頭送去陪陪十三阿哥。倒也不是通房的侍寢丫頭——那種老鴇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就是唱唱曲、解解悶。用不著天天待著,只要叫了去就行,一個月不管幾回,給二十兩。這好差事去不去?”
“不是……”雖然開價非常、非常慷慨,她可不願意做出賣自己的事情啊!但她這樣的老百姓,真要是那個皇子要弄去……也是無法反抗的吧?當然,那個十三阿哥年輕俊秀,算來也不至於……
“不是!你以裁縫繡孃的名義去,可不是胭脂衚衕的那種。何況皇子們也是不許碰的。”
“那好吧!我去!”
“您看看這貨色?”廣東商會老闆討好道。
桑瑪將西洋進來的望遠鏡看了會,實在不怎麼樣。可在兩百來年前,你又能指望什麼?不過當然不能由她來買。她的身份在京城已經有些公開,起碼不少王公們知道她原來是十六阿哥身邊的姑娘嬤嬤,然後寄身於四貝勒門下。要不是她的年紀——雖然臉看不大出來——旁的人不知會猜測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又不愛看戲,要這個做什麼?”當然只是用來偷窺。
過了將近一個月,正月裡的時候,正當這老闆擔心花了錢進的貨無人要時,有個中年文士來為他的小兒子買稀罕禮物時“順便”帶走。
“這也值三十五兩銀?”
“是不值。這麼蹩腳的東西……可在京城裡我找不到比這更好的,除非偷著去澳門買。”
“好的如何講?”
“好的?大概,是兩千步以外的人臉上張了幾顆麻子吧。”桑瑪不理會對方的抽息,若無其事道。
“這洋人的東西就這樣精巧?”
“他們重物,咱這裡重心神。呵呵!反正又不關您的事,何必多擾?”
因為那是你們可憐的後世子孫所必須承受的苦難!但那苦難當然有盡頭。因為這幾千年來的祖先所傳下的驕傲,讓身在最黑暗的地獄中的人也堅信自己的民族必勝——這話就不用對“古人”講了。
戴鐸也是四府門下的人,而且是極少數的幾個知道她與他之間真實關係的人之一,可見他是很受信任的一個。
“那你打算如何做?”
“如果有這玩意,繼續買進。不過不能再由您來買了。”桑瑪對於年長的人都比較尊敬,而不論對方的實際地位高下。但對方對於東家主人的寵……寵姬——這樣講應該沒錯吧?他確實不知道她的名分嘛!——完全沒有恃寵而驕或是目中無人,而是跟他一樣勤勤懇懇地在做事。
“姑娘要怎麼做?”
“戴大人,我打過仗,也當過探子,明裡的朝堂效力和出謀劃策的做不來,但其他的還是能做做的。”桑瑪給了他一個曖昧不明的答案。
“聽說……您……貪墨四貝勒府的採辦?”這也忒好笑了,一個男人讓自己喜歡過的女人多賺幾個錢,本來就是平常的事情,這跟貪墨怎麼搭上了關係?
“訊息很快呀!看來女人的嘴巴挺管用的。”
“怎麼說?”看來有門道的,不然他也不用在其他人面前辛苦地擺出一副討厭欺瞞主子的奴才的面孔。
“他知道我多拿了七十幾兩。他是沒話說,但別人可是認為這是個可以制我的把柄,是不是?”
“他”?戴鐸也微笑:明白了。反正這是龍佳氏跟四貝勒之間定了的事,他絕不會多插手的,不然自討沒趣不說,搞不好還壞事。
* * *
“桑瑪,九阿哥家的秦先生在等你。”
桑瑪並不十分關心四娘到底向著誰,而且她也很明白得告訴四貝勒和十三阿哥:她跟八貝勒家的人關係不錯,因為後者是其所仰慕的人。
但四娘頗關心她倒是真。
如今她似乎一臉憂心?“怎麼了?是不是那好色的九阿哥看上你了?”
“不是。”四娘答得飛快。
桑瑪點頭,隨便吧,反正自己開這鋪子的投入其實已經賺回來了……
“秦先生嗎?”她一抱拳。
“是!龍佳姑娘,有禮了。”
對方的臉相很是老實,很難想象這樣的人能在九阿哥府上混了好幾年。也或許說這人不是外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