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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待到得山腳之下,卻見得除了巡捕營兵士之外,又有駐紮在桃園的鎮北軍一百多軍士在,待放眼細看,隱約可以半山腰處可以身著黑色皮甲腰懸繡春刀的飛騎衛士,各人都叫一聲苦,心道:“此番吾命休矣!”

那膽小的立時都嚇出尿來,任巡捕兵士皮鞭抽打在身上,抵死只是不走,直到張偉發現出了亂子,親自前來,才知是起了這般的誤會。見那些原來橫行鄉里,多行不端的無賴流氓們一個個軟腳蝦一般趴在地上,任鞭子抽的全身都是血條,就是不肯動身,張偉又氣又笑,向高傑道:“高傑,你這辦的是什麼差!怎地沒有和他們說清楚麼?”

高傑又急又氣,先向張偉回道:“回爺的話,屬下都說清楚了,不知道這些混帳是怎麼想的!”又向那些巡捕營兵士道:“還不肯起來的,往死裡打!”

那些兵士聽命,將手中長鞭舞的如毒蛇一般,又重又狠打將下去,不消幾鞭,就將那些不肯聽命之人抽的全身是血,張偉見狀,滿心不悅,又不好當面拆高傑的臺,待打了幾鞭,方淡淡道:“成了,不必再打了。”

高傑見張偉臉色不愉,忙喝令各人住手,聽張偉向那夥人說道:“你們不必怕,如若要殺掉你們,何苦在這裡動手,大費周章!難道在鎮上就殺不得你們?”

眾人見是張偉親自來說話,又聽得這番話在理,乃各自膽戰心驚爬起身來,拖著腳鏈繼續向前。一直行到那處溪水前,張偉方令各人止住,又令解開各人的腳鏈,拿起木料、帳篷等物,搭建住所,張偉向各人道:“大家只能先委屈一陣子,待房料送了上來,再搭建些簡陋的房屋,各位都是犯了罪的人,我雖不把各位當奴隸待,但是想過的和鎮上一般舒服,那也是不大可能。”

見各人神色沮喪,張偉又道:“我也知你們是遊手好閒慣了的人,現下鎖了你們來做苦工,只怕不少人連尋死的心都有。那麼我也把話說在頭裡,你們四周,一是有巡捕營派來的五十名軍士看守,離此數里,往鎮上必經的各條山路,都由鎮遠軍的軍士把守,想把,除非你翻過前面的大山,往深山裡鑽,實話與你們說,還不如砍腦袋死的痛快。老實幹活的,三年後便放你們出去,搗亂的,逃跑的,不肯出力的,發現一次,加罰三年,自已要想仔細了,可別和自家的性命做對!”

正說的起勁,卻聽何斌在溪水上流喊道:“志華,這些事情交給高傑辦就是了,你何苦在那兒說個不休?快過來,這邊發現金沙啦!”

張偉老臉微紅,也奇怪自已為何有此雅興在此訓話,便向那高傑低聲說道:“令這些人儘速搭好自身的營賬,然後給軍士們也搭起來。你注意觀察,尋幾個身強體壯,又有心報效的人,讓他們做把頭,管束著其餘人。軍士除了看守之外,儘量不要和這些囚犯太過接近,曉得麼?”

高傑點頭稱是,張偉便拍拍他肩,以示嘉許,邁起步子向何斌處行去。行得數步,便聽得高傑連聲喝斥那些囚犯,可比自已兇橫的多了,自失一笑,待走近何斌身前,乃笑道:“廷斌,我現下好象囉嗦許多了……”

何斌一笑,搓搓在溪水中弄溼的雙手,答道:“你近來好象有些火大,或許是憂心的事較多,不必如此,船到橋頭必然直麼。”

“我哪有你老兄這般逍遙自在,除了銀子的事,我還有許許多多操心的事,累啊,廷斌,我現下一回到房間,往枕頭上一倒,便是黑甜一覺!”

“做大事者當然得吃大苦,現下還只是起步,待江來打下臺南,地盤大了,只怕你要操心的事更多了吧?現下就叫苦,將來還活不活了?”

“嗯,大明太祖當政三十多年,沒有休息過一天,小弟可做不到這一點。他留下的制度,也不是懶人能受得了的,所以遇到神宗那樣的皇帝,六部尚書居然都不全,各府各縣的官員整整少了一半,現在天下將亂,也是神宗皇帝種的惡果。我想,待過一段時日,我需去內地尋一些英才,成立一個秘書閣,協助咱們處理政務,廷斌兄,您看如何?”

“好是好,只是咱們雖家大業大,說到底不過是群海匪,正經的讀書人怎麼會跟你做事。便是陳永華,這一年多來雖說交情日深,到底也只是幫著你教書罷了,讓他正經的協助你做事,只怕仍是不行吧?”

“嘿嘿,此事我自有計較,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何斌用溼手指指張偉,笑道:“你這傢伙,越來越神秘了。若不是和你相處的久,知道你有幾斤幾兩,還真能以為你是天上神仙下凡呢。”又道:“先不說這些,志華,我看這金礦之事,大有可為啊!”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