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門一直很大,又喜歡雙手比比劃劃的說話。
那個孫上尉沒有聽懂德雷說什麼,只是後退了一步,從腿上抽出一把奇怪的短*,對準了德雷的頭。
孫上尉一直帶著微笑,嘴裡一直重複著一句話。士兵傳譯用閩南話喊了,後退!操*後退!
敢打賭,德雷一定是瘋了或只是自然反應,他竟啐了地面一口,不自覺地說了句他平常常說的一句話:你這個黃猴子。
德雷的口音很重,是高地德語。就算是僱傭軍同伴中,都很難聽懂。但那個孫上尉卻好像聽懂了一樣,他微笑著開槍了。
所有人都看見,槍聲響了後,德雷的腦後像是炸開了一樣,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一點掙扎的動作都沒有。那個上尉雖然仍帶著微笑,但還是很生氣,他插了好幾次,才把短*插回去。
那個孫上尉給他們的工作很簡單。
讓他們蒐集各種木材,在海灘上堆成垛,然後又發給他們鐵鍬,讓他們把各種屍體或屍塊剷起來,裝到一個有著巨大鐵牙的鐵鬥裡,等裝滿後,那個金屬鬥就會被鬥後面的一種能被人驅使的四輪鐵車帶走,然後高高舉起,傾倒到木材垛上。他們再裝第二個鐵車。
他們沒有看到那前頭舉著鐵斗的鐵車是從哪來的,也沒有看到廣場上的巨大鐵箱子是如何送來的,甚至沒有看到碼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條張著大嘴的怪船。這些他們都不關心。德雷的死嚇到每一個人了。不要抬頭,服從一切。
不知什麼時候,倪但理宣教師又出現在木材垛前,據說他見到了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範堡牧師,不知道交談了什麼。宣教師倪但理精神沒有剛開始那樣好。他在木垛前低語著:
“我們若認自己的罪,神是信實的,是公義的,必要赦免我們的罪。洗淨我們一切的不義。”
他的聲音低沉,很少人能聽得到。
那些士兵們把昂貴的棕櫚油倒在木材上,用一個小巧的東西,啪的一聲打著了,隨後燃起沖天的大火。那大火似乎能照亮半個夜空。
隨即那幫子士兵在熱蘭遮城牆上架起了某個東西,那東西發出了嚇人的光柱,似乎能穿過天空照到天堂。掃過火堆時,大火頓時暗淡下來。
感謝書友大大yezhongye、流浪江南、xunhanga01的打賞,你們的打賞讓我更有自信。
我看到書友大大yezhongye給我的書評,會注意到您提出的問題。
希望其他書友大大能夠打賞一些。
第五十章 最漫長的一夜之盤點戰果
入夜了。 '
一切都安頓好後,副隊長兼第一分隊長鄂玉喜和第二分隊長孫瑜,作最後的檢查工作。
他們先是巡視了位於熱蘭遮城廣場的停貨場。
熱蘭遮城廣場大概有一萬個平方,是用紅磚和條石輔成的。
荷蘭人在這裡經常吊死那些他們認為該吊死的人,也在這裡向那些土著們明人們宣示武力。
荷蘭人把臺灣劃分成北部地方會議區、南部地方會議區、淡水地方會議區、卑南地方會議區等四大區域。土著們依其所屬區域推舉代表與會。
當然擁有外藉身份的或綠卡的土著不能當選,這比後世的某國什麼代表們多了些要求,一點也不具備先進性。
荷蘭人更會藉由會議排場,展現己方的優越地位。每次長官及議員前往廣場上的會場時,荷軍皆會鳴放禮炮及禮槍,並由士兵簇擁就座。開會時,長官及議員皆坐在廣場上較高的亭子,相當於主席臺。土著代表們則坐在較矮的桌椅上,顯示雙方地位有差距。荷蘭人為表示移居的明人們的地位低下,通常不讓他們出席會議,就算有人出席,也僅於宴會上端送茶、點心,明確表示這些明人們只能被代表。代表會議與他們無關。
如果沒有穿越者們的出現,可能這些明人在大陸的子子孫孫們都慢慢適應這項文化傳統,直至很久很久很久,也許這些子孫們還會跳著歡樂的舞蹈,唱著,咱老百姓啊,今兒真高興!倍兒爽啊,倍兒爽啊。爽你個妹!!
對不起,我不僅跑題,還太粗野了。
……現在,穿越者們感謝荷蘭東印度公司為他們提供的硬化地面。
穿越者們利用大大小小的集裝箱,圍成了一個大的正方形,將各種用途的車輛圈在裡面。在面臨碼頭的西面留下一個缺口,作為入口,明天還有貨物上岸。
熱蘭遮城是順著坡地建成的三層堡壘,荷蘭人從來不考慮將來如何停放機動車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