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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十日之後,我已經身在蒲州城中了。

用十萬銀兩親自在京城中的糧鋪買的米糧,出京城親自看御林軍的護衛蓋上氈布,一起押解出了京城。

“這十萬兩可是你的賣身銀。”

趙源送我出京的時候對我說:“朕用了十萬銀兩買下了愛卿,以後都是朕的人,不能離開朕。”

我笑了,沒有想到他竟會說這樣的話,以後事情誰知道,再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帥土之賓莫非王臣,全天下那個不是他的,多少女子趕著入宮等著他寵幸,而我,又不是花魁娘子。

“前面就是蒲州城了。”

韓青對我說。

似乎這些銀兩和米糧的事情趙源對韓青說過,一路上雖然我都不怎麼說話,他對我還是挺關照的。

“好,我們進城去,先不要去府衙,找家客棧先安頓下來。”

我策馬進了蒲州城。

入城之後,那滿目的荒涼之色讓我頓時心中酸澀,城中一片蕭瑟,到了西北一帶已經看到土地龜裂,農田乾枯,蒲州城中的百姓面黃肌瘦,街道上數百的老人小孩託缽而立。

天朝的百姓已經苦成了這個樣子,我這個國相有何顏面面對?雖說這功名權位對我來說都只是一場戲,但是當我身處此位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太多太多未盡之力的愧疚。

“韓總領。”在一處饑民聚集的廣場之中我下了馬對韓青說:“先在此處紮營,將一車糧食卸下,派發糧食給百姓,另外,搭建爐灶,去找幾口大鍋,煮粥施粥。”

“是,相爺。”

很快,粥棚搭了起來,一邊有御林軍發放糧食,一邊熱騰騰的粥煮好了,香氣四溢,立刻饑民一擁而來。

“觀音娘娘顯靈了!”

一個白髮老婦突然在我的面前跪倒在了地上,淚水橫流著說:“謝謝救苦救難觀音娘娘。”

我心中一驚,自討那日也許正巧穿著一襲白衣,長髮僅在腰際隨意地紮起,本來又生得男女莫辨的樣子,也無怪老婦誤會。

“大娘,快起來。”

我連忙扶起她,看著老婦滿臉皺紋熱淚橫流的樣子心中酸澀。

這時卻有更多的饑民跪倒在地上,呼喊這觀音娘娘一個勁跪拜……

我已是尷尬不已。

“快起來吧,大家快起來,都領了粥,領了糧食快回去吧。”

看到數百上千的饑民排隊領到糧食高興的樣子,我的心裡湧起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歡愉,那種快樂是從來沒有過的強烈的感覺,沒有想到一念為善竟然如此……

蒲州城中各處的災民聞訊而來,領糧的隊伍反而越排越長,原本打算先卸下一車,看來根本不夠。

“這蒲州城的百姓都當您是觀音大士顯靈了。相爺如此憂國憂

25、蒲州城 。。。

民,真是百姓之福。”

韓青立在我的身旁說。

我輕嘆道:“別人不知我,韓總領還不知我?一身媚骨妖禍朝堂,你看到哪個為相的卻常居深宮?”

以色事主之事,朝廷中眾臣哪個看不到?早有微詞,韓青是御林軍總領監管大內侍衛,他自然知道我起居都在離金鑾殿最近的瓊華殿之中。

“那些自視道貌岸然的官員們又在做什麼呢?”韓青笑道:“拿著原本賑災的奉銀卻在朝中想著歌舞歡宴。這世上不是看起來乾淨的人就真的乾淨,像相爺這樣心如清泉的人才是真正清白。”

我側目去看韓青,我一直覺得他不是那張擅長拍馬屁的人,怎麼這奉承的話說得能這麼爐火純青?

“相爺不必多慮,韓某原本是江湖中人,也不會說那些官場中的客套話,這些都是肺腑之言,相爺信便信,不信便當笑話。”韓青接著說。

從那日在草原之上與沈玉麒一起正巧被他看著的時候,我一直都提防著他,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卻發現他的確不是那種官場中勾心鬥角之人,更像江湖中的漢子。

“韓總領是出身哪個門派?”我觀察過,他的吐納舉止應是出身名門正派。

“韓某不辭乃是青城派弟子。”

青城派?沈玉麒是武當派弟子,藍沐風是崑崙派弟子,這九大門派中我不知不覺也結識了三個。

“怎麼相爺對江湖之事也感興趣?”韓青笑著問我。

“小有興致,不過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戲法。”

“不過說來剛剛也無怪那大娘誤認。”韓青突然轉了話題:“柳相一襲白衣立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