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發夢,估計在夢裡也沒閒著,一直在跟我和方剛大吃大喝。
等老謝恢復神智之後,我握著他的手:“幸好登康在柬埔寨東北部的深山裡學會了那種高棉拍嬰法門,不然你能不能醒過來,還很難說。”
“那、那你快替我謝謝他……”老謝費力地回答,又問醫療費花了多少錢,方剛哼了聲,說你不用操心,早就替你墊付了。也不用你還錢,老謝臉上露出無比輕鬆的神情,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我們三人在病房裡分析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方剛蹺著二郎腿,習慣性地把雪茄掏出來,被我給制止,方剛很不情願地收回包裡,對登康說:“你沒能驅走巴老闆身上的邪氣,後來他被阿贊尤給治好了。讓你覺得很沒面子,所以痛恨這幾個人。跟蹤熊導遊到賭場的時候,在雲頂酒店給他下了鬼王降,卻被阿贊尤給解開。”
我插嘴:“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就是阿贊尤解的。”
方剛瞪了我一眼:“還用確定?這世界上有誰能解開鬼王降?除了於先生就是鬼王,你覺得熊富仁能找到這兩人嗎?”
“找鬼王倒是容易,”登康說,“但想找到於先生恐怕就很難,我們想盡辦法都打探不出他的下落,不相信我們的仇敵反倒每次都能輕鬆找到他。”
方剛說:“而且我那位跟蹤熊導遊的朋友說。在他從中降到解降恢復這段時間,他經常跑去那空沙旺以北的地區,不是找阿贊尤,能是什麼?”我和登康都點點頭。覺得說的有道理。
躺在病床上的老謝問:“可那是登康做的,熊導遊為什麼要找田七報復?”
登康搖搖頭:“這個問題我也沒想通,以後再慢慢打聽。”
老謝嘆了口氣:“唉,你說我的命也苦。人家是找田七報復,結果把我給弄個半死,你說要是我這條命沒了,是不是太屈得慌?”我很瞭解老謝。明白他這麼說絕對不是發自內心的感慨,而是話裡有話。
果然,我對老謝還是很瞭解的,方剛說:“你這個老狐狸,命大必有後福,田七連累你受了這麼大的罪,我覺得今後只要你看到他,就得讓他請你吃飯。要是一起出去跑生意。所有開銷都讓他出,直到這小子離開泰國,再也不當牌商為止,你覺得怎麼樣?”老謝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但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高興,只好勉強地說那不好吧,那不是讓田老弟破費嘛。
我就知道他是這個意思,就說沒問題。以後只要你跟我在一塊,吃喝玩樂都由我來開銷。把老謝給樂的,一個勁點頭說“哎哎”。
然後,登康又皺著眉說:“阿贊尤怎麼能解開鬼王派的降頭術?”
“會不會是他掌握的那種柬埔寨法門碰巧和鬼王的法門相通。”方剛說。我們都覺得太巧了。但法術這東西,又有誰能說得清楚。
登康說:“我要回菲律賓一趟,跟鬼王好好說說這件事,再把我學到的那種極陰高棉法門展示給他。讓他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方剛說道:“我倒覺得不是阿贊尤解開的,極有可能是於先生,那人雖然我們找不到,但不代表別人也找不到。他隱居江西多年,最後不還是被方夫人給打聽出來的嗎?”我覺得有道理,鬼王派的獨門降頭術是鬼王自創的陰咒法門,除非本門,否則法本中那麼多步驟,效果也是千差萬別,要解常規巫術還好說,但要想解開某種獨門心咒,那是談何容易!
最鬱悶的不是請老謝吃飯的事,他替我擋了災,這份人情我應該出,而是登康跑去柬埔寨尋找極陰法門,還有回來給老謝施法的費用也是我來掏。和他商量了半天,畢竟這事也算是因登康而起,要不是他對熊導遊下手,這傢伙怎麼也找不到我頭上。
第0804章三開佛牌店
而且登康看在自己也學到新的極陰法門份上,“只”收了我十五萬泰銖。按他的話說,給我打了五折。方剛也趁火打劫,說他跟著我和登康去柬埔寨,付出不少辛勞,也得給五萬泰銖的辛苦費,少一毛錢都不行。把我給心疼的,總共四萬塊錢人民幣,這我得賣多少條佛牌才能賺回來?
在旅館裡,方剛從揹包中取出那幾個在深山地壇中找到的拍嬰。總共有七尊,在地上擺成一排,問:“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路,你能看出來嗎?”
登康盤腿坐在地上低聲唸誦經咒。大概二十來分鐘,他睜開眼睛說:“我能感應到這些拍嬰中都有強大的法力,和我在柬埔寨東北部邦隆深山裡感應到的法門相同,而且還有另外的、被禁錮的陰靈,應該是古墓拍嬰。”
聽到古墓拍嬰,我和方剛都來了精神,尤其方剛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