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總為熙哥兒的子嗣擔憂幾分。”
嗯,的確該擔憂,因為熙兒不會有子嗣。
宜萱便笑著道:“沒關係,大不了倒時候從煦哥兒那裡過繼個兒子,承襲香火也就是了。”——盛熙自己也是這麼打算的,想著日後總得給和鸞一個孩子,好叫她日後不至於孤獨寂寞一生。
聽了,面露惱怒之色,“姐姐怎的說這種話!熙哥兒還年輕呢!!日後一定會有孩子的!就算……”星移再度壓低了聲音,“就算沒有嫡子,納妾生個庶子也好啊!何況,熙哥兒是我三哥的孩子啊!”
聽到“三哥”二字,宜萱突然鼻子一酸,盛熙是子文的兒子……已經好久沒有人提起這種話了。大約大家都忘了子文了吧?可星移還記得……
宜萱掩唇道,“等過幾年吧。”雖然感動,可她也太認可星移的話,想著反正自己馬上就要走了,何必和這個一輩子的朋友爭吵呢?
這時候,星移懷中的永珏突然張開粉嘟嘟的小嘴,握起小小的肉拳頭,打了個哈欠,這孩子的眼睫毛格外纖長,跟小扇子似的撲閃撲閃,便睜開了睡意惺忪的眼睛,他的眼珠子烏漆黑,他滿是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大量著宜萱。
宜萱忍不住笑了,果然所有小孩子都是這麼可愛。她從手中取出一枚羊脂白玉的平安如意紋玉佩,那是灌注滿了月華靈力的羊脂玉,那上頭所蘊含的氣息,對於感知靈敏的嬰兒來說有著異樣的誘惑力。所以宜萱剛剛遞過去,永珏那攥得緊緊的小肉拳頭便開啟了,他緊緊攥住了那枚玉佩,咧著嘴露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
永珏,珏——乃二玉相合之意,即琴瑟。怪不得皇額娘憂心日後弘時會舍了嫡子永瑜而立永珏為太子。琴瑟,原指夫妻,如今卻將琴瑟相合的“珏”字給了星移的孩子,的確非同一般。(未完待續。。)
三百六十二、宜萱遇刺
走出紫禁城的宜萱心情甚好,她實在無法拒絕一個小嬰兒單純又可愛的笑容,這讓即將離別的宜萱感到了慰藉與溫暖。
時兒的孩子現在還都小,即使最年長的永��倉皇歉鏨倌輳�淙恍鬧忻靼姿�淺ご蠛螅�笤家不岵豢殺苊獾叵萑攵岬罩����切┒際且溯娌輝儺枰�娑緣奈侍飭恕K�幌M�鈽〉撓犁澹�芷槳渤ご蟆�
西南土司之亂數日前便傳來了捷報,但是熙兒已經趕不及在三月三上巳節之前趕回京城了。罷了,就像之前母子約定那樣好了,她先行一步,回去和子文團聚,至於熙兒是否回去,就讓他自己決定吧。從前,她替自己的兒子決定了太多東西,甚是包括最不該替他做決定的婚姻,如今——或許可能對和鸞有些不公平,但是既然是他們的婚姻,就看他們是否有繼續下去的緣分吧。
和鸞在失去母親之後,似乎格外抑鬱,已經有數月都不曾走出她的公主府了。宜萱終究為錦屏之死,難以釋懷。
直到入了三月裡,宜萱已經將所有灌注了月華靈力的羊脂玉都送了出去,希望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惦念的人,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直到和鸞病倒的訊息傳來,宜萱嘆息了一聲,披上斗篷,終於還是打算再臨走前去看看她。這個孩子,也是她親眼看著一點點長大的,從襁褓中可愛的小女嬰,到胖嘟嘟姍姍學步的小女娃。再到那個愈發愛美的小女孩,如今長大了,做了她的兒媳婦。反倒是漸漸生疏了。
宜萱去的時候,和鸞披著一件素白色的軟綾斗篷,就那麼蹲坐在窗戶前的羅漢榻上,蜷縮成一團,她如今瘦削了許多,淡薄的身軀甚至有些羸弱,她低頭將下巴壓在膝蓋上。眼睛空洞洞望著窗戶外,似乎在等誰似的。
“熙表哥……還沒回來嗎?”她乾啞的喉嚨裡發出發顫的聲音。
原來她在等熙兒……宜萱的眼睛不由溼潤了。
和鸞的貼身宮女寶妝輕聲道:“我們公主近來每日都是如此,出了用膳歇息。幾乎都是坐在那裡望著外頭。”
宜萱深深嘆了一口,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和鸞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之人?雖然她貴為皇帝長女、固倫公主,可是自打她記事的時候,弘時最寵愛的人不是她的母親。而是側福晉星移。後來她漸漸長大。永珪卻夭折了,她的母親在生了永瑜之後也病倒了,在她出嫁後不久,母親便病逝了,丈夫也不在他身邊,所有的痛苦與悽楚,全都要她一個人來承受。
她是最尊貴的公主,卻不是最得皇父疼愛的女兒。弘時的孩子……或許真的太多了些。以至於給她的疼愛也越來越少,也因為對董鄂氏的厭惡。也恨屋及烏了幾分。董鄂氏死後,弘時也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