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到,路姑娘請跟我來,有什麼要求直接和我說便好。”
陳鵬帶著友兒而去,找了四十丫鬟婆子,十名小廝,並帶了十攤烈酒、十匹乾淨棉布,還有大量止血的藥品。友兒用了很短的時間對他們進行緊急急救培訓,告訴他們什麼樣的傷患他們能處理,什麼樣的傷患要第一時間給軍醫處理,中箭計程車兵不能輕易將箭頭拔出,留給軍醫處理等等。
烈酒是必帶的,這一時期的人在處理傷口時很少用酒精,練武之人直接用清水清洗傷口後塗抹金瘡藥,平常百姓家直接撒上些香灰,而這消毒的酒精竟然無人用。
陳鵬已經聽說見識了友兒的能力,對其深信不疑,而其他下人雖有些懷疑,不過卻聽陳鵬的指揮,這樣這五十人抬著物品匆匆趕往城牆腳下。
那裡一片混亂,那裡一片火光,這便是冷兵器時代的戰場,這裡幾乎無軍事技術可言,這裡想要贏得戰爭就要靠那兵力數目與士兵的武功。
軍醫正一個個處理傷患,但這三國聯軍的此次夜襲來勢兇猛,整整前來三十萬兵馬,與整個阿達城屯兵數量相當,可見這戰事的激烈。
友兒一聲令下,四十個丫鬟婆娘分散開來,她們每人手中有一個小碗,碗中倒一小碗烈酒,拿著一些乾淨棉布,立刻尋找那些刀傷計程車兵開始處理。先是傷口處的衣服,而後便是聽友兒的吩咐將烈酒倒在乾淨棉布上輕輕擦拭傷口,這用過的棉布立刻扔掉,絕不再用,在傷口上擦傷止血癒合的上藥,再取出旁邊小廝撕成條的棉布將士兵的傷口包紮。起初他們包紮的又慢又亂,隨著處理人數的增多,她們也熟能生巧的越包紮越快,越包紮越好。
這些丫鬟婆子都擅長女紅,哪一個不是手藝了得,那半尺長兩寸寬的白棉布在她們受傷彷彿有了生命,幾下便講士兵的的傷口包紮得乾淨漂亮。處理完後,便舉手示意,而在一旁待命的小廝便衝過來迅速將士兵抬走,抬到指定安全位置又抱著擔架急速趕來。
如遇到傷情嚴重失血過多的傷病,二話不說,先往他們口中灌一碗烈酒,之後再繼續包紮,一次反覆。
而友兒也是首當其衝,她有武功,力氣較之其他女子要大上許多,處理傷員來說更加得心應手,而且她儘量找那些傷勢過重的。
其實別人不知,友兒身上帶了一個秘密武器,她怕別人接受不了,於是便沒要求別人也如此做,那便是——繡花針線!這具路友兒身體本尊有了得的女紅本領,只要友兒稍微回憶,那本領便手到擒來。
她找到一個在地上苦苦哀嚎計程車兵,他面色慘白,渾身皆被汗水打透,他的左臂與後背被人深深砍了一刀,那刀傷之深,披頭翻開深可漏骨,那一條條的肋骨隱現,士兵哀嚎著,但是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
路友兒將士兵摁在地上,雙手抓住士兵衣服,一個用力便將衣服撕碎,當看到那傷口與汩汩而流的鮮血時,友兒沒有噁心,只覺得鼻子很酸,視線漸漸模糊。
此時不是哭泣的時候!
友兒用袖子一擦眼上的眼淚,咬緊銀牙,閉目回憶片刻,掏出繡花針線,瞬間穿針引線,將針線都放在碗中沉浸片刻,用烈酒打溼的布條稍稍清理下那可怕的傷口,將半瓶金瘡藥一股腦撒了進去。友兒沒處理過傷口,但這傷口即使在現代也是大傷,何況是古代,那軍醫怕是……已經放棄他了!
確實,軍醫此時人數有限,精力有限,他們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處理最多的傷口,對於這種傷勢較重的傷口他們幾乎……不再理會,因為處理他的時候他們完全可以拯救更多人。
但是友兒不希望這還在稚嫩的少年士兵如此死去,她不會醫術,但是死馬當活馬醫,她再現代知道傷口縫合,此時她要做的便是如此。
下定決心給自己打完氣,便拿出針線依據這身體的記憶飛針走線很快便將士兵傷口縫合。身上的傷口封過後,再用最快的速度縫合胳膊上的傷口,而後用沾了烈酒的棉布一一擦拭已縫合的傷口,最後均勻撒一層金瘡藥,掏出已經準備好的白色棉布,將士兵仔細包紮。
處理完畢後立刻一抬手,兩名小廝便抬著擔架過來,將受傷士兵抬過去後,她又多囑咐了一句,“立刻派人去王府,讓孫姑姑熬些紅糖水,給這些失血過多計程車兵飲用,切記!”
士兵們答應了,抬著擔架而去,友兒的汗已如流水般流下臉頰,但是她沒做絲毫休息,立刻站起來又挑一個此種重傷計程車兵,還是那套處理方式,只不過那手法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快,之前要用一刻鐘才能處理完的傷口,她飛針走線用半柱香便處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