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李鐵牛不出這一腳,自己也是躲得開。
李鐵牛笑容真誠,是淡笑,不露齒的那種。
一旁溪雲見狀,從中調和道:“鐵牛兄弟,這邊就你屬你還在偷閒了,你要是真想分一杯羹的話,可不能一直看戲啊。”
李鐵牛撇了撇嘴,說道:“有沒有可能,我已經有陽神身外身了,並不需要一副革囊錦上添花?”
溪雲對此不置可否,一個道妙陽神真仙會來趟這趟渾水?還能被那武人打成這副敗狗模樣?泥人尚有三分火氣,那這李鐵牛的道行真是太高了,波瀾不驚,寵辱偕忘。
雲舟語氣微冷,“別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友若是無心參戰,不如早些離開,總歸是不至於淪為眾矢之的。”
李鐵牛搖搖頭,笑道:“不怪不怪,應該的,先小人後君子,可我這一走,你們就能放心嗎?我不爭不搶,只是想為蘭芝道友護道一程。”
蘭芝聞言面色忽變,“李鐵牛,你倒是真心疼我。”
這看著老實的傢伙,倒是毫不含糊,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推出去了。
李鐵牛靦腆一笑,完全聽不出好賴話般,只是撓了撓頭,表露心跡道:“真勒!你知道的,俺從來都稀罕你,誰欺負你俺給他拼命!”
蘭芝冷下臉,嬌喝道:“閉嘴吧你!”
李鐵牛一臉委屈,“患難見真情啊,俺真的……”
蘭芝面目猙獰,不待其說完話,居然棄了王翡不管,直接對著李鐵牛大打出手。
李鐵牛對著蘭芝擠眉弄眼,等待誇耀,好像在說,看俺鐵牛這腦子,既是減輕了‘何肆’那邊的壓力,又是沒有露餡,合情合理!
快誇我!
蘭芝的表情則是臭得像是吃虧了一隻剛從茅廁飛出來的綠頭蒼蠅。
你他媽還不如直接反水呢,非要拉著自己下水?
李鐵牛沒有等來誇讚,蘭芝的下手也完全沒有留情,好一個假戲真做,戲是假的,怨念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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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牛見狀也是一臉愁雲慘淡。
王翡終於是鬆了口氣,溪雲的攻勢下得空後退幾步。
雲舟和溪雲對視一眼,面面相覷,眼中都有無奈,雲舟倒是個慢性子,轉頭看向你來我往的蘭芝與李鐵牛,明知故問道:“他們好像在唱雙簧?”
王翡卻是笑著糾正道:“這是打情罵俏呢。”
溪雲無視王翡之言,只是點了點頭,那種被當成傻子戲耍的憤意溢於言表。
雲舟有些犯難道:“咱們二對一,短時間拿不下啊。”
王翡又是插嘴道:“拿不下不正好?你倆要是最快得手,那才是處境不妙呢。”
雲舟覺得這話不無道理,竟然緩緩點頭,然後他看向自己的至交好友,兩人連化名都是同樣帶一個‘雲’字,‘溪’和‘舟’,嘖嘖嘖,要說沒有瓜葛,那也得有人信啊?
於是溪雲便聽到雲舟堂而皇之地說道:“那要不咱也放些水?”
王翡聞言笑道:“放水這話就不必說了,打不過就說放水,有些太不坦蕩了,怪跌份的。”
話音剛落,王翡面色驟變,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
不是他也會什麼潛淵縮地的神通,的確是會,但是也沒法施展,他是被人打飛出去的,或者更貼切的說,是被撞飛出去的。
王翡感到香風撲面,懷中的莊歡擰過身子,攥住他的脖子。
這已經是第二次掉下再接續的脖子險些第三次被擰掉。
是吳恏一刀出手,佔了上風,卻是被莊歡借勢,更一步近水樓臺。
電光石火間,大黑天法相出現在‘何肆’背後,借勢給他。
這一次是四臂二目,司職降寇的日月迦羅。
大黑天法相直接融入‘何肆’體內,頓覺曠世無匹的偉力充斥全身。
而本身沒有大黑天加持的如意焰花上師,瞬間節節敗退,險些被棒殺在僧人澄心手下。
朱全生目不斜視,專注眼前一片燎天火海,其中陵光已經不存實質,只有其施展的火焰灼熱異常,雖說真金不怕火煉,可朱全生的無漏金身還是有熔化的趨勢。
他只是感覺到了如意焰花上師的出手,兩人都是對何肆的身份有所懷疑,倒不是他們目光如炬,姜素既能以漏盡通助他成就無漏阿羅漢之身,自然也能以察見過去宿業,知曉未來受報的宿命通有所預見。
大黑天原是魔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