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我有些憐憫她,她的臉上慢慢的有了師孃的影子,或許她還會長成一個美人。
但是她卻不得不困守著以前對父親的一個承諾,
整天活在很沉重的壓力裡,沒時間像個姑娘一樣的打扮。
可是因為天生體質的限制,她的武功進境非常的緩慢,除了箭法,幾乎都不行。
她經常哀求我:“寧墨!你能不能一直留在射日莊?我真的做不了這個莊主。”
每次都斬釘截鐵的拒絕。
覺得自己虛偽,明明已經下定決心娶她,可是還是在心底暗暗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我跟她說,除非能夠找到一個比她更笨的孩子。
然後我救下了墨生。
比小笛更笨的孩子出現了,老天也在幫她!
我很憤怒,非常擔心她會以此作為藉口留我。
可是她似乎忘記了我的那句話。
只是很高興的跟墨生玩耍。
有時候看他們兩個人沒心沒肺的鬧成一團,我真是沮喪。
一對活寶!
廚師過來問中午吃什麼,瞧著那一對,我沒好聲氣的說,傻瓜炒傻蛋!
結果小笛很高興的問我,傻瓜是什麼瓜?
而墨生則歡呼雀躍,有蛋蛋吃了!有蛋蛋吃了!
我差點厥過去!
我又去找蘇無困那個瘋子,那個瘋子說,傳說中刑風寶藏裡的鳳靈能夠治好她的頑疾。
可是那個瘋子又大笑著說,可是她註定得不到!得不到!
她就是個被詛咒的孩子!什麼也得不到!
我冷冷的拍碎了他的桌子,轉頭就走。
我不信她得不到。
我讓她練一弦九箭,等著極樂宮的人找上門。
那個人真的來了。
第一眼就很不喜歡他,一本正經,裝模作樣。
說話跟爆豆子一樣,一個一個往外蹦!
知道的覺得他擺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結巴!
總體評價,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猥瑣男人。
身手不錯,難道是傳說中的極樂君?
那一瞬間我有些後悔,對手的實力很強,情況晦澀不明,小笛會不會有危險?
然而沒了退路,竟然輸掉了賭局,雖然做好了準備,輸了總讓人不快。
何況輸給這個猥瑣男人,真是不甘,就算是做戲也不甘。
小笛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脫胎換骨。
毛毛蟲終於慢慢變成蝴蝶,張開她眩目的雙翅,柔軟的飛翔。
我簡直不敢相信。
那次她被那個猥瑣男人送回來後,我們一起去揚州,路上她始終抑鬱。
她低著頭抑鬱的樣子,有一種獨特的美,彷彿一株憂傷的蓮花。
雖然面貌酷似,但是她跟師孃氣質完全不同。
師孃的美,謫仙一樣,冰雕玉琢,清麗脫俗,高不可攀。
她的美,雨落無痕,沒聲沒息,卻又如同潮水,鋪天蓋地。
她真的已經長大了,身材高挑,面目如畫,只是性格,或許更像師父。
平心而論,她還是個挺不錯的女孩子,沒有大部分女子的驕嬌二氣。
非常的樸實,善良,正派。
仔細想想,除了武功,學別的也不算很慢。
我開始覺得師父當初的決定並不是壞事,甚至,我心中竟然隱隱有了一種歸屬感。
然而她似乎失了魂。
黯然的在揚州城遊蕩,搖搖晃晃的象一縷孤魂。
難道是為了那個猥瑣男人?我很憤怒,也很沮喪。
想我也算是身經百戰,閲盡人間春色,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她也算跟了我那麼久,怎麼短短几月,就被那個人勾了魂?
沒出息,沒品位,沒架子,沒身姿。
氣死我了。
看到她在地上畫的那個楚字,我的心忽然成了一座四處漏風的房子,空空只聽見風聲。
以前老是擔心王鵬大哥跟陳叔會將莊主的遺命告訴小笛,這樣她就可以拿雞毛當令箭,名正言順的嫁給我。
兩人倒是很有默契的絕口不提這事。
現在忽然希望他們能夠在小笛面前提一下。
於是假裝不經意提起了這事。
大家都尷尬的顧左右而言他,於是我又逼問了一句。
王鵬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