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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老八和普奇,結黨作惡反太子……奪爵。”

“還有呢?”

“……十三弟,也牽進去了。”

“他又不是朋黨!”

“……他被大阿哥拉下水……而我無法保他……”

桑瑪一驚。大阿哥是最倒黴的一個啊!“怎麼會?”

“我沒跟著巡幸!”

他手臂用力,差點使她斷氣。

“快說怎麼了?”她使勁地推他,順便解圍。僅蓋一床舊被子是越來越冷了,她得給自己添些什麼才能熬過冬天。見鬼了,現在十一月還沒到!

“你這麼關心他?”他不悅。差點忘了,他的幾個弟弟都對她不錯。

“是你關心他,才這樣粗魯!”哼!

“呃……這……啊,皇阿瑪讓他回家讀書,不奉詔不得進宮。”小小懺悔一下。呃……她以後會不會因此而拒絕跟他親近?

回家讀書?不是監禁?……“起來!吃午飯了!吃飽了再想辦法。”

“現在最多才巳時。”

破錶蓋一撥——也是破到這種程度,原來的主人才捨得將這洋玩意出手,看來崇洋媚外的習慣源遠流長——十二點半!“我管你們滿人一天吃兩頓的狗屁習慣,我大清早練刀,又跟你胡天胡地的一通,餓扁了!”

“……”就不知道他的兄弟們是否曾經碰上過這樣的女人!真稀罕極了,是不?

* * *

“春季裡花開飛滿天,桃花萬點紅遍人間;杏花一片暖訊爭先。賞花人只道花兒豔,種花人清淚落花間。

夏季裡花開紅照眼,榴花開遍火樣明鮮;荷花吐豔十里紅田。賞花人只道花兒豔,種花人汗滴在花前。

秋季裡花飛隨去雁,桂花不剪香氣迴旋;菊花磨鍊傲立霜前。賞花人只道花兒豔,種花人寒衣還未剪。

冬季裡花飛飛雪片,雪花撲面愁上眉間,梅花剛健開到明年,賞花人只道花兒豔,種花人掙扎待春天。”'2'

最近桑瑪經常唱歌。

許是因為四娘在做活的時候一直唱啊唱的,早晚還苦練琵琶。這要不是她的技藝上佳,早被鄰居們打上門來了。

“四娘,最近你樂個什麼勁?”

“你呢?桑瑪?”

桑瑪大眼眯成一條毛毛蟲,“我是看你忙、看你樂,想著錢財滾滾來。你現在能講在樂什麼了?”

四娘聽她口不離金子銀子的,也樂開,“我前日去八貝福晉的大丫頭那裡,結果你猜我遇上誰了?”

“誰?難道是八貝勒本人?”

“是呀!是呀!他還是像畫裡的人,穿的那身月白的袍子呀……”

“手癢了,也想幫他做一件?”

“什麼呀!”

兩個女人打鬧了一陣,四娘才嘆息道:“我說呢,這父子哪有隔夜仇的?你瞧,他不是放出來了!他又沒幹過什麼貪汙受賄的事情,更沒謀反謀逆的……可這皇上怎麼就偏偏溺愛——”

桑瑪捂住她的嘴,“我還是那句話:咱們小老百姓過日子就成。我傍著十六阿哥,你跟我一塊照應,皇子皇孫的事情千萬別去碰。你看著,處死的都是普通人!地位越低死得越慘!那個什麼相面的道士犯了什麼了,被活生生地剮了,還叫大家去看!”

她倒是知道:皇上召見了二阿哥。可惜在那之前,某人已經出頭去講父子情、兄弟情和仁義慈悲了。其他跟風騎牆、兩面三刀的王公朝臣,必定受皇帝的討厭。看著吧,那些反得厲害或是搖擺不定的都會被收拾。她記得應該沒錯,這個二阿哥被兩立兩廢,而其中反得最厲害的莫過與沒有“知識”的八阿哥。

四娘聞言也一哆嗦。要是拖了她去,說不定被殺的人沒死,她就先嚇死了!

“以後哪,我倆這過了歲數的,就給那些貴人們說說好話、拍拍馬屁,賺點養老的銀子。到時候咱們一同回蘇州去。”

“……好呀!”

四孃的杏眼中俱是迷惘。桑瑪很清楚她在想什麼。“對了,記不記得上次讓你給幾位皇子唱曲?”

“你是說四貝勒?”

“還有十三阿哥!那個年輕俊秀的,記得嗎?”

四娘臉略紅,“你剛才還說不要管皇子皇孫的事情呢!現在還談論什麼……俊不俊的。”

桑瑪一挑眉:“他雖然比不上我家十六阿哥,可也長得不錯呀!這是稱讚,也不是議論!”

“是!是是!你家十六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