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父親問話,徐茵忙回道:“勞父親惦記,女兒一切都好。”
徐秉臻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倒不是他對自己這庶出的二女兒有什麼偏見,實在是兩人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一時見了,倒不知該問什麼。
說了一會兒話,徐秉臻就命眾人退下了,和周氏說起話來。
“老太太身子可還好?”
“自打盈姨娘進門,老太太心情好了,身子便爽快了些。”周氏和徐秉臻多年夫妻,並沒有很多顧忌。
徐秉臻聽了,眼中閃過一抹不快,顯然心裡是有些想法的,只是礙著孝道,不好說罷了。
“老爺可想好如何安置盈姨娘,若是一直晾著,老太太那裡怕是不好交代。”不等徐秉臻開口,周氏就問道。
“無妨,母親那裡我自有法子,只當多了個閒人。”徐秉臻開口道。
周氏聽了,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自家老爺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崔若盈百般算計,賠上了自己的名聲進了府裡,非但不會達成目的,反而會讓老爺厭惡她。
這邊,徐昭正看著自家哥哥給她從常州帶來的禮物,眉眼都是笑意。
這是幾個泥捏成的小貓,都是空心的,大的套小的,足足有九個,萌態可人;還帶著淡淡的香味兒,好聞的很。
“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聽著自家妹妹問,徐謹語氣溫和道:“前些日子去了趟揚州。”
徐昭一聽,便抬起頭來,滿眼都是羨慕,當男子就是好,藉著遊學的名義,哪裡都能去。不像女孩子,除了上香和走親戚,哪裡都不能去。
見著自家妹妹眼中的羨慕和毫不掩飾的嫉妒,徐謹忍不住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
“哥哥,會把頭髮弄亂的。”徐昭瞪了他一眼,不滿道。
徐謹笑了笑,又揉了幾下,才停下手來。
連翹和半夏站在一旁,見著這情景,忍著笑不敢出聲。
二爺和姑娘一母同胞,打小就親近,尤其這些年在常州,二爺愈發的愛逗弄自家姑娘了。
“哥哥只給我,還是給別的姐妹們都帶了禮物?”徐昭突然問道。
“放心,這個是單獨給你的,別的還在箱子裡,明日才能收拾出來。”
聽著自家哥哥的話,徐昭眸子裡都是笑意。
“這幾個月可有受委屈?”徐謹一邊看著徐昭一邊問道。
徐昭想了想,搖了搖頭:“哥哥也知道我是個心大的,不在意便不會有委屈。”
她這樣說,徐謹哪裡能不明白。
“嗯,這樣就好,委屈都是自己給的。”
當年老太太責罰自家妹妹,差點兒就害得昭兒送了性命,如今她能想開,他才能放心。
女兒家心思太過細膩了,就格外的容易受委屈。
很多時候,委屈都是自己給的。
徐謹和徐昭說了會兒話,就到了前院。
“二爺待姑娘可真好,每次回來都惦記著給姑娘禮物。”連翹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徐昭,笑著道。
徐昭聽了,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深了。
到晚上的時候,是在正房用膳的,一家子人坐在一起,氣氛格外的好。
剛吃到一半,外頭就傳來一陣吵鬧聲,周氏皺了皺眉,對著薛媽媽道:“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薛媽媽應了一聲,就轉身走出了屋子。
只一會兒工夫,就回來了。
“老爺,太太,是盈姨娘跟前的丫鬟玉珠,說是姨娘才吃了幾口飯,突然心口痛的厲害。”
周氏聽了,眼睛裡閃過一抹不屑。
“既是病了,就派人去外頭請大夫來。”
薛媽媽應了一聲,才出去交代了。
一頓飯,因著盈姨娘的事情,給攪了興致。
眼看著天就黑了,不知怎麼崔若盈不舒服的事情給老太太知道了。
老太太聽了,便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一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崔若盈,老太太的面色就變了。
“哪個伺候姨娘的?”
伺候崔若盈的是新買來的丫鬟玉珠和寶藍。
一見著老太太發怒,就跪在了地上不敢吭聲。
“一個個的都是沒眼色的,將你們姨娘伺候成這個樣子,怪不得盈丫頭一直不到我那兒去,原來是身子不好。”
老太太這話,明著是在說兩個丫鬟,可旁人哪裡聽不出