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兒大驚,一把抓取前來的陳鵬,“陳管家,宇文可好?宇文在哪?”
“王爺在議事廳,那三國聯軍竟然夜襲,雖然守城官兵全力迎敵,但王爺唯恐有漏網之魚前來危害姑娘與世子,路姑娘快隨我去世子那。”
友兒點點頭,此時不能任性,不然會讓他擔心。
巨大聲音震耳欲聾,那火炮聲音雖大,其實用處卻不大,以往也只是有些威懾作用。火炮是遠端武器,但因技術的落後,那火炮威力小射程近,下午她演示瞭如何利用角度增加射程,也不知他們現在用了沒有。
進入雲陌所在的房間,聽見雲陌正大聲哭喊——那震耳欲聾的炮聲將他嚇哭。
友兒有些緊張,孫氏抱著雲陌晃悠著安慰,抬起頭來對友兒說,“路姑娘不用擔心,孩子就是一時間害怕,過會習慣了這炮鳴就好了。”
友兒點點頭,轉身便要走。
“路姑娘,您這是要去哪?”管家夫婦齊聲問。
“你們保護好雲陌,我有武功你們不必擔心,我……我去看看宇文。”說完便不等他們反應直接運起輕功飛身而去。
看著她的身影,抱著雲陌的孫氏笑笑,“鵬哥,我覺得我們王爺的眼光真是了得,從來不找女人,一找便找最好的。雖然路姑娘容貌不是最絕色,不過無論是智慧還是膽識都是過人的。”
陳鵬點點頭,“是啊,最難能可貴的是她肯與王爺同甘共苦,看到戰事非但沒想著逃跑反而衝出去關心王爺。那賜婚的公主已經鬧兩天了,天天要走,今日看到這戰事,估計非走不可了吧。”
孫氏嘴向左一撇,“哼,那個什麼公主一看便不是好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到處招搖,和那青樓女子有什麼區別?讓她走好了,這王妃之位本就不是她的。不過說到容貌……”孫氏低頭看了眼懷中漸漸睡去的雲陌,“這孩子當真絕色啊,這是我活了半輩子見過最美的孩子了,才剛剛三個多月怎就如此美?”
陳鵬也看了一眼,皺起眉頭,“是啊,那路姑娘雖是清秀佳人,不過談不上絕色;王爺玉樹臨風不過也不是以容貌揚名,為何他們的孩子如此絕色?”會不會……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孫氏與他想到一塊了,“會不會……?”
“閉嘴,婆娘,禍從口出。”陳鵬看了眼遠處的下人們,雖然孫氏聲音很小,但如若被人聽見了,加以利用大肆宣傳,此時定要擾亂軍。他將手壓在孫氏肩上,壓低聲音,“記住,這孩子是世子,因為孩子是路姑娘的,王爺他值得!”
孫氏面色一僵,她也意識到剛剛口無遮攔了,聽到陳鵬的話,點點頭。
……
原來這就是戰爭。
原來這就是冷兵器時代的戰爭。
友兒遠遠看著,兩隻小手捂著嘴,面色蒼白,因為她面前除了中劍的屍體,便是殘頭斷臂,還有便是一些在地上苦苦掙扎的受傷士兵。
友兒忍住想吐的**,提起輕功飛速向議事廳趕去。
門外守衛計程車兵看到是友兒來,剛想攔下通報,只覺得清風一過,那友兒就“飛”了進去,都目瞪口呆。
“宇文,”友兒大叫著進來,卻發現廳堂內很多人正在開會,而宇文怒濤則是面目鐵青地一個個下達命令,每一名將領得了令後皆立刻趕出去執行命令,根本無人理會她,連宇文怒濤從頭至尾也沒抬頭看過她半眼。
他是如此認真,與那床上之人判若兩人,這才是真正的正南王吧,正南王那鐵血戰神的名號定是因此而來。
他面對這突然的夜襲臨危不亂,沉穩冷靜地指揮、聽取彙報,而後有條不紊地下發命令。她突然覺得自己此時不應該前來,她如果真的關心他、幫助他,便應該做一些什麼。想到了這,她靈機一動,衝了出去。
再次來到雲陌房間,見到孫氏與陳鵬都在,“陳管家,請問王府內有多少下人,男女都算。”
陳鵬一愣,這正發生戰事呢,路姑娘問這個幹什麼?“百十來號。”
友兒點點頭,“留下三十護院保衛王府,其他撥出五十人跟走,最好都是女性,可以嗎?”
她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另陳鵬夫婦一愣,“請問路姑娘這是要幹什麼?”
“剛剛我去議事廳的路上看到很多士兵受傷,雖然不是大傷,但卻無人處理,如不馬上止血怕是要感染得壞血癥,或是失血過多,我想帶人去處理一下!”
陳鵬聞言,欣慰一笑,“今日夜襲確實突然,此時平時都有守城官兵有些混亂,軍醫確實不能一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