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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衝曾在項王府涼三衛之中乃是斥候出身,後擔任遊擊將軍一職,手握一支遊旅,乍動乍靜,避實擊虛,視羸撓盛,深諳遊擊之道,此刻本尊射一箭挪一窩,不斷挽回戴平與甲人的頹勢。
溪雲和雲舟二人,隨著王翡的水行天狼崩潰,顯露出與蘭芝顫抖的身形,也是瞬間加入戰局,以三對一。
劉傳玉、項真、老趙、吳恏皆是有心相幫,卻是權衡利弊,不到最危急關頭,不敢當即抽身。
老趙一身出將入相的武生打扮,尋常武生都是背靠兩旗或者四旗,老趙偏要逾越,整整八面啊。
朱全生的是化丈六無漏金身為八寸黃金小身迎敵,如意焰花上師是身負大黑聖主法相,金剛怒目,對戰澄心。
老趙則不然,他這一身花哨的武生泰斗打扮,氣機所化,就是自己的道,自己的模樣。
帥鎮乾坤和神拳無敵八面旗幟飄搖不斷,一時之間,拳頭之下的璃安都只能招架招架。
此番戰局,突破有四:吳恏、老趙、戴平、霸王甲人。
前者二人有一勝,便能扭轉乾坤;後者二人有一負,便再無翻盤機會。
李嗣衝一心二用,幾乎熬幹了心血,仰仗那韋馱天的金剛降魔杵的霸王甲人對上那術法了得的桐生,還不算被動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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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平那邊便是險死還生了,倒不是說戴平這等大宗師不強,只是如今局面,各人面對都是謫仙,武道上還有失之毫釐,謬以千里的說法,武人對謫仙,還是天老爺首次開禁,氣機對靈氣,委實有些相形見絀了。
各處戰場,精彩紛呈,也就是設身處地,每個人這邊應接不暇,才不敢關注旁人動向,無一不是想著打死對方,並且保證自己不被對方打死。
如此局面,要是改編成話本由那說書先生在茶館酒樓演繹;或者是乾脆寫成章回小說在各處邸報刊載不斷,但凡不是那麼憑良心的想要恰爛錢,可不得分成十好幾段“且聽下回分解”吊人胃口?(小小自黑一下……)
一直暗箭傷人的李嗣衝旁觀者清,尚且能夠不斷開弓射箭,頻頻支援,可隨著山勢的不斷下降,李嗣衝的迂迴隱秘之地也是不斷被壓縮。
不再掩飾實力的王翡,以一敵三,將天魔外道衍化極致,雖然逞一時之勇,卻也一時不落下風。
雲舟見無法瞬間拿下‘何肆’,面色古怪,想要攻敵以弱,當即說道:“我去解決一個。”
另外兩人毫無異議。
屈正那邊,同時對上氛氳和澹月,有著李嗣衝的支援,還有有何三水掠陣,倒是底氣十足,謫仙並不畏懼何三水,卻是畏懼那人屠一刀。
武人大多嘴硬,畢竟連嘴上都不敢爭勝,實力上又如何能有建樹?
故而大多武人是倒驢不倒架,而人屠徐連海卻是虎死威猶在。
一個走錯路的武人,能入二品而不入,做做到如此地步,真是雖死猶生了。
屈正分心維持鎮雨迴圈,雲舟不想第一個觸黴頭,故而沒有動用飛身託跡的神通,而是以潛淵入海之神通以及縮地成寸之秘法淡化身影,可剛隱身入不可見世界,就是被人一拳打了出來。
竟然是糟了自己人的黑手。
一直隱匿暗中的李鐵牛出手並不隱秘,可也就只有捱了打的雲舟自己知道。
雲舟稍顯狼狽,卻是面露疑惑,轉頭看向李鐵牛,問道:“你做什麼?”
李鐵牛則是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口豁牙,說話漏風道:“我什麼也沒幹啊?我就一直看戲。”
雲舟不再說話,心中有數。
這一次雲舟直接使出了飛身託跡的神通,出現在蘭芝身後。
李鐵牛不再淡定,也是瞬間橫在兩人之間,甕聲甕氣道:“你幹什麼?”
雲舟勾唇一笑,好似鐵證如山道:“還說不是你出手?”
王翡卻是抓住這個空當,以傷換殺,硬抗兩人手段,趁著雲舟飛身託跡出入無間的無形到有形的間隙,一朵血色芙蕖從雲舟腳下綻放,芙蕖之中是無數紅絲,瘋狂攫取血食靈氣。
雲舟一揮手掙脫出來,頭頂已是大辟之刀高懸,即刻斬首。
李鐵牛一腳踹在雲舟腰膂,將其狼狽踹開,避免他被梟首的命運。
李鐵牛好似討乖道:“雲舟道友,俺鐵牛一片赤誠啊,你看我這不是還救了你,你怎麼忍心懷疑我的?”
雲舟面色不太好看,這就是赤裸裸地打臉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