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剛想了想:“想讓阿贊尤施咒,那就只有等到他給遊客施法驅邪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道距離夠不夠?”
於先生說道:“黑法的距離,視降頭師的法力深淺而定。我的陰法經咒,幾公里之內都能被修法者所感應,當然是越近越好。那個阿贊尤住的又不是要塞,再深居簡出,也只需在他公寓樓的附近就可以,最多也就是幾百米而已。”
我和方剛一聽,說那就沒問題了。阿贊巴登看於先生的那隻舊皮包,問裡面是否有域耶。於先生搖搖頭,說他施咒從來不用法器。這讓我們感到意外,再厲害的阿贊,也要用到法器來做輔助,提升施法的效果,鬼王也有橫死新娘幫忙,於先生居然不用。
這邊商量妥當,可又不知道熊導遊那邊什麼時候才能再送遊客去阿贊尤的住所,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只能碰運氣。
第0855章吃虧
登康給我打來電話,聽我講了之後,他比我們還急。我說:“急也沒用,現在就得看天意了。”登康說他明天就來泰國。
以前,我們生怕那些拜了陰神的遊客被坑,而現在卻盼著那對遊客能儘早找到熊導遊,好給我們趁機下手的機會。
次日下午登康到了曼谷,於先生不但沒和他說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登康也不生氣,就當沒這回事。方剛問於先生,要不要先讓登康把那種拍嬰控靈術教給你,到時候好派用場。於先生理都沒理方剛。凡是和登康有關的話題,於先生一概不搭話,我們也沒辦法。
五個人每天就是吃吃聊聊,看似很輕鬆。其實心裡都無比地緊張,尤其是我。登康看來比我還焦慮,每天晚上都要出去K歌,被我和方剛阻止。要是傳到熊導遊耳朵裡,這個計劃就完了。
大約過了六七天,登康的域耶也運到曼谷港。於先生雖然完全不和登康搭話,但有時候也會偷眼看那顆勞差的頭骨,明顯很感興趣。
這天,晚上九點多鐘,方剛接了個電話,結束通話後高興地說:“姓熊的那傢伙又要賺錢了,他前幾天坑的遊客果然再次聯絡到他。盯梢的那個傢伙告訴我,熊導遊在曼谷機場剛把那兩人給接出來,進了附近的一間度假酒店。”我們都激動起來,我暗想這個熊導遊運氣真不錯,總是能遇到冤大頭。
雖然施法最好在午夜,但從曼谷到那空沙旺也要三個多小時,現在出發的話,到地方就已經過了半夜,時間上來不及。所以熊導遊他們先在酒店過夜。我們也不用急,次日出發就行。
第二天下午四點鐘,我們準備出發。登康也要去,於先生瞪著他,看來是絲毫沒有跟他合好的打算。登康就算是開朗性格,也有些神色尷尬,我連忙打圓場,說登康只是想從側面感受一下阿贊尤的法力,你就當看不見他。
於先生沒說什麼,徑直朝門外走。鑽進汽車,我和於先生坐在後面,登康坐前排,方剛開車載著我們駛向那空沙旺。出發半個多小時,方剛接到線報,稱熊導遊等人已經從酒店出來,開著路虎出發,方剛告訴對方不用再跟蹤,可以休息了。
半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大家都沒出汽車,只由我去餐廳買快餐回來在車上吃,以免被人看到登康。雖然這個機率很低。但還是小心為好。其實我也有些擔心,要是剛巧被趕上來的熊導遊發現,那可太倒黴了。人家是路虎,比我們的車快,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好在沒發生,到了那空沙旺又是傍晚,我按記憶給方剛指路,來到那條街。我看到阿贊尤公寓附近的路邊停著很多汽車,但沒有熊導遊的那輛路虎,說明他們還沒到。
我說:“這個熊導遊居然還沒到,看來他不喜歡開快車。”
方剛卻說:“不見得,也許是路上被什麼事耽擱了,我把車停在另一條街口。”
“我覺得最好就停在這裡,距離近,那邊也有空地。熊導遊估計做夢都想不到,我們居然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埋伏吧。”登康笑著說。
方剛看了他一眼:“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這道理我早就明白!”
他緩緩開車,往路邊的兩輛車之間的空位停靠。不知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方我就開始緊張。甚至有幾分害怕。可能是被阿贊尤給嚇的,這傢伙連鬼王派的人都不放在眼裡,而且他的合作伙伴還總想致我們於死地,能不怕嗎。
為了隱蔽,方剛故意把車尾朝外停靠。他這輛豐田皮卡雖然舊,連空調壞了也沒修,但他卻給左右車窗和後擋風玻璃都貼了單向變色膜,從外面基本看不清裡面的乘客,除非特意繞到車頭去看,所以,這讓我把心多少放到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