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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廷斌兄有何發現?”

“你看,這溪水由東向西流淌而來,我初時在西面用你給的這藍漆烤盤細細梭水,初始只有三五粒金沙,慢慢向前,金沙便越來越多,待到得此處,隨便一盤便是幾十粒金沙,我都快捨不得倒掉啦!”

“呵呵,廷斌兄不必心痛,這溪水和礦脈裡的金子,還不是咱們的。放心,跑不掉的!”

“唔,照現下的模樣看來,一月兩桶赤金都有可能啊!若是如此,咱們便什麼也不必愁了!”

“金礦總有盡時,依弟看來,最多撐上幾年便難以開採,便是再尋得金礦,也是一時之用罷了,咱們還是要以錢生錢,日後才免得手緊!”

何斌聞名連連點頭,道:“此話我也曾說過,指著這金礦發財終究不是正理。志華,這金礦咱們看過了,還有那鐵礦、硫碘,咱們可去巡查一下?”

“鐵礦不必去了,臺北之地礦物並不多,鐵礦至多夠咱們自用罷了。到是那硝石礦,咱們要去看看。若得好了,這硝石礦還能有些見項呢。”

“喔?”何斌聞言大感興趣,忙問道:“我亦知道日本國的鳥槍火炮也需硝石使用,向來都是從內地買進少許,因朝廷禁止出口,故而硝石價格極貴,怎地,這臺北的硝石礦所出不少麼?”

“正是,廷斌兄你看,這一條山脈由東向西,中間便有不少硫磺和硝石礦脈,易開採,品質也是上佳,昨日我頭疼銀子的事,回家後到是想了起來,不但金礦咱們能賺錢,這硝石礦一樣能賺錢,咱們自個兒又用不了,開採出來,出口賣了出去,便是大把的銀子啊。”

何斌將手搭在眉前,向前眺望,良久才道:“這一片山到還真是寶藏處處啊,這可幫了咱們的大忙啦!”

想了一下,又皺眉道:“只是這日本貿易掌握在鄭芝龍手上,你道他能輕易的讓咱們賺錢麼?”

張偉笑道:“我們又不直接賣給日本,咱們透過內地商行賣給鄭一官,讓他從中再賺一把,咱們少賺一些便是了。況且,我料他不久之後會移居內地,正好這轉手貿易正和他的心思,廷斌兄你放心便是了。”

“如此甚好,這下我可就放心了。你道我昨日回家後不愁麼,縱是那般疲累,仍是在床上輾轉反側,為銀子的事情發愁啊。”

兩人心頭都落下一塊大石,神色輕鬆,開始眺望眼前景色,何斌因見此地滿山枯草,向張偉道:“這山到也奇巧,樹木不高,再加上野草茂盛,渾如一座草山也似。”

張偉笑道:“那便叫草山就是了。”

又道:“既然這條山脈屯積了這麼多寶藏,就叫大屯吧,廷斌兄以為如何?”

何斌喜道:“志華此說正合我意,咱們此番能順利過關,這大山居功甚偉,就叫它大屯吧!”

兩人興致頗高,一直盤恆了良久,又眼看著那幾百囚犯亂紛紛搭起營地來,方乘興向硫磺礦處行去。

至此約十餘天時間,各處礦脈皆搭好了營地,運上了工具,又徵召役夫開出了可行騾車的山路,於是金、鐵、銅、硝石、硫磺源源不斷的開採出來,待一月有奇,張偉與何斌又至這草山金礦,使小砰砰金,足足得了價值十五萬白銀的黃金,何張兩人縱聲大笑,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轉眼間又是盛夏時分。因酷暑難耐,農忙時節又已過去,臺北五鎮及鄉間都罕見人影,人們大多躲在陰涼處歇夏,因張偉禁賭,到是沒有人敢公然聚賭,只是各人閒來無聊,閒聚在一起時,暗中發幾句牢騷也是免不了的。所幸臺北糧食收成足夠,到也不曾禁酒,於是各人平日裡大多釀上幾壇米酒、黃酒之類,隔三岔五的上山裡打上一些野味,邀三喝五呼朋喚友飲上一桌,日子過的比在內地舒心多了。再加上高傑的巡捕營日趨擴大,平日裡有什麼動靜都休想瞞的過他,就是有些有心人想興風做浪,總會在半夜被敲開家門帶到巡捕營去問話,待家人去打探時,人已經被送到草山金礦裡淘金去了。

這一日何斌在府裡歇了晌,又歪在花廳看了半日的書,直拖到傍晚時分,出了門來抬頭一看,天上日頭仍是亮的耀眼,只得嘆一口氣,吩咐下人道:“來人,備馬車,我要出門。”

那長隨見他身著月白絲綢長袍,頭上只是用青巾挽了一下,料想不會是去臺北衙門料理公務,便笑問道:“爺這會子出去,晚飯可是回來用?若是不回來,要小的交待下面料理了送去麼?”

何斌將手中摺扇放在掌心輕拍幾下,沉吟道:“不必了,我是去兵營尋你張爺,晚上還有一同去檢視各家工廠,必定是在一起用飯,一會有人來回事,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