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人就該受到懲罰,更何況我們也沒有做什麼,不過是想要給他添點堵,他發現娶錯人之後,有的是方法來彌補,比如給柳絮一筆銀子讓她安身立命找個好人家嫁了,又或者善待柳絮就這樣將錯就錯也算行善積德救了一個曾經跌入火坑的姑娘。”
金朵朵上次因為一時氣憤,做了錯誤的決定,這是最後的機會,她不想貿然再改來改去,低頭沉吟了一會後道:“有意為之跟無心之失畢竟是不一樣的,跟那個書生相比,於向陽他只是無心之失,作惡還分大惡小惡呢。於向陽至少在盡力補救,雖然做法我不能接受,不過不能要求人人都是十全十美,何不寬容一點呢?”
“你該不是真對這位年輕的狀元郎有好感吧?”老陳古怪的盯著金朵朵一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怎麼可能,要不是心情轉換沒那麼快,金朵朵就想要笑了,她非常嚴肅的道:“我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算了,按你說的做吧,你說得也對,這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何況柳絮……也是個不錯的姑娘。”
金朵朵對柳絮剛才露那麼一手很有好感,女人對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很準,她覺得柳絮不是個壞女人。她不能拿現代的觀點來衡量這個世界,在這裡三妻四妾是常事,何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於府,於向陽知道林蘭偷跑出去之後臉色一直很難看,聽到下人來報說林蘭不知道怎麼就暈倒在大門口之後直接命人給找個大夫看看就是。
待林蘭醒來哭哭啼啼的說在如意齋被那狐狸精打暈,哭著喊著要於老太太替她做主。
到底是疼愛多年的侄女,於老太太在於向陽面前埋怨起來,說金朵朵太不懂事了,都快是一家人了做事還那麼絕,林蘭就算有什麼不是也不該把人打暈,更不該往大門口一扔了事,這樣的姑娘怎麼能進於家的門。
於向陽看著惱怒的老母,忍住氣勸道:“娘,表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那麼多人看著她都能偷跑出去,到人家鋪子裡大吵大鬧,不打暈難道用繩子捆著她然後堵住嘴巴送回來麼?我都說過了,那個姑娘會武功,所以才能救了我,那種情況下這是唯一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於老太太之前經不住兒子一再請求,希望能迎娶那個救他的姑娘過門,兒子說得也在情在理,那個姑娘救過他一命,如今被侄女弄得聲名狼藉,是要給人家一個交代的。
若不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於老太太怎麼也不會讓那種女人進於家的門,只不過前些天兒子一再堅持非要娶那個女子為妻,她瞭解自己兒子的脾氣,是個認死理的,只能暗暗妥協,私下找媒婆上門提出納妾的要求。
如她所料,這種姑娘能進他們於家的門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還算這姑娘識相,很快答應下來,日後再給兒子找個清白人家的女兒做正室,不需要高門大戶,聰明大度一點就行,雖說兒子日後定會偏向那姑娘,但是有她在,一個小妾還能翻出什麼花不成。
於向陽聽到母親擅自找媒婆上門之後,很是惱怒,待知道金朵朵竟然答應了這門親身之後又是驚詫不已,依照了解的金朵朵的性格,應該不會同意做妾的。
他想要親自去向金朵朵問個明白,正巧出門的時候碰到了剛回鄉下探親回來的許孟秋,便將事情經過向許孟秋說了一遍。
許孟秋拈著山羊鬍,沉吟了許久。問道:“於大人,您是否認為是令堂逼迫金姑娘為妾的?”
“我娘不會做這樣的事。”於向陽想也沒想就這樣答道,他了解自己的母親,母親素日雖嚴厲了些,但皆出於一片愛子之心,母親的心是善的,斷斷不會做出這種仗勢欺人的事。
“那大人想要去問什麼?”許孟秋苦笑了下,又自顧自的回答,“問那個姑娘是否有苦衷,若那姑娘說有,說她是名節受損走投無路迫於無奈才答應為妾的,您又該怎麼辦?”
於向陽被問住了,他很早就知道母親是不會允許他娶那樣來歷不明的姑娘為妻的,所以在那個姑娘第一次質問他是否能用大紅花轎抬她進門的時候,他不敢回答,就他自己而言,他是十分願意娶那個姑娘為妻的,不單是因為救命之恩,而是他本身對那樣特別的姑娘心生好感。
可母親萬萬是不會同意的,違抗母命是為不孝,況且就算勉強讓那個姑娘進門,婆媳不和,母親脾氣硬,那個姑娘也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到時候婆媳不和家宅不寧,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壓下滿心的愧疚,按那個姑娘說的,將她看中的宅子和店鋪買下送與她,沒想到最後還是弄成了這樣的結果。
他沒法逃避,跪求母親讓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